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那時天下大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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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擺上酒宴,昨姑娘鞍馬勞頓,不敢打擾,今
在下設宴為天龍幫的各位朋友洗塵,請。”六大門派和天龍幫很快地就達成了和解的共同目標,可不出所料,在具體怎麼實行的時候,兩派就出現了諸多難以調和的矛盾。
李瑟和白君儀做為兩方的首腦,只是把握大方向,具體的事情,給身邊的人去做,可是遇到不可調解的矛盾,還得二人商議。這天,談判陷入僵局,李瑟不得不去拜訪白君儀。
丫鬟把李瑟帶到白君儀門外,李瑟恰巧聽見白君儀曼聲道:“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李瑟聽得一呆,詩是李商隱的一首無題詩,全詩含蓄深婉,幽怨
嘆,動人心絃,是一首閨怨詩,李瑟想起薛瑤光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不由一嘆。
適時那丫鬟輕步進入房中稟告完畢,接李瑟,請他進去,李瑟便邁步而入。白君儀立在門邊起立恭候,對李瑟勉強一笑道:“盟主大駕光臨,小女子未能遠
,還請恕罪。”李瑟見白君儀如此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子,剛才還在
嘆她的少女心事,可是現在只能強做笑顏,不得不應付客人。她一個女子,為了天下正義,不顧念她自己,卻為天下人的福利而努力,真是讓人可敬。
薛瑤光、楚光幾女也都是女中豪傑,可她們做事還是為了愛人和親人多些,和白君儀比較起來,高下立判。李瑟心存憐惜,柔聲道:“白姑娘,你不必和我這麼客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李大哥如何?你剛才
的詩我聽到了,和姑娘的心事很貼切。
賈午、宓妃所中意的都是才子豪傑,想姑娘容貌出眾,品質高貴,能得姑娘青睞的才子豪傑真是世間難找,姑娘有此一嘆,是應當的啊!”白君儀心想:“你曾揚言要奪江湖八美的芳心,又以天下奇才自居,除我之外,你差不多盡得那些女子的歡心了,現在如此做作,自然是放出手段來引誘我了!可惜我和那些女子豈能相同?”白君儀此時已是神自若了。
微微一笑,道:“李大哥客氣了,我是隨便翻翻詩書,碰巧讀到這首詩而已,不敢有什麼幽怨。”李瑟還沉浸在方才的氣氛中,道:“義山之詩,姑娘喜愛,也是我所鍾愛的。我最喜歡的一首詩就是他的錦瑟。”接着了起來:“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
蝴蝶,望帝
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
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李瑟道:“以前讀這首詩,並不覺得如何,後來經歷多了,有生離死別之恨,難言之痛,無奈之苦,才體會到這首詩的意境。世事複雜難明,有時心中若有所思,可仔細想來,又若無所思一樣,自己的心思,有時真的很難明瞭。
過往遭遇,有時悵然若失,可是仔細思索,卻朦朧不知何往,其時心境,正合這詩含蓄深沉,情真意長,人至深,朦朧悽美的意境啊!”李瑟回想他的遭遇,
嘆了半天,嘴裏説了很多的
想,直到發覺白君儀一句話不説,才醒過來,見白君儀一副懶散的樣子,大是冷漠,這才醒悟,道:“對不起,叫姑娘見笑了,真是失禮。”白君儀淡淡地道:“沒什麼,你
情真豐富!”心想:“你這些勾引女人的伎倆,投其所好的手段的確很厲害,但是我可不像那些女子一樣,你這都是白費心機。”李瑟見白君儀冷冷的樣子,又聽了她的不鹼不淡的話,
覺極是羞愧,一個大男子,做女兒多愁善
之態,真是丟臉之極。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做為一個一向以道行高深自居的人,心田就要平靜如水,臨萬事而心中不起漣漪,李瑟自從遇到道衍之後,又在龍虎山悟道,修為大進,可是突然之間在一個女子面前丟臉,李瑟忽然發現他有些地方不對路了,李瑟一下呆住。
想起他自從修為進,武功大成之後,可是他的心境仍是陷於很膚淺的境地,什麼事情都很計較,和眾女打情罵俏,易喜易怒,易嗔易怨,這可不是什麼道行高深之人該有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瑟一下震住,想起困擾他的這個心事起來,白君儀忽見李瑟臉
紅白不定,痴呆了一樣,開始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這傢伙故意
引我的好奇心,然後好引誘我,真是好深的心機。”白君儀想到這裏,大是厭煩,不耐煩地掃了李瑟一眼,便眼望別處,也不理李瑟了,李瑟清醒過來的時候。
想起此行的目的,道:“慚愧,姑娘請原諒,我這人時常好發呆,請多包涵!我今天冒昧前來拜訪姑娘,只因你我兩派出現了很多矛盾,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可以化解嗎?姑娘仁慈聰慧,必不想你我兩家戰,白白犧牲許多人的生命。”白君儀見李瑟方寸大亂一樣,問的乾脆,便直言道:“貴派説要在三年之內取消賦税,可是你們想的辦法是給你們三年時間,讓你們做生意來解決你們的生活來源問題。
你們仗着和朝廷的特殊關係,以及你們的強大勢力,靠這些特權來做生意的話,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六派的生意已經不少了,獲利已經很多了,本就不需要再找什麼藉口。
如果按你們説的來,你們還要繼續擴大你們的生意規模,那危害難道比你們收賦税小嗎?都是一樣欺壓百姓,可以説是換湯不換藥。”李瑟沉思了一會兒,嘆道:“姑娘所説的是實情。
可是我有信心讓手下這些人靠本事吃飯,絕不是做什麼欺行霸市的生意。”白君儀微微哂道:“還是開什麼回堂這樣的藥鋪嗎?”李瑟聽出白君儀的嘲諷之意,臉上不覺就紅了,心裏所受的打擊別提多麼沉重,
覺無顏在白君儀面前再站立一刻,只想儘快離開。
李瑟腦裏一片空白,結巴地道:“姑娘,不是,我…我會有辦法的。我這就回去想辦法,你等着。”李瑟連禮也忘了行,奪門便去了。
李瑟回到房中,心裏猶自砰砰大跳。古香君見李瑟一臉通紅地回來了,奇道:“郎君,你這是怎麼了?看你的臉,好像不大對勁!”李瑟摸着發燙的臉頰,道:“沒什麼,沒什麼。”古香君見李瑟不説,便旁敲側擊道:“你和天龍幫談判怎麼樣了?談崩了嗎?”李瑟道:“沒有,派人請楚妹妹她們過來,我有事情和她們商量。”古香君道:“好的。”一會兒楚
光和薛瑤光、王寶兒來了,李瑟道:“楚妹妹,你聰明絕頂,快點想些辦法來吧!”楚
光道:“大哥遇到什麼事情了?”李瑟道:“天龍幫打着為天下百姓的旗號要消滅六派,要消滅六派徵收賦税的特權。
我也知道他們這不過是藉口,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表面上説的這麼冠冕堂皇,可是要不真的解決六派欺壓百姓的現狀,我只覺得心裏底氣不足,不能堂堂正正地和他們爭鬥。”楚光嫣然一笑,道:“大哥真是太正直了!不過這件事情我沒辦法,我走了,還有些事情要急着辦,大哥見諒。”説完告辭就走。
李瑟見楚光走的蹊蹺,忙跟了過去,小聲道:“妹妹,連你都沒有辦法?我不相信,你不要難為我了,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的到,一定答應你。
這可是關係到天下百姓的大事啊!妹妹就算不幫我,也該為天下一些窮苦人想一想。”楚光眼含笑意,白了李瑟一眼,道:“你不必説些大道理,能幫你的人不是我,你為何要難為我,為我樹敵呢?”李瑟道:“你是説瑤光?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以為我要建立的是什麼鹽幫販賣鹽的呢!
請她幫我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讓我販鹽,我哪有本事權可通天?”楚光笑道:“就這事啊?你能辦到的。”李瑟緊跟問道:“怎麼辦到?就算王爺世子,都沒辦法,我怎麼能破除太祖留的慣例?”楚
光調皮一笑,道:“我早説了。
我不能幫你,我只是知道有人能夠幫你。記得,不要事事都來問我,好像我真的聰明到可以解決一切事情一樣,如果形成慣,那以後就沒人幫你了。”説完嫋嫋去了,李瑟回到屋中,嘆氣不已,眾女問他原因,他也不説。
當晚留宿薛瑤光房中,李瑟仍是滿臉愁容,薛瑤光淡淡地道:“郎君有什麼事可愁的?難道楚姐姐都不能幫你?”李瑟見薛瑤光問這句話,心裏暗喜,但面上仍假裝發愁,道:“唉,她也幫不了我,看來世上沒人能幫我了。”薛瑤光立刻神一震,問道:“是嗎?不如郎君説來讓我聽聽。”李瑟嘆氣道:“還不是六派生路的問題!我不想他們繼續壓榨百姓,可又沒有辦法解決他們的後路。他們以前可是奢侈慣了。
若是強行讓他們過上苦子,他們不會拚死和天龍幫戰鬥,等天龍幫控制江湖之後,他們就會變成打家劫舍的強盜,那時天下大亂,我於心何忍?”薛瑤光眼珠一轉,笑道:“這個問題何難,難道就難倒郎君了?”李瑟大喜,道:“難道説我的乖乖小瑤光有辦法?”薛瑤光含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