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过险关扮装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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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在江面上兜了一个圈子时,那再度包围上来的四艘快艇,也快接近上来,其中一艘,以矢离弦之势,向着吕正英的小艇,拦
撞了过来,并传出一声冷笑:“下去喝水吧!”吕正英的小艇,忽然作了一个九十度的急旋,以毫发之差,避过对方那拦
一撞,同时右手一记劈四掌,击在江面,
起一股水箭,
向船头的劲装汉子。
那劲装汉子在视线受阻之下,深恐遭受暗算,不等水箭上,人已卧倒甲板之上,而他那艘小的艇,也适时
了过去。
这位劲装汉子的反应,固然不慢,但却仍然略嫌迟缓,他那左肩之上,还是中了青衣美妇所发出的部分木屑,痛得他发出一声哀号之后,才扬声喝道:“点子扎手,并肩上!”这是江湖黑话,意即敌人太强,大家齐上。
但事实上,不等他招呼,另外三艘小艇,已分三面冲了上来。
青衣美妇幢面丝巾一扬,低喝一声道:“剑来!”吕正英恭应一声,连忙将自己的青钢长剑递了过去。青衣美妇一剑在手,算得上是如虎添翼。
她不等那三艘小艇合围,人已飞身而起,一道青虹,环空一匝,那三艘小艇上的六个劲装汉子,在一片惨号声中,变成了十二段,而青衣美妇本人,又已轻灵曼妙地,飘落自己船上。也就在此同时,那三艘疾冲而上的小艇,也被吕正英轻巧地避了过去,而那三艘失去控制的小艇,竟在‘砰’地一声大震声中,互相撞得一塌糊涂。
这些封锁江面的人,在接连碰了几个硬钉子之后,虽然又有四五艘梭形快艇围了上来,但却不敢再接近了,只是远远围绕着兜圈子。吕正英人目之下,哈哈大笑道:“不怕死的,快点上来呀!”青衣美妇低声说道:“叫他们头儿答话。”吕正英扬声喝道:“嗨!别围着尽在兜圈子了,叫你们头儿来,我有话说。”右边的小艇上,传来一声冷笑道:“别神气,咱们寨主,马上就来了。”不错,那封锁线上,已有一艘大型楼船,逆驶了上来。
吕正英讶问道:“寨主?难道你们不是‘无敌堡’的人?”那小艇上的人说道:“咱们是‘湘江水寨”但却受‘无敌堡’的节制。”吕正英“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湘水水寨’的朋友,我‘吕家庄’与‘湘江水寨”可谈不上过节啊!却为何要作此落井下石的勾当?”那小艇上的人苦笑道:“吕公子,这事情同我说可没用啊!”青衣美妇低声说道:“别跟他们废话,留点神,准备厮杀。”吕正英低声笑道:“前辈,如果对‘湘江水寨’的人,我想,这场厮杀大致可以避免的,只是,不知那水寨寨主,是否换了人?”青衣美妇讶然问道:“怎么?你会同‘湘江水寨’的寨主有
情?”吕正英道:“不是小可同他有
情,而是小可的一位世伯,就是‘七杀令主’朱四娘的总管,‘通臂神判’刘子奇刘伯伯,他们同为‘排教’门下,可以算得上是同门兄弟。”青衣美妇叹了一声道:“能够和平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怕只怕,你这希望会落空。”吕正英一怔道:“为什么?”青衣美妇道:“一个小小水寨主,在‘无敌堡’之下,能算什么?他能做得了主吗?”吕正英剑眉微蹙,没接腔。
那艘由封锁线上,逆而上的楼船,越来越近了。灯火辉煌中,已能清晰地看到旗杆上飘扬着的旗帜。最上面的一面,是代表‘无敌堡’的,绣着‘淳于’两个大金字的黑
三角旗,下面却是一面较小的旗帜,黑底银字,是一个‘邢’字。
吕正英人目之下,自语似的说道:“是他,人倒没有换。”青衣美妇道:“这位姓邢的水寨主,叫什么名字?”吕正英道:“那邢无咎,绰号‘里白条’。”他一顿话锋,又忽有所忆地笑问道:“前辈身为那‘无敌堡’的顶尖人物之一,竟然对属下水寨主是谁,都不知道?”青衣美妇道:“平常,我
本就不管事,怎会知道这些呢?”那艘楼船,越来越近了,青衣美妇忽然幽幽地一叹道:“正英,为了达到你自立门户的目的,也必须在平常就注意拢络你父亲生前的故旧世
。”吕正英正容说道:“多谢前辈,小可记下了。”那艘楼船,已到十丈之外,但见甲板上灯火辉煌,人影幢幢并有人扬声说道:“请吕公子答话。”吕正英扬声说道:“阁下有何见教?”楼船的船舷边,出现一个劲装大汉,俯着身躯向下说道:“咱们这样谈话,可不太方便,吕公子将门虎子,方才已迭创本寨前锋,不知是否有胆量上咱们船上来?”吕正英哈哈笑道:“西门锐的南七省绿林总舵,我都照闯下误!区区一艘‘湘江水寨’的楼船,又算得了什么!”劲装汉子笑道:“吕公了,此一时彼一时也,你能闯进西门总寨主的总舵,却未必能闯得出本寨的这一艘小小楼船。”吕正英冷笑一声道:“不用
将,必要时,我会闯的。”青衣美妇传音说道:“问明是谁主持,准备上船。”吕正英点点头道:“阁不是什么人?”那劲装汉子道:“在下乃‘湘江水寨’巡江堂堂主杜威。”吕正英道:“原来是杜堂主,小可失敬了。”接着,又沉声问道:“邢寨主在不在船上?”杜威答道:“这是寨主座舰,寨主当然在船上。”吕正英沉声说道:“那么,小可要上来了。”杜威笑道:“
,
!”
声中,已由船舷边放下扶梯来。
吕正英的小艇驶近楼船,系好小艇之后,偕同青衣美妇拾级而上。
青衣美妇将手中的青钢长剑还给吕正英道:“这玩艺还给你。”吕正英笑道:“前辈,说不定还有用上的时候。”青衣美妇道:“必要时,我可以向他们借用。”吕正英笑道:“这倒是好办法。”说话间,两人已登上了甲板,触目所及,甲板上颇为宽敌。靠近官舱前,并列着两张虎皮椅。
椅上坐着的,是一个虬须大汉和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青衣青衣美妇笑道:“我要是‘七杀令主”哪还有你的命在!”接着,目注邢无咎,沉声问道:“邢寨主,这儿是谁做主?”邢无咎道:“自然是司相公做主。”青衣美妇那透过幢面纱巾的冷厉目光,凝注司大年,厉声问道:“司大年,你怎么说?”司大年冷冷一笑道:“我的意思,你们两个,最好是识相一点,束手受缚,免受皮
之苦。”青衣美妇却是好整以暇地,注目问道:“司大年,你由‘无敌堡’带来多少助手?”司大年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话!凭我司大年,还用得着带助手。”青衣美妇问话的用意就是要明了目前,究竟有多少‘无敌堡’方面的人,以便摸清对方实力。
目前,有着司大年的这一句话,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她扭头向吕正英沉声说道:“正英,俗话说得好,人先
马,擒贼先擒王,这姓司的
给我,你对付那位邢寨主。”吕正英恭应一声:“锵”地一声,已亮出青钢长剑,戟指刑无咎,沉声喝道:“邢寨主请!”邢无咎提起座位旁的一把大砍刀,起身冷笑道:“小狗不知死活,老夫就成全你吧!”
“呼”地一刀,拦横斩过来,口中却以真气传音说道:“贤侄,邢伯伯迫于形势,设法维护你,我知道你水
极佳,还是由水底下逃走吧!”吕正英避过对方的锐锋,回敬一剑,一面也传音说道:“多谢邢伯伯,小侄有办法
身的,只等司大年受制之后…”文士。
甲板两旁,着二十来个松油火把,照耀着那分立两旁的劲装大汉们,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
吕正英踏上甲板,举目打量时,青衣美妇向他传音说道:“正英,那青衫文士由我来收拾。”吕正英传音问道:“那是什么人?”青衣美妇传音接道:“是淳于坤的次徒司大年。”传音说话之间,两人已走到甲板中央,青衣美妇传音接道:“正英,暂时莫同邢寨主拉关系,候我的传音通知。”吕正英自然明白青衣美妇的用意。
因为,有淳于坤的次徒司大年在,邢无咎纵然想卖面子,也无法自主,所以必须见机而行。
这时,甲板上,除了江风呼呼,以及那些松油火把的“毕剥”之声外,算得上是鸦雀无声。
吕正英与青衣美妇并肩停立于司大年与邢无咎两人座位前的丈远处,司大年才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吕正英心知对方两人是什么人了,但他却故意含笑问道:“这位是邢寨主吗?”一旁的邢无咎连忙接道:“不!这位是‘无敌堡主’于堡主的得意弟子司大年司相公。”青衣美妇接问道:“那么,阁下才是邢寨主?”虬髯大汉(即邢无咎)点首接道:“不错!”司大年目注青衣美妇问道:“你是什么人?”青衣美妇冷然接道:“你不配问!”这语气,使得司大年一怔道:“你是‘七杀令主’?”他们这一对,做作得很真,在旁人看来,双方杀得如火如荼,但实际上却是虚应故事,在互相以传音
谈着。
那邢无咎传音“哦”了一声道:“那位夫人是谁?”吕正英传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她已帮过我不少忙了。”这当口,青衣美妇也同司大年上手。
司大年自然不是青衣美妇的敌手,因而一上手就被得节节后退。
司大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因而接连被迫三步之后,不骇然问道:“你…懂得本堡的剑法,你是什么人?”青衣美妇是司大年的师母之一,自然会懂得‘无敌堡’的剑法。
此刻,青衣美妇虽然是以徒手对长剑,但她于周旋之间,显得对对方的剑法,轻车路,了如指掌,使得司大年在深
力如山之下才有此凛骇惊讶的一问。青衣美妇此刻心头可有点为难了。
因为。她既要保持自己身份的秘密,又要替吕正英保全这‘湘江’水寨的一股实力,可委实是一件难以两全的事。
事实很明显,如果她杀了司大年,则‘湘江’水寨的刑无咎没有理由还能活着,但留下司大年,则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被司大年揣摩出来。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手上的攻势,也无形之松弛下来,口中并冷笑道:“七杀令主的人,对你们的武功,了如指掌,你这小狗,算是少见多怪!”司大年沉声问道:“我问你是谁?”青衣美妇冷笑道:“你小狗到阎王面前去问吧!”这时,吕正英与邢无咎的传音谈,已大致谈得差不多。
司大年因所受力一轻,他也没法去研究什么原因,一见邢无咎与吕正英杀得难解难分,不由拉开嗓门大叫遣:“邢寨主,你为什么舍长取短,快将那小子
下水去啊!”邢无咎扬声答道:“老朽也正是这么想哩!”司大年这一
吕正英下水的建议,却使青衣美妇心头一动地,传音向刑无咎问道:“邢寨主,司大年的水
如何?”邢无咎微微一愣后,才想到神秘的青衣美妇在问他,立即传音答道:“回夫人是一只旱鸭子。”青衣美妇接道:“我将这厮
下水去,你亲自下去施救,但必须将他淹得半死才救上宋。
邢无咎传音答道:“老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