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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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雷佐只看着她着身子走出浴室，心想，为什么希腊女人有这么大的股？

她钻进里，睡在他身边，两臂搂着他，悄悄地说“我很高兴你选中了我。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上你了。”托尼·雷佐里差一点没有放声大笑起来。这条‮狗母‬一定是下电影看得太多了。

“当然。”他说“我也有同，心肝。”他是在卡拉利大街上一家叫作“纽约人”的邋邋遢遢的夜总会里和她勾搭上的。她在这个夜总会里当歌女，是希腊人卑夷地称之为gavyeezeeskilo（会叫的狗）的那种女人。在这个夜总会里工作的女郎没有一个是有才能的——至少，在歌喉上一点才能也没有——但只要有人出个价，她们都可以应召被带回家里。这个女人叫海仑娜，是个相当动人的姑娘。她有一双黑眼睛，一张给人以美的脸蛋和丰成的身躯。她二十四岁。就雷佐里的口味来说，似乎年纪大了一点。可是他在雅典不认识别的女人，而且他对于难讨好的女人也花不起钱。

“你喜我吗？”海仑娜忸怩地问道。

“当然，我对你简直是发狂了。”他开始去抚摸她的身体，到她的身体颤动起来。他紧紧地将它抓住。

“哎唷！”

“把你的头注下移，心肝。”她摇摇头“我不干。”雷佐里盯着她看“果真是这样？”接着，他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地扯。

海仑娜尖叫起来。

雷佐里左右开弓地搧她耳光。

“再叫一声我就折断你的头颈。”

“放开我，”她呜咽着说“你把我痛了。”雷佐里把她的头发抓得更紧了。

“嗨，你说你对我得发疯了，还记得吗？”他放开她的头发。她朝上看着他，眼睛里充怒火。

“你可以到…”他的脸使她停下来没往下说。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着一种令人恐怖的、恶的东西。为什么她没有更早一点看出这一些呢？

“我们之间没有理由打架，”她以和解的口气说。

“你和我…”他的手指掐入她的头颈。

“我不是花钱雇你来谈天的。”他用拳头朝她脸上打去。

“闭上你的嘴，开始干活吧！”

“那当然，心的，”海仑娜泣泣地说“那当然。”雷佐里是贪得无厌的。在他得到足时，海仑娜已经肋疲力竭了。她躺在他身边，直到确信他已经睡着，才悄悄地溜出外，穿好衣服。她十分难过。雷佐里不曾付她钱。在平常情况下，海仑娜会从他的钱包里拿些钱，为自己增加一份可观的小费。但现在，她的直觉使她决心不拿一分钱就离开。

一个小时之后，托尼·雷佐里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坐起身来看了看手表，这时是清晨四点钟，他向四周看了一下，那姑娘已经跑了。

“是谁？”他叫道。

“我是你的邻居。”声音显得有些愠怒。

“有你的一个电话。”雷佐里用一只手擦了擦额头。

“我马上就来。”他披上睡衣，穿过房间去拿他那条挂在椅子背上的子。他检查了一下钱包，发现一分钱也没少。哦，看起来这‮狗母‬并不笨。他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他的邻居穿着睡衣和拖鞋站在过道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他怒气冲冲地的道“你对我说过…”雷佐里将一百美元的钞票到他手中。

“我非常抱歉。”他道歉说“我马上就办好。”那人忍住不吱声了，怒气也全消了。

“没有什么。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在清晨四点钟打电话来把人叫醒。”雷佐里走进大厅对面的房间，拿起话筒。

“你是谁？”

“是斯帕洛斯·兰伯罗要我打电话给你的。”

“喔，”他突然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