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九十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恨穿裙子。”楚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的抓着裙角,惡狠狠的罵道。

逃出雒陽已經好幾天了,他一直還做着女裝打扮,媳婦兒有一雙化神奇為腐朽的手,雖然每天都要經歷一遍,但楚尋還是不知道媳婦兒到底是怎麼抹吧抹吧就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不知怎麼調出來的黃呼呼的粉抹臉,他素來氣死白玉的皮膚就變的黑黃,提拉頭髮,讓他的眼角更加上挑,甚至連臉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間纏布,棉,他高瘦的體型也變的有了一絲,只是一絲啊,女人的玲瓏。

就他現在這模樣,就算直接走到塗清面前,塗清能認出來他嗎?楚尋淚滿面的自嘲,雖説他是個注重實效,不在乎外表的人,但是,裝扮成女人這種,也實在是太破他的廉恥了!

拍了拍身上的土,楚尋抹着眼淚摸向口,在柔軟的棉花裏,覺到包着芮英顯的藥粉包沒碎後,他長出了口一氣。

那封通敵信,楚尋只是聽景喻形容過,內容他是背的的,但卻沒親眼見過,直到媳婦兒偷回來之後,他才得以一見。

這一見,真是驚喜加。

驚的是,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寫信的紙章是經過專業處理的,肯定有內容,帶出去的難度變大,喜的是,這種處理的紙章他見過,雙層的,可以顯影兒的,更可樂的是,他知道怎麼讓它顯影兒。

‘百年老字號專業刻假章’啊,這個店真是他的福星啊,在京城的時候,它就讓他賣假畫改善生活了,現在,在青河縣分店裏,他還找到了畫‘煙雨美人圖’這種雙層顯隱畫的專業藥水——芮英顯。

楚尋有九成的把握,這種藥水也能讓通敵信的‘內容’顯現。

當然,靖北王府的這種雙層信,顯隱藥水的秘方是特別保密的,但是,架不住人家刻假章的是‘老年老字號’啊!

百年老字號,品牌認證,強悍無比。

懷着一腔‘藥粉’,楚尋穿大街,躍小巷,七扭八拐的來到一間偏避的書院前,也不敲門,他直直的就闖了進去。

院子時,一個身高八尺,圍也是八尺的巨漢合身撲了上來。

楚尋一個錯步閃過,巨漢‘吧’的一聲拍的溜平,整個大體都隨着顫了三顫。

“錢書諭,你想壓死我啊!”看着好像被砸的凹下去的大地,楚尋驚悚的怒吼着。

“唉啊,唉啊,摔死我了。”巨漢——錢書諭哀叫着從‘坑’裏‘滾’起來,還氣都沒,就連聲追問道:“楚大人,咋樣了?藥水着了沒啊?”

“自然是買到了,信呢?”楚尋狠狠白了他一眼,卻沒在追究,正事要緊。

這位錢書諭,表面上是青河縣一名普通的教書先生,還是個學問不咋地,形象也很欠佳的教書先生,但暗地裏,他卻是京城派到這裏來監視漠北的暗人。

不過,這條線卻已經廢了十多年了,其原因就是,這不是慶元帝安排的,而先帝還在位時,派他的老師範晉安的。

範晉被貶官時,暗人基本都已經代出去了,而獨有幾個他最信的過的,被他隱藏下來,以圖能夠在未來,靠着情報翻身,站在朝堂最前端。

可惜,他這一等就是十多年,直到先帝去逝,他都沒等到合適的機會,等慶元帝登基,他終於可以翻身了的時候…歲數太大了,都快八十了,土埋到脖子,還翻個線啊。

於是,在關門弟子離京時,範晉把這幾條人脈到了他手裏。

“信在這兒,快上,看顯出啥來。”錢書諭從懷裏掏出信來,興奮不已的説。

雖然他在這小縣城教了二十多年的書,但是,他還是很有上進心的,當初科考的時候因為體型不佳,容貌不端被刷下來,並被告知不減肥學究天人也不能當官的時候,錢書諭是下過狠功夫的。

可惜,他是喝涼都上稱的風長*質,想減到正常體重,比要他的命都難,所以,心灰意冷之下,他接受了當暗人的差事。

畢竟暗人也是給皇家當差,吃着公糧,拿着雙倍月俸,比一般的工作要好的多,他這三百來斤,養活起來也不易,吃的太多了。

但是,有頭髮誰想當禿子啊,二十多年膽顫心驚,生怕被人發現的子錢書諭可是過夠了,這從天而降的機會,他發誓一定要把握住。

靖北王府通敵的實據啊,雖然不是他發現的,可只要能從他手裏遞上去…天啊,這得是多大的功勞啊,升官發財妥妥的。

“楚大人,這咋,我來幫忙啊。”錢書諭看着楚尋,就像在看一塊金磚。

“去端盆水。”楚尋打了個冷顫,莫名覺得寒意森森。

端水,兑藥,浸信,一整套做下來如行雲水般賞心悦目,這事在畫假‘煙雨美人圖’的時候做過太多遍,楚尋早已能生巧。

拿着濕透的信放在陰涼外,兩人苦候了半個時候,信陰乾之後,靖北王府的私章映在整個紙章上,清晰可見。

“發了,這回發了。”錢書諭雙眼放着光,臉上的橫都在抖動。

楚尋沒説話,他拿着信,仔細的上下檢察了一遍,發現沒有不妥後,才鬆了口氣,轉身對錢書諭:“這信,你趕緊想辦法送到京城去,這是十萬火急之事,速度一定要快。”

“楚大人放心,我有分寸。”錢書諭鄭重的點頭,想發財升官是真,可輕重緩急他還是分的出來的,接過信,他正想急急的往外走,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道:“雖説這裏現在還是安全的,可青河縣離漠北太近,大人不趕緊離開嗎?”

“如果大人想要離開,我到是可以提供些幫助。”錢書諭微微一笑,矜持的説。

“不必了,本官留在此地還有要事。”被那‘勾魂一笑’驚的寒倒豎,楚尋連連擺手,看錢書諭皺起眉,明顯想反駁時,他連忙補充道:“錢先生放心,本官自信不會被漠北人抓到。”

“呃…”錢書諭微微一愣,然後上下仔細打量了楚尋幾眼,點頭贊同道:“是我唐突了,楚夫人風格奇特,想法驚人,這等裝扮,我要不是看了範先生的信物,是絕不會相信大人是個男人的。”説完,他就‘滾’出了院子。

歐擦,你得虧因為體型問題沒進入官場,要不然,就你這張嘴,早就被人打死了,楚尋看着錢書諭寬厚的背景,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

站在院裏默默的生了半天氣,他最終還是甩手離開,往青河縣南邊兒,他和媳婦兒租下的小院走去。

走了約一刻鐘,就到了個獨門獨院的小宅子前,伸手敲了敲門,裏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把温和卻略帶緊張的女聲從門裏傳來:“是誰啊?”

“如兒,是我。”他回。

門猛的打開,簡如帶着放鬆和驚喜的臉出現在眼前,她張嘴,似乎想説些什麼,卻又警惕的閉上,眼珠一轉,她一邊打量着四周,一邊出帕子按着眼角,用悲切切的聲音問道:“姐姐,你可找到適合安葬相公的墓地了?”楚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只覺無比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