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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整个正月,就在一片烘烘中度过了,朝廷里很多支持胤禩的
汉大臣获罪,政局却渐渐明朗起来。
胤祥和我的子,在这动
的时局中,由于偏安而保持着旧有的平静,我不知道这平静能够维系多久。不过此刻,关起府门来,这里却充
了宁静和幸福。而我的怀孕,更为这宁静和幸福里,增添了浓浓的期待。
我和胤祥,不止我们,还有整个阿哥府,都在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胤祥变得很紧张,从每天我起开始。
二月天乍暖还寒,胤祥上朝要早起,往我是起不来的,但是现在也不知怎么了,我往往醒得比他要早很多,到了差不多的时间,我经常穿了单衣就起身,招呼人拿他的朝服进来。胤祥怕我着凉受寒,于是变得越发的警醒,几天之后,就发展到我夜里翻身,他都会惊醒的程度。
我笑他:“真不知是我怀孕还是你怀孕,紧张成这个样子。”他回答我说:“我倒宁愿是我怀孕,我是比较能够自律的,不会做什么危险的动作。”我气,分明是在批评我,却偏要用这样的口吻说出来,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过说笑归说笑,我却认真的计划,准备再给胤祥收拾一间屋子,他白天要上朝,勾心斗角不是他希望的,却是他不能逃避的,晚上如果睡不好,恐怕我还没生,他倒先累倒了。
只是收拾哪里的房子呢?白天趁着胤祥不在,我在府里转了转,适合的屋子都离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太远,离我们住的近的地方都不适合。犹豫了半天,我又考虑在现在的屋子里加一张,只是屋子是够宽敞,可是已经有一铺暖炕和一张
了,若是再加一张,实在不符合美学的原理。
晚上我把烦恼说给胤祥听,他有些不高兴,伸手将我圈在怀里,对我说:“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每天这样抱着你,不然睡不着觉。”我忍不住好笑,胤祥的话活是一个孩子的幼稚语言,有撒娇和耍赖的味道,这样算来,我不是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天呀!
我把自己的觉告诉胤祥,引来了他更大的不
,他坏笑着将我转过身来面对他,在我不防备的时候吻住我,在我有些透不过气的时候才说:“不许说我像小孩子。”我笑,虽然我很想保持严肃。
“我比你大两岁吧。”晚上,胤祥很郑重的忽然问我。
“这个…以生理年龄来说,是的。”我斟酌比较再三,觉得如果抛弃心理年龄,他比现在的我大,也是事实。
“什么生理年龄?比你大就是比你大,那,我比你大,不许说我像孩子,只可以我说你像傻孩子。”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出了几乎把我绕晕的话。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我了
头,半夜了,我对思考没有兴趣。
“那睡吧,我拍你。”胤祥柔声说,手则轻轻的拍在我的身上,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小孩子,这样拍会让我失眠,然而,在我的话出口之前,我已经沉浸在了梦乡中。
小孩子的忽然到来,给我们生活最大的改变就是,我们要着手替他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小被子,小褥子,还有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
白天,只要天气好,我就回出去四下看看,买些布和其他的东西回来,其实心里也是想像其他母亲一样,给孩子亲手做些东西的,无奈,我是手比脚笨的人,做好的被子一抖,棉花就跑出来了。尝试再三,胤祥忍不住拦下了我,他说:“婉然,咱们的宝宝生下来一定可以睡得暖,有衣裳穿,你不用这么
劳。”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眼睛里的笑意出卖了他,这个坏蛋,我有些生气的发现,他变得会捉
人了。
这样也好,总有办法的。很快,我就想到了,前些天给胤祥买的料子还没有成衣。大块的料子给裁
,小块的料子,我请裁
剪裁后,自己尝试着
了
。没有细密的针脚,没有
巧的手工,只有我自己绣的苍翠的竹子,衣衫做好后,胤祥却
不释手,无论走到那里,不是穿在身上,也是随身携带。
二月,康熙还是照每年的惯例,巡视京畿,胤祥随行。
去之前,胤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觉得他是兴奋的,父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我想,也许一切已经过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把帝王的心,想得太仁慈了,几天之后,胤祥回来,虽然还是一样的说笑,但是,却只字不提出巡的种种,而是比以往,更粘着我,只要在家,绝不会让我从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片刻。
我知道他心里的伤和痛,他这样着急我,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如今般的觉得孤单,整个世界里,也许他觉得,只有我和孩子,是他剩下的惟一的至亲。
我决定不去揭破他,而是安心当一个傻孩子,要他照顾,要事事依赖他,要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陪我,要他不许离开我的眼前、要随叫随到。
好在,新生命的孕育,带来的,是绝对的喜悦。
呕吐,第一次是在一个清早,餐桌上一碗新熬的大米粥,昨天我想吃到口水都要出来了,一口气吃了两大碗,胤祥特意吩咐厨房,今天还要熬。然而,今天,餐桌前,米粥的味道一飘过来,我就觉得反胃,干呕个不停…
妊宸反应来得气势汹汹,我几乎什么都不能吃,每天都吐得七荤八素,人也瘦了下来,胤祥为此急得团团转,只是请了太医,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着。
我觉得自己的忍耐,也要到极点了,难受厉害了,总是想大哭一场,到了后来,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往往是吐着吐着,人就哭起来,没有任何理由,就是难受、想哭。
每每这个时候,胤祥总是将我抱在怀里,任我发哭闹,难受极了,我就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就会折腾我,一刻也不让我消停。”
“不要了,咱们不要了。”胤祥拍着我,低声安抚。
“说的好听,你不是说男人就是看中子嗣吗?”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段对话,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