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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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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五爷没有留住白方侠,但白方侠在大韩村口的官道上,人才刚刚骑在马上,低头对送他上马的韩五爷,说:“五爷你留步,至于五爷说的那失踪尸体,这件事最好到你们村前面的那座吕祖道观,找个道士去办,在下还得把力量施在抓凶手上面。”白方侠这么一说,连跟着看热闹的几个大韩村里的人们,也全都觉着有理。

本来嘛!捉鬼是道士的行业,抓凶手当然是捕头老爷的职责,岂可彼此“正事不干”而又“越俎代庖”韩五爷连声的道:“是是是,白爷说的是。”跟着看热闹的人全部走了,因为白方侠的身影,已消失在高梁地的暗影里了,只是韩五爷却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因为他想,这个案子谁有本事来破?破得了吗?

但他又有些糊涂,那具尸体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问题会在什么地方呢?

大眼上面的两条细细长眉,徒然间变得了起来,好像是互相在眉头上纠一般,显然,韩五爷有着百思不解的觉。

龙头捕快白方侠回到宝半山上的小客店的时候,已经是掌灯的时候了,一进到客房,女儿白小宛立即道:“爹!又有什么发现?”微微摇着头,白方侠道:“玉栋情况如何?”

“吃了卓大夫的药,尽是睡觉,好像连眼皮都睁不开,真是叫人心慌。”

“这是好现象,需知一个失血那么多的人,又在棺材里苦饿两天,如果不好好补身子养内力,岂能轻易走出界,到眼前我还在怀疑,玉栋会有这么大的命。”吃着店小二送来的一大碗羊面,白方侠道:“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尸首全埋掉了,我在等着瞧,看谁搬到那栋大宅子里去住。”白小宛低声问道:“爹!你看等玉栋身体一好过来,咱们就陪着他回去,明敞着住进宅子里。”白方侠放下手中的大碗,道:“你想做什么?”

“引那个凶徒出来呀!”摇摇头,白方侠道:“这太危险了,如果凶徒第二次下手,必然挟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出面的。”父女二人正说着,却不料卓大夫呵呵笑着走进来,双手抱拳,对白方侠笑道:“约莫着白爷也该回来了,可有什么发现?”白方侠一愣,望了女儿一眼,这才问道:“怎么,卓大夫也知道这回事?”

“令嫒只说了个大概。”长长一声叹息,白方侠道:“凶手是既狡猾又残忍的,约莫着一般人绝难做出这种神人共愤的事。”一顿之后,白方侠问道:“卓大夫,玉栋那身伤如今到了什么个情况了?”

“元气大伤需要固元,失血过多,必须大补,要知这气血乃是天地造化,而成为人身,伤一不可,如今令婿已步入治疗第二阶段,就是固气养血,照他这种二十多岁的年纪,大约再有个三五天,应该可以下走动了。”白小宛一听,自然高兴万分,却听白方侠又道:“容白某陡胆说一句,卓大夫的悬壶生涯,可能不会很久吧?”卓大夫一怔,立刻微微一笑,说:“济生堂挂名尚不足三个月。”哈哈一笑,白方侠又道:“卓大夫晚上来,可是对大韩村的灭门血案觉好奇,还是令有其他指教?”卓大夫淡然一笑,道:“不愧是龙头捕快,其警觉之心,确实叫人佩服。”一面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在下这就告退,明再来。”横身一拦,白方侠脸一整,道:“刚来就走?”

“免得让贤父女二人谈话不便。”

“搪之辞,卓大夫!白某人的风雷刀尚未封刀,辞去捕头一职尚未恩准下来,如今白某人依然还是咸府衙的捕头,容我再斗胆的说一句,卓大夫必然是武林中人,借着挂名大夫,为本身做掩护,是不是?”说完,双目梭厉的视着卓大夫。

哈哈一笑,卓大夫道:“警觉高,是干捕快的人必备的要件,但若把警觉变为疑心,就有斟酌的余地,白爷以为然否?”微微一笑,白方侠道:“此地距咸数百地,如今白某是势单力薄,一步棋也不能走错,不多加小心,那是拿我们三条人命在开玩笑。”

“到目前为止,整个宝镇,也只有我卓某一人知道此事,我保证,直到贤父女离开此地,仍将只有我一人知道,白爷可信得过吗?”

“既然你卓大夫这么说,白某也豁上了,那就请坐下来如何?”卓大夫一笑,缓缓又坐了下来。

却听白方侠道:“卓大夫的口音,似不是陕西人,你是…”

“关外,我是关外人。”

“过去干什么的?”哈哈一笑,卓大夫道:“白爷这是在调查我的身家姓氏祖籍来了,也罢,我干脆说明白些,我什么都干,不过在京里的时候要久一些,这次算是离京最久的一次了。”二人这种试探的说话,似乎慢慢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白大侠一直问不出卓大夫过去的来历,而他也想不起武林道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在白方侠的心目中,卓大夫是黑是白,是个值得注意的事。

就在白小宛送走卓大夫之后,进入客房中有些不解的问老父,道:“爹怎么会怀疑起卓大夫来了?”冷冷一笑,白方侠道:“孩子,咱们处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任何一个人物,全都要加以留意,我曾到镇上济生堂问过,他们原本有大夫在,只要一听说是受伤的人,却全由这个挂名大夫去看,再看到他对玉栋的治疗手法,不由使我起了戒心。”

“不管怎么样,人家总是在全力救治玉栋,咱们应该信得过人家才是。”就着一盆水,白方侠洗着一双脚丫子,一面缓缓的道:“年头不对了,好人与坏人,已经叫人很难分辨出来,仁义道德全成了人们粉饰自己的门面的工具,今天是朋友,明天他就会取你的命,这就是为什么为父的要辞去那小小的捕头官职,宁愿逍遥山野的原因。”于是,白小宛低下了头。

当天夜里,高原上的风似乎特别大,青纱帐里,偶尔还会冒出几声狼嗥,村子里的野狗与人家养的狗,全都叫个不停,直到二更将近的时候,才稍稍平息下来。

就在这时候,一条娇小的人影。疾如飞燕一般,一掠而落入韩家那座凶宅后院墙里,只见她一连几个弹纵,人已进入后宅大厅的房间中。

亮起火摺子,点上了油灯,原来竟是白小宛。

只见她立刻走入新房的对面一间,而那间房,却是韩侗老夫两人的住处。

在她一阵翻柜倒箱的寻找中,除了有些金银珠宝之外,其余并本有特别的东西被她翻找出来,她似是到一阵失望。

她在找什么?

只要看她那种惊异不定的眼神,就不难想像那件东西的重要

失望中,她又把东西放在原位,一切整理就绪,背了一包金银,那是她需要的。

于是,她黯然的吹熄了灯,失望的走出大厅,绕着边厢的走廊,她又到了前面的大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