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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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魏子扬忍不住抓狂地怒声大吼。

“那几个女人被我卖到阿拉伯，上次新闻炒的政客命案是我干的、东势分局的炸弹是我派人丢的、最近收购的地产是我把那些不肯接受易的地主打一顿，还有…呃…还有…”白龙才说了这几项就足以让魏子扬听了额头冒出青筋，他忍着怒火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还有上次我杀了一名警察。”白龙突然想起来。

魏子扬听到他的话，手上的酒杯瞬间被捏碎。

“你说什么？”连一旁的陆飞听了都吓了一跳。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有往上呈报？”

“我看电视没有报导出来，心想应该是没人发现，所以…”白龙言又止、吐吐。

“那人是什么身分？”魏子扬有种强烈的预，白龙那帮人之所以会被杀，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一般百姓应该没有能耐做出杀人举动，想要雇用职业杀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非本身就是内行人，或者相关职业者。

“他是一名卧底警察，听说是从国外派来的，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因为他打死都不肯说，所以我才会…”魏子扬的神变得诡异，他若有所思地深锁眉头。

“陆飞，想办法查出白龙杀的那名警察身分。”国外来的卧底？那么这一次的攻击者，有可能是为了复仇而来。

“是。”陆飞应道，看到魏子扬站起身，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

“白龙，你和陆飞一块走，顺便把那个人的长相和特征告诉陆飞。”魏子扬一边说，三人一边走出包厢。

他们一走出包厢，一声尖锐的响突然自前方发出，接着，一个男人口中便发出可怕的惨叫声。

魏子扬心一凛，神变得锐利。

“是…是阿德！”白龙惊恐地缓缓退后几步。

中的是仅存的两人中另外一名！

“快追。”众人快速向门外奔去。

魏子扬走出酒店门口，目光锋锐地在黑暗的街道上扫视，一抹身影快速地从右方的车边闪到另一台车旁，魏子扬立即从间掏出，朝那抹黑影的方向开了一。

很明显的，那抹黑影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而且中弹，只见他身子停顿了一下，尔后便快速地朝前方逃离。

“陆飞，在那里！全部人快追！”魏子扬确定自己已经伤那个杀手。

不过…那个人的身手还真是不错，闪躲的速度够快，否则现在应该是右中弹而动弹不得，而不是还有能耐逃跑。

“其他人把阿德送到医院去，顺便把抚恤金送到他家。”魏子扬瞪着跪坐在地上不停发抖、连动都动不了的白龙。

看来事情得快点解决，否则会越来越麻烦。

※※※※※※“喂？老婆。”电话铃声在晚上十一点时响起。

“老公，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颜喜焦急担心的口气由另一头传至魏子扬耳中。

“抱歉，今天恐怕得加班了，有些工作到目前还未完成，所以…”魏子扬的语气充歉意，看来真的非常不愿意。

“没关系。”颜喜什么也没追问，柔顺的语气中包含对他的完全信任，让魏子扬有些心虚和内疚。

“老婆，对不起，把你自己一个人放在家里。”

“没关系，我会把门窗关好，注意安全，你别担心我了，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别熬夜熬得太晚了。”颜喜轻声笑笑，语气中多了好多的关怀。

“老婆…”魏子扬一脸动，却看到朝他方向走来的陆飞。

“我要挂电话了。”

“好，晚安。”直到电话挂上，颜喜才彷佛松了一口气地倒躺在沙发上。

她气息微，额上浮现汗水，脸苍白得像张白纸。

“看来…太小看他了！”颜喜嘴角带着苦笑，摇了摇头。

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舒服，几分钟后，当她发现身子的疼痛不再如此难受后，才咬紧牙关撑起身子。

臂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双目微瞇，她冷眼望着身上的伤口。

纯黑的紧身上衣破了一道明显的痕，由口处看去，鲜红的血正不断涌出，同时将黑衣染一片。

“没想到你的法这么准，要不是我稍有警觉，这颗子弹恐怕不是在臂上，而是在口了。”微微拧眉，她眼中出无奈。

这下可好，她该如何才能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更糟的是，她还不能随便跑到医院去就诊，这里全是幽墨堂的势力，要是她到医院一定会被人发现，而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打草惊蛇；但是，子弹在身后，她的右手又无法使上力，本无法把体内的子弹取出。

“该死！魏子扬，你出手这么狠，下次我会记得在你的饭菜内加上十倍的泻药。”颜喜冷然的脸上浮现一丝温度，这是她想起魏子扬时脸上不由自主展的神情，不过她自己本身并未察觉。

思考了一分钟后，颜喜叹了一口气，吃力地离开沙发走上二楼。

她走到房内的衣柜前，掀开柜底的夹板，除了将手上的放回去，同时也拿出一只关上电源的手机。

她无力地开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背靠着衣柜。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阿吾，是我，喜。”颜喜有气无力地开口。

“怎么了？你的声音怪怪的。”被唤为阿吾的男人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神一凝。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颜喜难得脆弱地向人求救。

“你在哪？”从来不曾向人求救的人对你喊救命，阿吾知道事情恐怕真的很糟。

“在大本营里。”颜喜着气回答，觉手上的灼热越来越加重，连头都开始昏眩了。

“我马上过去。”男人二话不说马上挂上电话，他知道情况十分危急，否则她不会打电话给他；而她之所以向他求救，也是因为此刻的她是在安全、同时也不会危害他人的情况下。

颜喜挂上电话，将手机电源关起，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手机放回衣柜底下。

确定一切的东西都已隐藏妥当，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

闭上眼，她任自己倒卧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