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盜寶之迷情第006章: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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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裏嚷嚷小心謹慎,其實心裏並沒覺京城有多可怕。人家五鼠都能鬧鬧京城,我可是俠名滿天下的大俠風來笑,難道連一票買賣都做不成?
入夜,我換好我的全黑外衣,打開窗子,東張西望一番,門
路的從這個窗子到那個窗子,輕手輕腳的跳進北凌風的房間。其實我從來都沒在這東張西望中看到過什麼異常,嗯…其實我也並不知道啥樣的情況才叫做異常,只不過北凌風説,出門一定要先看好形勢才會安全,所以我已經習慣了這樣,先擺擺姿勢,免得被人笑做派不像資深大盜。
房間中一片昏暗,北凌風正在桌前獨酌,瞥我一眼,笑道:“你還是穿這一身嗎?”
“是啊?怎麼了?”平時北凌風都會説,小老鼠出了?今天的北凌風好像怪怪的耶!
“沒什麼。”北凌風仰頭飲上一杯,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
雖然他滿臉都是不想多説,滿身都是不想理我,我還是毫無所覺的湊上去,笑眯眯道:“到底怎麼了嘛!你説啊!”北凌風淡淡的道:“我説了沒什麼,大不了從客棧一直打到尚書府。”啊?什麼意思?有話能不能説的明白一點啊!我是知道京城有很多巡視的隊伍啦,可是不穿夜行衣豈不是更顯眼?他的意思是不是想我換一身尋常的衣服,萬一被巡視的官兵發現,比較方便解釋?可是這浮雲朝又沒有夜總會,我總不能説我睡不着出來遛彎吧?這兒就算民風就算再淳樸,治安再良好,大姑娘大半夜的遛彎也有點説不過去吧?我無語的瞪着他,北凌風完全不看我,只是自斟自飲,我站了許久。他都不理,更不試圖跟我説話,我只好悻悻的轉身跳出去,回房間另找一件衣服換好。
坐在房間裏耐着子等了一會兒。想等他來約我出門行動。北凌風的房間始終沒有聲音,要等他來天都亮了,那還盜什麼呀!我實在忍不住,終於還是推開窗子跳出去,然後跳進他的房間,北凌風仍像剛才那樣坐着,好像一直都沒動過。可是面前的酒壺,卻已經空了。
我悄悄繞過去看他地臉,他卻始終不理,我有點委屈,郝尋芳來京城,又不是我要他來的,再説,我已經沒去見郝尋芳了,幹嘛擺這樣不陰不陽的臉給我?可是今天晚上有這麼好玩的事,北凌風要是不陪我戲還怎麼唱?我只好靠過去沒話找話:“北凌風我穿這樣行不行?”北凌風看我一眼:“嗯。好!”敷衍我…我乾脆走上兩步。抓住北凌風地手晃呀晃:“北凌風!”
“怎麼?”他聲音淡然温和,卻沒有一絲笑意其實本來是想撒嬌的,不過被他的冷漠嚇到,吭哧兩下,忽然很委屈,垂下頭“北凌風,你預備從此之後。都不理我了是不是?”北凌風怔了一怔,放開了杯子,反手握住了我的手,站起身來,摸摸我的頭髮。
“傻丫頭,我怎麼敢?”
“你…”其實我很想説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就是成心冷戰,你一整晚都沒跟我笑…可是他雖然沒笑但是也沒兇我,人家又不欠我錢,憑什麼對我微笑服務啊?我的要求好像有點過份了。可是這樣的北凌風實在不象我認識地那個北凌風,也許他大聲罵我幾聲兇我幾句反而更像些。這樣平平靜靜。温和淡漠,實在不像是那個神采飛揚。英風豪氣的北凌風。
我肚裏盤算,一邊悄悄抬眼看着他,北凌風緩緩的扶住我的肩,靜靜的低下頭看着我的眼睛,柔聲道:“顏兒,你要什麼?”我愣了一下,一個字也説不出,我要什麼?我要一個神采飛揚逸興橫飛的北凌風,我要一個任我予取予求的北凌風,我要一個對我百依百順寵愛有加的北凌風,我要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北凌風…
我為什麼這麼貪心…我拿什麼來回報一個這樣地北凌風呢?也許北凌風的確是海歡顏最好的歸宿,也許我沒有任何理由不愛北凌風,可是,我就是愛不起來。就算可以朝夕相處禍福與共,就算可以大聲笑大聲哭大聲鬧,就算可以勾肩搭背做雌雄雙俠,卻終究沒辦法更親近一些,也許我可以跟他結拜兄弟?我倒是樂意,只不過北凌風未必肯…所以,我什麼都給不起。
他漆黑的眸子仍是炯炯,沒有絲毫的醉意,卻帶着深切的無奈與温柔。我退了一步,振做了一點神,笑道:“沒有啦,我只是看你好像不開心,所以隨便問問嘛!”一個想法漫漫的從心裏掠過…是時候分開了,再這麼不明不白的拖下去,也不過是在
費他地時間…他始終充滿自信,他始終都認為,假以時
,我必定會對他傾心,只有我知道,這個可能
,小於等於零…
北凌風忽然一把扯回了我,眉已經挑了起來,薄怒道:“你剛才在想什麼?”啊?我不由自主的眨了兩下眼睛,被他一嚇,我都不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了,北凌風已經捏緊了我的肩,咬緊牙關怒道:“丫頭,你又想偷偷逃跑是不是?我…你還要我怎麼樣?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半步!”
“呃…”怪不得這傢伙剛才這麼深沉,原來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麼大把年紀了,幹嘛還這麼點火就着的啊!我忍不住挑了挑眉,居然沒來由地好笑,這樣的北凌風雖然兇的要命,不過總算是跟我記憶中的影像重合了,不再是剛才陰陽怪氣的模樣,北凌風哼道:“笑什麼?”
“沒有啦,北凌風,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北凌風丟開我,哼道:“用不着我的時候,不知海大小姐你會不會理我?”
“會吧!總是沒人兇我,子也蠻單調的。”北凌風橫了我一眼,我始終嘻皮笑臉,他地嘴角也緩緩帶出一絲笑,嘆道:“顏兒…”隔了良久,又説:“顏兒…”我眼睜睜地等了半天,他卻始終沒有下文,終於還是搖了搖頭,振了振衣襟,道:“走吧!”隨手推開窗子,便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