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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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水大眸一溜，她笑盈盈地朝向总走去，好亲热的唤道:"唷！向大爷，你在院中喂蚊子吗？"白了款步行来的娇弱美人一眼，他哼了声代替回答。

就知道她会在一旁看戏，果不其然。

"就说啦！青姑娘其实是很不解风情的，你闷不吭声，她怎知你她？"男人的不善举动她不放眼里，依旧笑容可掬的说个不停。

"照说，封大小姐有何高见。"只是随口询问，他可没忘记封晴境是个出馊主意的高手，动机往往只求有趣。

"我想想…青姑娘的身子早是你的了，生米煮成饭这条路不可行…坦白心意嘛！你过去骗人太多啦！她不会相信；威胁利嘛！向大爷现在可做不出了…"拉杂了一串废话，没点儿重点，末了一耸削肩，丢出一句:"没法子啦！你不如回新疆去等青姑娘来杀，甭费心罗！"

"你这么叼絮个不休，不怕扭着舌头？"冷笑着近她，红瞳中泛滥血光。

缩缩肩，封晴境小手轻拍口，一副不胜惶恐的道:"哎呀！吓死人了，亏我本想同你讲青姑娘住哪间房的…看来，向大爷似乎不用我的帮忙。"摊摊小手，她又自言自语道:"算啦！何必自讨没趣，我还得北上呢！"就要离去。

"站住，青儿住哪儿？"忙叫住她。

"怎知呢！向大爷不是颇不屑小女子之言吗？"好无辜的耸肩，水汪汪的眸中促狭。

"你是想死得'好看'，或要活久一点？"没心情同封晴境多说，他的耐心与温柔只给司徒青。

"是、是、是，你知道那栋机关屋吧！就那儿啦！"识时务者为俊杰，赤手空拳的打不一定会输，但向总绝对会使毒，她是输定了。

顺便递去一张纸，上头是机关的位置与破解方式。"不过嘛！打五年前那就算青姑娘的地方了，有没有摆上什么毒呀！药的，可不是我能知道的。"

"毒？你在提醒我小心毒？"怪声怪调的问完，他仰天大笑，充嘲讽。

"多谢关心。"冷冷丢下句，他几个起纵消失在封晴境眼前。

撇撇嘴，她朝向总的背影扮个鬼脸:"也不谢人家的帮忙，真没礼貌！"?

就知道封晴境是个唯恐天下不的混世大魔王，就知道住在"绿柳别苑"中一向没好事！就知道…

握紧拳头，司徒青终于忍不住指着影子般立在门边的向总叫道:"你为何总着我！你就不能回新疆去？你就是要疯我才甘心吗？"

"只是要你服药。"递上玉瓶，平声静气中暗藏波涛，正在伺机而动。

"然后陪你一夜？"嗤哼声，她开始觉得可以接受封晴境的方法，趁早解决了向总。

不吭一声，将玉瓶硬放在她手中。

"我服了药，你是否暂时不着我？"恨恨地望着玉瓶，她努力不让愤怒淹没理智。

"只要你服药。"低沉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他垂眼没望她。

瞪了他许久，司徒青倒出一颗金光灿灿的丹九，一口下。"你滚。"向总缓缓锁定住她盛愤怒与恨意的明眸，双轻轻开合:"如果我自己了结自己，你做何想？"

"不许！你的命是我的！"怎么能让他死得轻松如意？母亲和无名都受尽了凌才失去命，她非要他也受尽折磨，才取走他的命。

"是吗？若我了结了自己，你会更恨我，永远也不忘？"似在确定什么，他意有所指的问。

"如果你自杀，我就将你丢去喂狗！"咬着牙瞪他，明眸里是炙烫火焰。

苦涩地扬起，他上前搭住她的脉，再开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句子。"毒已除，你以后不会再受苦。"望着向总疲倦的面容，及眉宇间苦涩与欣喜融的复杂神情，司徒青又不心软，放柔声音。"辛苦你啦！这药很难制。"

"为了你，不苦。"温柔笑了笑，他退开数步，拉出距离，似怕她又再次动气。

"你走，再见面时，就是我取你命之时。"不愿细想自己为何因他的举动而悸动，只能放冷声调隐藏自己。

"至少，请我一杯清水。"径自拿了杯子，递至她手上，温和的笑颜有着使人无法抗拒的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