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説什麼?”平妃不懂,才正要開口回嘴,突然頸上的壓力一輕,她心中一喜,跑向前頭,急喊着“趙嬤嬤,殺了她。”趙嬤嬤往回衝,拿出袖中的白布,就要絞死羞花的時候,只見她把手裏的刀往自己的手中亂砍,鮮血立即順勢下,這個反常的行為,讓趟嬤嬤跟平妃都呆怔了。
而羞花卻趁此時跑向御書房,她撲倒在御書房的台階上,疼痛得哭泣“皇上,救我、救救我--”老太監隆順在裏頭磨墨,聽到了聲音,於是將門打開,怒斥道:“誰這麼大膽,敢擾了皇上?”羞花死捉住隆順的腳“順公公,救我。”她將聲音低下好幾個音階,只讓隆順聽見“平妃娘娘要殺我。”隆順眼眸一低,斥喝着旁邊的侍衞“快,去請御醫過來,皇上後宮的嬪妃傷成了這樣,你們還發什麼楞?”説完又將頭往另外方向轉“去搜查御書房附近,不論捉到了誰,一律留着讓皇上處置。”
“是。”侍衞得令後,立刻分頭進行。
隆順將羞花扶進了御書房,她嬌軟無力,手臂上的血痕雖劃得不深,但是鮮血沾滿手心,看來也十分恐怖。
“什麼事情?”御書房裏頭,傳來了冷漠的男音,羞花的心頭嬌顫,知道自己是生是死,都掌握在這個位極尊榮的男人手裏。
“平妃娘娘要殺死羞花姑娘。”隆順低聲回答“羞花姑娘跑來御書房前求救,她受了傷,手上都是血呢,皇上。”
“嗯--”輕輕的嗯了一聲,也聽不出來司徒光的情緒,就在羞花以為自己可能會血至死的時候,司徒光走了出來。
他雄偉的身高,文質彬彬的氣質,卻又沉斂於內的氣勢,讓羞花不由自主的停止呼。
“你傷得重嗎?”
“不重,是我自己劃的,只是看起來很嚴重。”她誠實的説出自己傷了自己的事,因為她不相信能瞞得過他。
隆順聽了是她割傷了自己,縱然驚訝,也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抬起頭來,倒是司徒光嘴角出一個興味的冷淡笑靨。
“我想也是,平妃再怎麼愛殺人,但是她愛乾淨得很,萬一你這麼多血,濺到她漂亮的衣裳上,可不是萬死,就可以贖罪。”
“我不能出宮,就算趙艾西真的死了,平妃也不會放過我的。”羞花説出這幾令她難以安睡的真正原因。
“那一晚之後,你倒是聰明瞭起來。沒錯,不過應該説是趙家勢力的人馬,沒有人會放過你,你等於是間接殺死趙家獨子的罪魁禍首,趙宰相大怒之下,是不可能會放過你的。”
“我只能留在宮中。”羞花的話讓司徒光出更加嘲諷的笑“別忘了,後宮才是平妃的大本營,你在這,照樣討不了便宜。”
“但是今天之後,平妃的勢力就會大減。”他望着她的冷漠目光,多了些評估“這話怎麼説?”
“因為守衞沒多久就會捉到平妃跟趙嬤嬤在這附近,我可以指證就是她們傷了我,為了趙艾西的事,她們有動機殺我,而我身上的傷口,就是她們犯罪的罪證。”司徒光聲調平板的道:“那又如何?”
“你要剷除趙家的勢力,平妃也勢必是你要對付的人之一,今她對付我的事,皇上嚴辦起來,雖然不能讓她在後宮失勢,卻也讓她元氣大傷。”她一口氣的説完,司徒光默然不語,隨後只見門前傳來侍衞的恭敬聲音“稟告皇上,附近只見到平妃娘娘跟趙嬤嬤,已先留下她們,等候皇上處置。”羞花捉住這個機會,又道:“我知朝政還在討論趙艾西該不該死,若是今
平妃刺殺我的事傳出,趙家一連怒犯聖上兩次,我想再也沒有朝臣敢保趙艾西。皇上,難道你不想剷除趙艾西嗎?你只要利用這一件事情,就可以賜死趙艾西,其它人絕對不敢有貳言。”司徒光伸出手來,大手撫摸着她光滑的下巴,像在
觸她肌膚的柔
,但是聲音裏卻缺少了火熱的温度,好像她只是一個賞看的對象,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謝羞花,你知道嗎?就算平妃元氣大傷,她若要在宮裏殺你區區一個沒有任何朝臣當靠山的孤女,還是易如反掌,你這樣設計她,她以後第一個要殺的人必定就是你這險的小蹄子。”被皇上説自己是
險的女子,羞花顫顫的抬起頭,對看着司徒光,眼光連瞬也不瞬,她怕自己一瞬,就再也沒有勇氣再看皇上第二眼,也沒有勇氣説出自己將要説出來的話。
“所以這宮廷裏只有一個人才保得了我。”司徒光嘴角要笑不笑的冷酷道:“我不曉得為何要保你?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若我是皇上的愛妃,皇上當然得保我,平妃再怎麼大膽,也不敢處死皇上的愛妃。”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終於説出自己這些子以來,反覆思考後,才得到的結論。
羞花覺到下巴的熱氣已經
離,司徒光冷漠的目光盯着她看,臉上的興味淡笑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的肅殺之氣。
“你很有勇氣,很少人敢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我,直言不諱的説要當我的愛妃,縱然她們心裏想要,也不敢嘴巴里説出來。”他的目光像無底般的深邃,羞花也看不出眼前至尊的皇帝,心裏究竟在想什麼,但下一刻,她已經聽到了皇上對她所下的命令。
“回宮殿裏去,晚上我會到你那兒的,先去治好你的傷吧。”她在聽到這些話後,終於全身虛軟,知道自己已經得救了,然而卻要為了保全命,侍寢於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
********
羞花待在宮殿裏,不用出外探聽消息,小珍則帶回了無數皇上已經發布的命令。
她冷冷的聽着,從趙艾西那一夜,跟適才平妃要殺她的事情後,她已經徹徹底底的知道,小珍是個牆頭草,誰有權勢,她就會往誰身邊靠,她不會為誰賣命,一有事情,她都是逃得最遠的人。
但是她收集情報的確是一的,皇上命令才發佈沒多久,小珍已經能夠如數家珍的二向她説明,只要她擁有權勢,小珍就不會背叛她,但相對的,只要沒有權勢,她就會立刻背叛。
“皇上已經把平妃關入宮殿,説她太過無視宮中禮法,竟想對皇上的嬪妃下毒手,縱然是救弟心切,還是不對,要她自我反省一個月,也為了夜長夢多,立刻就處斬了國舅爺。”羞花臉上沒有歡喜,只有平淡。
因為從趙艾西死去的這一刻開始,才是她人生苦難的開始,她再也沒有往常平靜的生活了,因為她要為自己的命一再的搏鬥,以後趙家人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致她於死地,她若想活下去,只能巴着那個男人不放。
“羞花姑娘,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宮中多少嬪妃都想要皇上的眼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她們拉攏皇上身邊的太監,要不然就是打聽皇上會到哪裏,她們就在哪裏,期望皇上能看到自己,與自己同寢。”小珍細細梳理着羞花的髮絲“但是你什麼也不必做,皇上已經記住了你的名字,你説天底下還有像你這麼幸運的人嗎?”羞花聞言冷聲道:“我將你關在屋子裏,放任着趙艾西強暴你,或讓平妃殺你,你要不要賭賭看,皇上來不來救你?”小珍臉上微微一白,但又馬上毫無羞愧之心的含笑説出自己內心話,只當羞花大驚小怪。
“羞花姑娘,你不必恨我也不必怪我,我做的事,是全宮廷裏的人都會做的事情,若換作是你,説不定你也會學我這樣做。”她説得更理直氣壯“我與你又非親非故,為何要為了你,去得罪平妃娘娘跟國舅,讓自己不好過,這個宮裏誰不是這樣,你想要裝清高,又何必進來這個大染坊裏面過活。”羞花冷着臉,不説話,對她的歪理只有鄙視跟不屑。
小珍道:“你若要我對你一心一意,也要你平步青雲,攀得上皇上,到時候多少人要來巴結你,我為了怕保不了自己服侍你的地位,當然要對你更加忠心了。”
“夠了,你給我出去!”她再也聽不下去,這樣的人,留在處境已經不是很好的自己身邊,只會替自己帶來大患。
小珍臉上一皺,肆無忌憚的説:“羞花姑娘,我看你也是不知好壞,虧你長得這麼美如天仙,服侍國舅又怎麼樣,他也是有權有勢,縱然以後玩膩了你,也不會太虧待於你,你卻要把事情搞得這樣大,你若是沒當成皇上心愛的妃子,憑你現在一進宮就得罪這麼多人,我看你在皇宮裏也活不長久的。”小珍口口聲聲都是權勢,還嫌她不識抬舉,竟然不知珍惜趙艾西的凌辱,羞花心口一陣惡氣。
她忍不住冷聲道:“小珍,你相不相信明早上,我就能讓你去做皇宮裏最低賤的工作?”小珍哼哈了兩聲,
本不信她有什麼能耐,她不陪侍皇上,在皇宮裏
本毫無權勢,平妃雖被罰一個月,但是她還有手下,多得是辦法可以整倒她,她倒以為自己多高高在上,簡直是可笑。
“羞花姑娘,我知你嫌我説話難聽、辦事不力,但是服侍你對我而言也是一件倒黴的事情,你一不陪侍皇上,二來深居簡出,連國舅爺看上你,你還害他被人砍頭,我還恨不得平妃娘娘選我當上侍女,至少靠着平妃娘娘,在後宮裏橫着走,也沒人敢管我。”
“那就如你所願吧,明我就會要人把你送到平妃娘娘那裏去當差,管你在後宮裏,是要橫着走、直着走,都隨便你。”聽她這一段話,讓小珍更加輕蔑的笑出聲音,説的話更不把她看在眼裏。
“所以我説羞花姑娘你一點見識也沒有,這個宮裏的調動若是你説説就算,那其它被皇上寵愛過的妃子,不就更有權勢了,你還是閉緊嘴巴吧,免得被人笑話見識淺薄。”她話還沒説完,隆順已經推開殿門,朗聲道:“皇上今晚點召謝羞花,閒雜人等退下。”小珍頓時一怔,羞花不理會她,徑自站了起來,隆順身後已經出現了司徒光的身影,等司徒光走進屋裏,隆順已經要小珍出去,並且把門闔上。
羞花的心頭猛烈撞擊着,説不出什麼樣的情在
口震撼起伏,當門一被關起,司徒光走到她前頭時,她已經
不過氣來,這個男人身上冷得懾人的氣勢,總是讓人無法呼
。
“你沒有盛裝打扮?”司徒光説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得她幾乎能覺到他的體温,熱得像要燒灼人。
羞花聲音不太平穩的道:“沒有。”
“那下次你得記着了,帝王的寵愛不是天長地久,你若連惑君王都做不到,以後怎能與平妃一較長短,又怎麼能讓平妃相信,你是我的愛妃,又怎麼能讓所有的嬪妃相信,你能打敗她們所有的人,獨佔我的寵幸。”司徒光的身勢伏低,她被
的往下躺,一頭美麗的青絲鋪散在枕上。皇上説話雖然那麼冷漠,但是他探入她絲質衣服內的大手是那樣的火熱,幾乎要令她窒息。
“皇上,你還記得謝波這個名字嗎?”她只想問司徒光,還記得當初冤死的爹親,就是被他下的一道聖旨給死的,縱然他只記得一點點,也足以安
自己爹親在天之靈。
然而,司徒光臉上是似笑非笑的冷淡,回答更是冷酷“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的回答令她心灰意冷,皇帝擁有太多權勢,他殺了幾個冤死的大臣,在心裏也留不下痕跡,又怎麼會記得這些人的名字,而自己怎麼會如此愚蠢的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的衣服漸漸被褪下,全身皎白的柔肌膚,以及自己最無法防備的表情,都坦
在司徒光的面前。
説不出是恨,還是怨,讓羞花泫然泣,她隱忍住情緒,這一輩子,她從來沒有恨過一個人像恨司徒光一樣。
卻得要在這麼恨他的情況下,獻出自我的身心,只為了爭寵這男人的一絲絲眼光,好讓自己得以安全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