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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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我无打采的应答令两人皆是略有愣怔,他们甚至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面面相觑,好像都不理解他们的国君缘何看起来毫无喜悦之情。
待温故离识趣地告退后,我直言不讳地询问程肃,问他是否真的愿意揽下那些累人的活计。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把他下去吗?”他微微一笑,打趣道。
“啊呀…情况不一样了嘛…”我瘪了瘪嘴嘟囔道。
话音落下,程肃很不厚道地笑了。
我就知道他是明知故问。
“我跟你说正经的。”我只好神一凛,好示意他别再笑得如此
快了。
“我既然身在相位,很多事情,自然要一点一点肩负起来的。”他适时地收起了说笑的神情“何况,温丞相这么做,似乎也是在平衡朝廷的势力。”
“啊?他平衡前朝势力?”对方的说辞让我不免诧异“他都大权在握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还替我考虑上了…”见程肃闻言正张口一言,我急忙补充了一句“我可是实事求是,没带主观
彩啊”
“或许,是长期以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以及合适的人选吧…”程肃眉心微动着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进而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点头表示有些道理,可转眼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呃,你说出这样自负的话,我一时间还真是难以习惯…”
“唔?”他闻声如梦初醒,微愣着盯着我瞧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我所指何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也没关系啊…”我诚恳地说着,一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因为你,的确有这个实力。”只是,我担心你的体力和力…
后半句话,我无法言明,但它却给我提了一个醒。
反正我身负奇毒的事,那名姓苏的太医也已知晓,不如就请他替程肃把个脉——毕竟,他饮过我的毒血。
如此计划着,我挑了个时间,告诉程肃,让前来替我开安神药的苏太医顺带帮他诊个脉,看看他恢复得如何。
当然,所谓的“安神药”和“顺带”全是我事先编排好的借口。我还特意在暗地里关照了苏太医,叫他无论诊出什么,都不要在程相面前半个字,只管说些无足轻重的场面话。
苏太医照办了,一切进行顺利——只是诊断结果,仍叫人难以释怀。
除了气虚体弱,从程肃的脉象中竟号不出丝毫异常。
还是像一个月之前那样,看起来仿佛本就没有中过毒…一直这么提心吊胆的,这滋味真不好受。
“皇上…”这天,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凝眉思考得太过投入,在堂下等候多时的苏太医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皇上不必忧心,程相的身子,只需悉心调理,假以时,定能如常人一般健康。”等我回神注目于他之际,他径自拱手如是说。
“嗯…那就好。”我略作颔首,暂时不打算将程肃身上可能暗藏的危机告知与他。
“微臣另有一事…禀告皇上。”苏太医埋首沉声道。
“什么事?”我看着他问。
“微臣这些子已研究出了一副方子,可延缓皇上体内毒
的发作。”他依旧低垂着脑袋,像是刻意回避着我的目光似的。
“是吗?”我闻讯自是心头一喜,考虑到他大概是因没能调出解药而到惶恐、愧疚故而不敢抬头正视,又知晓短时间内给出解毒之法是绝不可能的,我自是不会怪罪于他,反而还好心安
他不必自责。
诚然,眼下清弦能否归来尚属未知之数——死马当活马医,我应该试着相信其他大夫才是。
因此,我当机立断,表示从明起就由他将药亲自呈上。
“微臣遵旨。”苏太医欠身领命,却迟疑着抬起头来,使我得见其愁眉紧锁的容颜。
“朕说过,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只要你尽力了,朕都不会降罪。”看他拧紧了眉一副
言又止的样子,我只得再次强调我的承诺。
“是…皇上仁慈,是微臣无能…”说着,他神复杂地垂下眼帘。
“不说这个了。”我有些受不住这抑的气氛,径自转换了话题“朕问你,若是有人问起这药,你应该知道…要如何作答吧?”他抬了抬脑袋,快速看了我一眼后,他心领神会道:“皇上自战场上凯旋而归后,常睡不踏实,故而命臣开药安神。”倒背如
的一番说辞令我颇为
意,我说了句“辛苦你了”便命他退下了。
于是,自此次密谈后的那一天起,我又重新开启了服药的生涯。
约莫一个月过去了,在药的遏制下,我背后的那株血树确实没能涨势惊人。加诸我时时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避免较大的情绪波动,倒也没怎么咳过血。
只不过,人还是时不时地会有眩晕之。每每见我遭遇此等状况,程肃总是担心得愁眉不展,催我赶紧宣太医好好瞧一瞧,我却只能以“一下子站起来所以头晕”或者“没睡好太累了”之类的借口搪
过去。
但我深知,如此下去并非长久之计——聪如他,总有一天是会有所察觉的。
直到苏太医突然斟酌着告诉我,身体的疲劳极有可能是促发“一叶障目”的重要元凶,我才开始尝试多休息少干活,以此探知时而来袭的头晕目眩是否有缓解的可能。
令人欣的是,经过半个月左右的试验,我发觉只要好好睡觉了,别去太过
劳,晕眩的次数就会明显减少。
看来,为了活命,我往后只能做一个“心如止水”的闲散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