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痛打余斌侯府秘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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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第九十时，廖子承站起身，捋了捋袖子，云淡风轻道:“世子头大汗，想必累坏了，余下的十由本侯亲自代劳吧。”亲…亲自？余世子和余斌全都傻眼了，余世子下手是留了情面的，看起来血模糊，实际都未伤到筋骨。可即便如此，九十下来，也够余斌在躺躺上三五个月了。若是廖子承再往死里打十，余斌…焉能有命？

“怎么？余世子要阻挠本侯行刑？”廖子承加重了语气。

余斌狼狈得望向大哥，不要…

余世子痛苦地撇过脸，眼一闭，将长递给了廖子承。

廖子承拍了拍手里的长，俯身凑近余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早就警告过你，离她远点。我最瞧不起男人在较量的时候，把女人给扯上的。”把女人扯上…他…他发现了吗？余斌然变，不待开口，廖子承的军便狠狠地砸了下来。

但从外表看，他的力道还不如余世子的大，但华珠学过医所以晓得，廖子承打的全部是男人打不得的道，十子下来，余斌…怕是要废了。这也算余斌活该，廖子承正缺一个收拾他的理由，他便赶着送来了。…余斌被打得半死不活，襄侯却连面都没。余老太君不敢再拿乔了，本以为襄侯府极受皇室器重，廖子承不敢把他们怎么着，谁能料到廖子承说打就打，半分余地也不留？

“老太君是跟我回天牢，还是在这儿接受调查？”廖子承双手负于身后，淡淡地问向了她。

余老太君心有不甘地抿了抿，瞪了瞪廖子承，又按耐住火气与心慌，语气如常道:“当年，我也没看到什么，我赶到玉湖的时候，染如烟已经…跟那名侍卫在一起了。”华珠看了廖子承一眼，不知他内心究竟作何想，可他的表情永远都是无懈可击，他又问:“具体一点，在一起是抱在一起，还是正在好，或者已经好完毕？”余老太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廖子承，这人是妖孽吧，谈起母亲的丑事怎么半分不知避讳？余老太君移开视线，叹道:“好完毕。”

“完毕后二人是何种姿势，衣衫凌成什么样子？二人的身体又有什么特征？”廖子承追问。

余老太君的脸臊了，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侍卫躺在染如烟旁边，醉醺醺的，没穿子，染如烟小声哭着，被得没什么力气了，衣衫凌但还算完整，医女给验了身，确定刚刚与男子好过，从肩膀到大腿部，全都是吻痕。”听起来像酒后。但一个醉汉，连上衣都没就急吼吼地强。暴了一个女人的话，不大可能为女人把衣裳穿好，染如烟没了力气，也不可能是自己穿上的。从肩膀到大腿部都是吻痕，这不是普通的强。暴，而是一种含深情的索求。就像…廖子承对她。这么明显的破绽，余老太君怎么没看出来呢？还是说…她看出来，却选择咬牙进肚子里了？

后面，廖子承又问余老太君是怎么知道染如烟在玉湖出了事，余老太君说，是她见染如烟长时间不来，怕她是不是喝多酒醉在哪儿了，就亲自去找，结果看到了那一幕。

出了花厅，廖子承捏了捏眉心，眸子里掠过一丝暴戾。深一口气，下不适，又云淡风轻道:“再问问染如烟的病情吧。”

“你有没有觉得余老太君有些不正常？你看啊，从余老太君的描述可以看出来，汪侍卫醉得连自己的子都忘了穿，应该不大可能帮娘亲把衣服穿好，所以，哪怕不知道汪侍卫不举，也可以看出事件充了蹊跷。余老太君干嘛一口咬定汪侍卫？”华珠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除非…她在替谁做遮掩。”廖子承的眸光一点点变得寒凉“她认识那个人。”能让余老太君帮忙做遮掩的人…是谁？华珠凝了凝眸，看向脸不怎么好的廖子承，说道:“你在马车上等我，我去问娘亲的病情，余二老爷大概不乐意看见你。”廖子承没反驳华珠的提议，握了握华珠的手，先走出襄侯府上了马车。

然而，事实证明，华珠猜错了，余二老爷似乎不仅不乐意见廖子承，也不大乐意见华珠。华珠亮出了凤凰令，他才仿佛心不甘情不愿地立了一扇屏风，在屏风后与华珠对话。

华珠的眸光扫过屋子里的墨兰，那是余诗诗从提督府偷走的，没想到会进了余二老爷的卧房。这是否说明，余二老爷对染如烟余情未了呢？

华珠拿出小册子与炭笔，问道:“二老爷，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染如烟的病情。”

“病？”屏风后，传来男子富有磁的嗓音，像一种以弦制作的乐器，在秋风里低低地呜鸣。

“我听说染如烟自玉湖出事后，便情大变，朝着与你和离，否则上吊自尽。”屏风后一片沉默。

华珠用笔尖点了点小册子，表情严肃:“好吧，我们换个方式，染如烟离席那么久，你为何没去寻她？”

“我闹肚子，去恭房了。”

“你染如烟吗？”华珠面如常地追问。

“这个与案子有关吗？无关的话，我拒绝回答。”余二老爷语气平静地说道。

唔，不愧是讼师的二叔，这么懂律法。华珠挑了挑眉:“那就说说染如烟的病情吧。她是否经常做噩梦？偶尔发狂？对面具有一定的需求。”

“噩梦是有的，自从玉湖回来，她就变得很焦躁、情绪很不稳定，有时会被噩梦惊醒，但没有发狂也没过面具，就是天天要吵着与我和离。”看来，染如烟的情况与风、赫连笙是不同的。华珠记下染如烟的特征，眸光一动，又问:“你觉得染如烟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余二老爷良久无言，华珠又问了一遍，他才轻声一叹:“我不知道。”华珠又用笔敲了敲小册子:“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她看起来不像那种会胡作非为的女人，可那晚她又的确喝了很多酒，所以我…我不知道，你别再我了。不管她是自愿也好，无奈也罢，我没有嫌弃她。是她自己，不惜自尽也要跟我和离。”余二老爷的语气不大对劲了。

华珠不再他，起身准备告辞。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东南方传来，华珠透过大敞的轩窗，看到一片空旷的草地，长乐公主骑在马背上，一名身着藏青华服的男子为她牵着马，仰头看着她，嘴里不知讲了什么，逗得长乐公主哈哈大笑。自从驸马去世，华珠已许久不见长乐公主笑得如此开心了。瞧他们络的样子，像是经常做着这种亲密的事。

“我大哥。”余二老爷语气如常地说道。

“原来是余侯爷，他刚刚说很忙，没想到是在陪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跟余侯爷很吗？”

“公主常来侯府，她的骑术与箭术都是我大哥教的。”常来，余侯爷还叫她骑马箭，什么念头慕地闪过脑海，华珠眉心一跳，暗笑自己疯了，怎么会呢？长乐公主跟余侯爷怎么会是那种关系？但很快，华珠又皱眉，如果不是那种关系，颜婳陷害圣上与太子妃，作为夫家的襄侯府为何真的没遭受波及？她可不信那套“圣上乃一代明君”的说辞，毕竟裁定这起案件的，是太后哇…

华珠望着余侯爷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抿紧了角。

回到马车上，华珠把与余二老爷的谈话告诉了廖子承:“…听余二老爷的描述，娘亲只是受了刺，与风和太子的情况不同。还有哦，长乐公主跟襄侯很吗？”廖子承点了点头:“嗯，还算比较。所以，她才会叫余斌去琅琊给卢高打官司。”华珠歪了歪脑袋:“我刚刚看襄侯给长乐公主牵马的样子…啧，说不出什么觉，就是…唉，算了，他们俩什么关系与案件本身没什么联系，不想了。”语毕，靠在车板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