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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发烧还没退,快!这碗药汤喝了才好!”说着,小桃又立刻转身,准备拿药汤服侍香奴。
香奴环眼看看周遭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
“瞧你,冒了一身汗。”小桃拿着汗巾,小心替香奴擦着汗。
“我爹呢?”香奴记得,她跟着大军队伍,迤逦往北走…
“李大人领着军队,继续朝西北方去——”
“我们怎么没跟上去?”香奴拉掉汗巾,着急的问。
“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小桃十分惊讶,怎么小姐全忘了?
香奴蹙着眉,细细回想…
“我们跟着军队走了好几天,可是小姐开始不舒服,昨天终于支持不了,昏了过去。”香奴点了点头,她记起来了,记起那种头昏目眩的觉,真令人不舒服,现在…又头晕哪!
昨天中午,大军抵达张垣,李宗道将香奴安顿在这驿馆养病,请大夫来诊治,结果是香奴水土不服,又受了风寒发高烧。好在休息几天,吃几帖药,就没啥大碍了。
原来,南北气候截然不同,愈北方,风沙大,夜温差更大,娇弱的香奴不堪旅途劳累才病倒。
“不行!我们得赶上大军!”香奴焦急的说着,掀开被褥,就要下。
不料,强烈晕眩侵袭得她站不住脚…
小桃慌忙扶住她。
“小姐!想赶上大军,你也得养好身子!”
“我担心我爹…”
“李大人用兵如神,屡战屡胜,你不必担心他,还是担心你的身体吧!”原来,五年前,李宗道奉令讨伐云南南诏,香奴献计,意外的一举攻破南诏,因此,南诏臣服于大唐。
而这次李宗道率兵往北汉征讨薛延陀、敕勒等部族,香奴费心费力说服她爹,才得以成行。
“你不懂!北方的敕勒、薛延陀很强悍的!”香奴摇摇头。
小桃扶着她,躺回上。
“小姐,小婢不懂这些,只懂得照料好小姐!别再着凉了,先吃药!”药汁很苦,香奴还是皱紧柳眉,勉强将它喝光。
香奴倚在窗边,望向楼下街市。
虽然病体初愈,她人却也瘦了一圈,但一双眼眸依然水汪汪、晶亮美丽。
这里的风光,不同于内地。因为是边城镇,有更多的行旅、商贾,穿梭来往于市街。
有趣的是,除了汉人,还有胡人、人、回人,更有肤
黝黑的昆仑人,形成此地大杂烩似的特殊景象。
此际,因为薛延陀、敕勒来犯,形势紧张,戒备森严,行旅商人几乎少了一半,不过,市街上,依然可看到不同种族、不同服饰的小贩、行人来来往往。
香奴看到驿馆楼下,有大唐士兵站岗,想必是爹不放心她,加派士兵保护她的吧。
这趟随军北伐,原想帮忙爹爹,不料,反成累赘,香奴轻叹一口气,正想身,忽地,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
对面斜角,立着一条高颀人影,这人足有七尺,穿着短衫窄袖、宽
,仰首望向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