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重返噩梦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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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蕾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上，可她知道被子下面她什么也没穿，而且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

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正开着，原本没有彩的眼里此刻看起来更是黯淡无光。

当焦距再次聚集起来的时候，叶蕾吃力的从上爬起来，无意中撇到头，那里已放置了一套觉的睡衣。没有疑惑，没有惊讶，叶蕾拿过衣服就穿了起来，至少能够遮住一身的青紫。

赤脚踩在那厚厚的毯上，试了一两次，觉得没什么大碍，叶蕾便吃力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杨进来的时候发现叶蕾醒来稍惊讶，然后看到叶蕾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落地窗前，还是那个姿势，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这次她带来的除了水和药之外，还有一碗白粥，上面还撒了些葱花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

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杨先喂叶蕾喝粥，试过之后才用汤匙把粥递到叶蕾的边。

良久，叶蕾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有反应，或者说只是没有往常那么及时，杨却很有耐心，一点都不恼怒。

直到叶蕾机械式的缓缓回过头来，那张苍白的小脸一览无遗，还有随着她的动作脖子上那五指的痕迹显得更加的狰狞，以及从那有些宽大的领口一览无遗的青紫让人触目惊心。

意外的，杨以为叶蕾会和往常一样张口吃进食物，她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接着又好像怕她听不懂似得，叶蕾张了张口，发出咿呀十分沙哑的声音，杨顿时清醒，不是不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而脖子上的那道清晰的五指印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杨到现在都还记得昨天早上像往常一样来到叶蕾房间的时候，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几乎让她难以相信她的眼睛。昨天下午的时候楚灏轩回来了，所以她知道之后不需要她再做什么，所以才会发现那样的场面。

叶蕾如破布娃娃般被弃之地上，什么也没有穿，身上的痕迹更别提有多么的触目惊心，一瞬间让杨觉得时间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段对叶蕾而言如同噩梦般的时候。

或许这就是楚灏轩的目的？

即便真是如此杨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吃点？”杨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对叶蕾开口讲话，虽说这两天来她都有拿来食喂给叶蕾，但真正喂进去的并不多。

叶蕾神经质的歪了歪脑袋，似乎没听懂。

叶蕾的模样让杨心中一颤，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叶蕾似乎总是时不时出这种神经质的样子，杨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只觉得这样的叶蕾有些不太正常。

“听见我说的话了？”叶蕾依旧歪着脑袋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脸上表情更是没有一丝波动让人看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听见。

“吃点？”杨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叶蕾盯着杨，终于有了动作，只是眨了眨眼，然后缓缓的将视线移到凑在边的汤勺里，眼里出一丝疑惑，似乎不知道杨要把这个凑在她嘴边。

杨终于发现叶蕾那神经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那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对一切的好奇。

“吃点好不好？”杨不放柔了嗓音，哄着对方。

叶蕾看了看勺子里的粥，又看了看眼里着浓浓关怀的杨，终始张开了口。

杨顿时心中一喜，但也随即便将粥小心的喂进叶蕾的嘴里，心里因为叶蕾的这个举动而动不已。这也是这七年来，杨第一次到如此动，仿佛从未做过如此有成就的事，哪怕只是为喂叶蕾吃饭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杨的手艺虽然还称不上顶尖，却也是非常不错的，从叶蕾喝了口粥之后那出现在木然的脸上或者说角扬起的一丝为不可见的小小弧度就能看出。

在这一刻杨欣喜万分，可也没有忘记趁机多喂对方吃上几口，只要对方愿意吃，多少也没关系。

一个在喂食，一个如同婴儿般张口吃着送进嘴里的食物，而且还会在勺子伸过来的时候调皮的含住一会儿，让杨又是一阵动。

“小蕾别闹，我们先吃完好不好？”杨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无比的声音劝说着。

果真，叶蕾似乎很听话的松开了口，于是杨继续怀着动的心情喂着对方。

一口一口，勺子虽小，对叶蕾来说却意外的刚好，而碗粥在两个人的互动下终于慢慢见底了。

直到将最后一勺粥送进叶蕾的口中，杨觉得一阵在心头的重石似乎终于落下。

“小蕾真乖——”看着叶蕾十分配合的喝完粥，杨情不自身手摸了摸叶蕾的头，像对一个孩子那样，说着表扬的话。

叶蕾眨了眨眼，然后笑了，那种如同孩子般天真无的笑脸，就连眼睛也弯了起来，让人不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看到折磨笑容杨是震惊的，也惊讶，愣然过后又觉得内心无比的凄凉。她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然而事实让她不得不承认和接受。

是了，试问一个正常的人被那样对待会正常吗？何况是神本来就不佳的叶蕾。

七年前是如此，七年后也是如此，想必任何人都会崩溃吧？杨直觉认为叶蕾应该记起了楚灏轩，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受到如此打击而造成神经错？也许说是心智退化？

此刻眼前的叶蕾就好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对所有事都到茫然，需要人来教，听到了表扬会开心。叶蕾的所有行为无一不是在向杨透着这个事实，人要在遭受什么样的待遇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就算杨曾经对叶蕾有过恨，在这一刻也全都烟消云散了，又或者说在再次见到叶蕾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呢？

心疼，除了对现在的叶蕾到心疼之外，杨再也找不到其他，因为她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心疼和照顾叶蕾之外，她给不了叶蕾任何的帮助，更帮不了她，只能看着楚灏轩再次将仇恨的怒火发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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