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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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限情意地漫步而去那两人见他们竟在人前如此亲密，虽为他们情所染，但也为他俩这种天真均匀忌的举动所惊呆，怔立半晌，姓陈的突然喊道:“喂，阁下就是打败丑星童子的金速明大侠么？”遽明微微一怔毫无思索地应道:“正是在下，兄台有何指教？”陈大哥脸骤变，异常动地叫道:“今天我‘碧玉指’陈临华，可否与你见个高下？”陈监华俊脸浮上罢不能之，扬起左手中指上套着的在指环，朝身旁少女瞟了一眼。

少女脸微红，垂下螓首。

金遽明好奇地看着那在光之下，闪闪发出碧光的指环，心想这指环可就是陈临华成名的武器“碧玉指”？

久不作声的唐琪姑娘，一听竟有人要挑衅俏郎，芳心一怒，不自觉地飞身而出，娇叱道:“喂，你是什么人，要跟我金哥哥打架？”陈临华朗长一笑，说道:“在下么？哈哈，武当十五代掌门人一玄子的弟子，人称‘碧玉指’就是。”他说完便指旁侧俏丽少女，道:“她是我的师妹‘落英剑’梅，小姑娘，这不干你事，请走开吧！”唐琪被他一声“小姑娘”叫得心头火起，娇叱一声道:“臭男人你敢”忽觉这“臭男子”用得不恰当，这样岂不是连金哥哥也骂进里边去了，娇脸一红，妙目波在遽明脸上溜了一转，见他依然神如故，频频微笑，这才放心，忙改口道:“喂，碧玉指你要跟我金哥哥打架，先打姑娘我再说吧！”言罢，纤玉小手径从镖囊之内，摸出三个亮晶晶的铁丸，紧扣掌上。

落英剑梅不知何时，竟也纵了过来，未语先羞，俏脸上先是一片红晕，轻挪莲步，停在遽明身前不远，敛衽一礼，吐出清脆圆润的声音:“金相公能让小妹讲两句话么？”遽明忙拱手回礼答道:“姑娘请说吧！”落花敛梅道:“请金相公见谅，平小妹总是以相公英风侠骨，卓然武技作他的榜样，时时提醒他，岂料他真是糊涂人，竟连相公也恨上了，这都是小妹不是，尚请，尚请。”落英剑羞赧地垂下螓首，美目却恨恨地盯了碧玉指陈临华一眼。

碧玉指急得脸通红，又是狼狈，又是尴尬，焦灼地看着落英剑梅，似乎她的一笑一怒都地他具有莫大的关系。

唐琪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起来。

遽明也自忍俊不已，不愿碧玉指太过难堪，拱手道:“梅姑娘也太谬赞了，其实金某人不过稍懂些武技皮，哪能为人楷模，碧玉指陈兄人中之龙，少年英杰，胜我百倍，梅姑娘这样一讲，岂不是活活将金某折杀了。”落英剑梅闻言螓首暗点，暗忖:当他这个胜而不骄的气度，就要赛过师兄碧玉华指多多了，难道人家忖至此，芳心之中竟浮上一丝难以描述的觉，怔怔地望着遽明，只见他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俊美文雅之中又透出阵阵英风，不愧为人间难寻的美男子，尤其是他那形成美丽弧线的嘴，优美刚健，带着北国男儿一股的英风侠情，磊落豪逸，不由芳心怦怦跳，不知是什么滋味。

碧玉指陈临华，本来甚是这明替他解围，心中暗自惭愧，但瞧见自己心的师妹这种情时，一股醋意油然而生，那酸、甜、辣、、恨等意味如滚滚江水，一齐涌入心怀，俊脸骤变，忍不住闷哼一声。

落英剑慕地发觉，忙不迭移开目光，仿佛做了一件亏心事似地低垂螓首，羞赧加。

遽明先时突落英剑目光有异，但也绝设想到是怎么回事，尚以为自己脸上出了什么病，忙抬手擦试一番，此刻见到碧玉指的神情与落英剑梅羞赧之状，心中不由恍然大悟，暗自叫了声“糟”果然不出所料，碧玉指俊脸数变之后，突然出凶恨之，冷笑道:“金大侠，江湖传言你神出鬼没，武功盖世，身之所至，群魔伏首，陈某不才，愿意在阁下手下讨教一二，相信这点小事，金大侠不会不赏面吧！”遽明尚未回答，唐琪已叱道:“呔，你这个人好没理由，说不到两句话就是打啊，比斗啊，讨教啊，难道人家怕了你不成！”遽明剑眉微扬，朗声道:“既然兄台非教训在下不可，在下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唐琪小嘴一嘟，娇道:“不依了，金哥哥，你抢人家的生意嘛？”碧玉指，仰天长笑一声，怒道:“这位姑娘原来是唐门中人，怪不得英气人，不让须眉。好吧，倘若我碧玉指陈监华，侥幸不败，定然领教姑娘闻名天下的唐门暗器。”唐琪秀眉一光，摆出一副不屑的神，说道“哼，恐怕你在我金哥哥手下，走不到二十招就要落败，还大言不惭呢。”碧玉指然不愉，暴喝一声:“丫头你敢”一个身子快如疾风，纵了来，右掌一挥，左掌疾穿而出，来势之速，无与伦比，寒光闪耀，洒出一股破空劲风，惊涛狂飚般跟踪卷到。

原来碧玉指急怒之下，神智顿失，他恨极唐琪讥讽，出手第一招就是碧玉华指法中的绝式“碧指匠身”威力极大，为碧玉指法中最妙的一式，无论敌人如何闪躲，这“碧指匠身”必是如明附骨，如影附形，非击倒敌人不可。

碧玉指陈临华以“碧玉指”法成名武林，再加上那无意中得来无坚不摧的碧玉指环，更是如虎添翼，其中绝招“碧玉匠身”等更是倍增威力，厉害非凡。碧玉指陈临华出道江湖以来，尚未失过手、是以江湖上只要提起武当派后起之秀，碧玉指陈临华来，谁不翘着大拇指说声“要得”他这次含愤出手，威力更大，就连他自己想收手，恐也无能为力。

唐琪大吃一惊，莲足一蹬，倒纵而出。

但那股凌厉劲风却如蛆附骨，如影随身，仿佛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简直无从闪避。

唐琪芳心一怯，身形顿时迟缓起来，刹那间，空门大，一个纤巧的身子，完全暴在碧玉指疾劲的劲风之内碧玉指陈临华暴喝一声，倏然碧光闪，欺身而进，呼啸之声大作。

落风剑梅惊呼道:“师兄快停手！”但为时已晚，唐琪白玉似的脸上，汗珠点点，她似乎觉出不妙，猛一口气，真力疑聚，倏地一式“推窗望月”竟想跟碧玉指拼个两败俱伤。

碧玉指闷哼声中，一闪再进，碧光暴，再度围住唐琪娇躯。

唐琪还手也来不及，暗叫:“金哥哥”美眸一闭，等待着死神降临。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遽明猛然旋身歪跌，手中红光暴。

“锵”一声金石鸣，但见碧影红光闪中，人影倏分。唐琪已横跃开半丈之外，屹立不动。碧玉指陈临华却打几个踉跄，方才站定身形。

唐琪苍白着脸，娇连连，玉掌轻抚口，余悸犹在。

碧玉指怔怔地望着地上那两段被削断的碧玉指环，不言不语，呆若木，一张清秀的脸上却是忽青忽白地幻不定。

落英剑梅到这时才了一口气，疾忙纵至碧玉指陈临华身边，略带愧赧地执着他的手，细声细语地藉。

遽明心起金牛室剑，步至两人身前，微一恭身，陪着笑脸说道:“金某一时情急，收手不及，削断‘碧玉指环’极歉疚，但望兄台谅解，金某便安心了！”碧玉指怒气未息地朗声叫道:“金大侠果然高明，在下哪是对手，碧玉指环虽为在下成名之物，但咎由自取，怎怪得金大侠”遽明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也不作声，面面相觑，惊讶之状暴无遗。

遽明乍见他俩脸有异，也想不出道理，心中暗忖:到底是怎回事啊？

忽听落英剑梅说道:“金牛宝剑为我们武当派镇山之宝，百年前由敝派师祖南风真人不知携往何处，迄今下落不明，金大侠是否能见告此剑来历吗？”遽明不由恍然，但却无法回答，蓦地想起《南风真集》之中的记载，俊面倏变，沉声说道:“金牛宝剑来历恕金某无法奉答，只因此剑关系重大，后你们自然会知，现在金某尚有一语未明，贵派长老‘一玄子’是否仍旧健在？”落英剑梅闻言微怔，答道:“敝派掌门师尊，康健如故，金相公有何贵干？”一旁碧玉指早已怒气，喝道:“师妹，咱们吃了多少风霜之苦，多少奔波跋涉之艰，为的是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师门重托吗？”落英剑极不情愿，而又无可亲何地点点头，低着声音说道:“金相公，这把金牛宝物正是我们出来寻访的目标，两年来，我们跋涉了千山万水，吃尽了苦头，你你能把它还我们吗？”遽明微一思索，带着歉意地摇摇头，道:“梅姑娘请原谅，此剑关系重大，金某实在无法遵从姑娘之命。”落英剑芳心大急，侧首一望碧玉指焦灼地说道:“金相公，你你不肯还宝剑叫我怎么办呢？”遽明讶然道:“难道姑娘是非要找回宝剑，才能回山呢？”落英剑脸一红，声音细得几乎不能再细。

“是的，敝恩师素严谨，言出法随，不达目的他老人家是不会甘休的！”遽明方想开口，碧玉指又道:“金大侠，明人不说假话我们师兄妹这次奉命出山，就是为了追寻这把宝剑，不意竟在金大侠手里，为了为了师门令谕在下只有只有向金大侠要剑了。”碧玉指明知遽明武术绝，自个儿不是对手，但为了师门重谕，又不得不周旋到底。

“锵啷啷”拔出长剑，步合子午，凝神聚气，目注遽明，徐徐上前来。

落英剑阻止不及，芳心大急，喊道:“师兄，有话慢谈，何必再动手？”碧玉指陈临华一反常态，头也不回坚决说道:“不行，师门重谕岂能延误，若是被师父知道，师妹你是知道要受到什么处罚？”落英剑微惊，想起师父一玄子为了点小事废去大师兄、二师妹的武功，驱逐出山，暗地里不由打了个寒颤，作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