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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恶人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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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铁笔秀士’就是计高一筹,不但瞒过了黑无常那个死鬼——如果我当时不作出受伤溺水的佯子,他很有可能要和我打招呼,或者,干脆约我一起对付这个姓花的;当真那样,只怕我也就陪着他去喂鱼了。

现在倒好,他花楼肯定已经完全相信了我,若非如此,他又怎肯输内力给我?

哦,对了,我不妨再做得象一些,如果能损伤他的内力,我或许还可以…”就在这瞬间,输入耿兆惠体内的那股热已在逐渐加强,开始冲击他体力各条道;他已经没有时间胡思想,只顾运用自己所学,想方设法容纳花楼给他输入的内力。

他又怎会知道,花楼的任督两脉已经打通,体内真气已届运用自如的境界,又怎是他所能消耗得了的?

时间不大,耿兆惠只觉体内真气,就象是要把他那副皮囊涨破一般;他实在忍耐不住,只好迭声叫道;“好、好,我、我已经好多了!”耿兆惠呼地站起来,抱拳一拱,道:“多谢花大侠…”两个人又各自调息了一会儿,便寻路赶回苏麻湾。

只是,他们不但没有找到秦丽蓉、郑化成的踪迹,便是那几匹马亦已不知去向。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什么,便寻路往西走去…

说心里话,花楼实在对耿兆惠没什么好印象,然而,他又无可奈何,只好和他结伴同行。

这所谓的无可奈何仅仅是因为他仿佛已经不习惯孤独。

实在地讲,孤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不管怎样强烈的恐怖,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能够承受;但是,孤独几乎等于死。

在进牡丹之前,花楼千里独行,从来不知孤独为何物;甚至于可以说在离曹州之后,即使没有郑化成和他结伴而行,他也不会到寂寞。然而此刻,他却非常希望身边有个人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他有些讨厌的耿兆惠,至于因为什么,他自己也一时说不清楚。或许仅仅是希望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而已。

马匹没有了,已不必再挑拣道路,两个人只需认定方向,便兼程往西行去。

他们都希望及早赶到红衣帮总舵,他们也同佯希望尽早见到秦丽蓉,尽管他们的目的不尽相同。

心急赶路非常容易错过宿头,而情急赶路则容易遇上麻烦——一路行去,尽是些荒山野岭,过了金沙江之后,已经来到大凉山脚下,他们翻过一个山脊,远远见前面那座山脊后升起袅袅炊烟,耿兆惠心里喜,道:“花大侠,前面就有人家了。”花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在这群山迭岭间赶路可比不得一马平川,看上去已近在眼前了,也常常要跑大半天。如今看来,咱们还真不如当初奔峨嵋山来得合算。”耿兆惠迟迟道:“是啊,要走那条道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两个人一边说着话,加快了脚步。

蓦然天逐渐转暗,原来已经走到大凉山脚下的一个极其险峻的去处:双峰对峙,峰巅几乎相连,头顶上仿佛只余一线天;脚下山径曲曲折折穿谷而过。

他两人刚走出山谷,忽见前面一株数人合抱的水杉树下的巨石旁倚卧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他身边别无他物,只一个破旧的竹篓。花楼张眼望去,心中不一凛;但见那老者的两条手臂上长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十指佝偻着,脸赤红,面颊上是生着十几个大疙瘩——竟是个大麻疯!

耿兆惠撇了撇嘴,道:“花大侠,咱们绕过去就是,别管他。”花楼正在迟疑,却见那老者显然听到有人过来,竟大睁开一双失神的眼睛,朝这边望着,两臂伸出,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仿佛是饿了几天的样子,正在向人乞讨。

楼不动了怜悯之心,对耿兆惠道:“耿大侠,他身患恶症,无可奈何逃进深山与鸟兽为伍,确也可怜,把咱们带着的干粮送他些吃吧。”耿兆惠极不情愿地摸出两个馒头,掷过去,道:“给你,路边树上多有野果,你自己摘几个就着吃吧。”馒头落在那老者面前,他却没伸手去够,只是两眼一翻,恶狠狙地瞪了耿兆惠一眼,嘴一摄,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

楼见馒头落地,或是那老者无能去拣,苦笑着摇摇头,迟迟走过去…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的耿兆惠发出一声骇人的惊叫。

楼倏地转过头去,猛然见一条赤红的影子,自耿兆惠的身上向树上蹿去,就象是一支箭,甚至比箭还快,宛若闪电“哩”的消失不见。

毒蛇,七步断肠的红练毒蛇!

就在这瞬间,耿兆惠“咕咚”跌倒在地上。

楼大吃一惊,然而,更令他吃惊的事接踵而至——就在花楼转过头去的刹那间,那个老者就象是打了一针吗啡,蓦然间神抖擞,目寒光——呼地跃起身来,一式“莲花盘腿”那个竹篓地而起,径向花楼劈面打去。

即使那老者内力再强,一只竹篓也不致于对花楼构成什么威胁,要命的是竹篓里面的东西,花花绿绿的东西——十数条彩斑斓的毒蛇!

竹篓凌空破碎,那十数条毒蛇仿佛受过训练般地、一齐向花楼攻去,毒雾、涎,红、蓝的毒信…

楼这一惊非同小可.

依花楼现在的功力,他足可以一掌击死头牛,双掌挥舞,可以把疾而来的暗器震偏,然而,毒蛇却是不能用掌力对付的东西;它又冷、又粘、又滑,尤其是它的毒…

然而,花楼并没有为眼前的突变而魂飞天外,而是他只稍一怔,便长啸一声,亦未见他如河作势,已弹丸般地横掠出去,那些蛇也不示弱“嘶嘶”尖啸,纵身疾迫。

果然不愧草上飞,怎奈,它们追得虽快,死的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