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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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較的樹枝上,童真真死死地抱住了嬰兒,一動不敢動。她怕自己一動,折斷樹枝。
“寶寶,別哭了。你媽媽犧牲了自己,你可要聽話。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童真真輕柔地哄着嬰兒,眼淚進了他的嘴裏。
小嬰兒吧吧嘴,眨眨眼,彷彿聽懂了她的話,真的不哭了。
童真真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身體都快麻木了。她好睏啊,可是跟本就不敢閉眼。她怕睡着了,自己掉下去就算了,別把嬰兒掉下去,那不是辜負了他的媽媽了?
“童真真,你在哪?”呼喊聲,由遠及近。
是幻覺嗎?童真真狠狠咬了一下,通過疼痛,讓自己清醒。
真的是有人在喊自己。那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悉呢?童真真的求生意志全線
活。
“救命~我在這裏~”童真真拼命喊了起來。
小嬰兒也配合地發出嘹亮的哭聲。
近了,近了。雖然童真真不能扭頭看,但是她聽到了有人的聲音,應該還有不少人。
太好了!童真真喜極而泣。
然後,童真真就聽到了“撲通”有人的下水聲。還有人在喊“童老師,你堅持住。你男朋友來救你了。”男朋友?自己哪有男朋友啊?童真真滿腹狐疑,可是不能扭頭看。
“小丫頭,我來了。”當童真真聽到這個聲音時,被嚇到了。這不是君冷澈的聲音嗎?!
她還沒有緩過神,就被人抱住了。悉的清冽氣味縈繞在她鼻端。
“小心,我們先爬下樹枝。我的間綁上了繩,到了水裏,他們就會拉我們上岸。”君冷澈清晰地在她耳邊説。
算了,生死關頭,先不管別的事了。童真真聽話地按他的説法去做。
到了水裏後,君冷澈抱緊了童真真的,童真真則高舉着小嬰兒。
岸上來搜救童真真的寨民用力拉着繩子,把三個人往岸邊拉。
快到岸邊,童真真把手伸得長長地,把嬰兒先遞出去。很快就有人接了過去。
正當童真真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到君冷澈驚呼一聲“不好!”然後,童真真就看到君冷澈摟住了自己,緊接着一蓬血花在她眼前綻放。
君冷澈怎麼吐血了?!童真真還沒來得及理清頭緒,就看到君冷澈閉上了眼睛,頭擱到了自己的肩頭。
“啊呀,他被石頭撞到了!”岸上人的驚呼,讓她明白了,原來君冷澈為了保護自己,用他的背給自己擋住了山石。同時,她也看到了他身後的那塊大石頭。
剛才岸上的人看到童真真她們快上岸了,都鬆了氣,不再像之前把繩子拽緊了。突然而來的石頭帶來的巨大沖力,一下子把繩子從他們的手裏帶走了。
童真真抱着君冷澈再次掉入泥石中,隨着混濁的泥水,沉沉伏伏,直衝下去。
不時被泥衝擊的童真真死死地夾住失去知覺的君冷澈隨波逐
。
幸運的是,童真真撞到了一橫在泥
上的大樹,被掛住了。
“君冷澈,你醒醒~”童真真用了吃的力氣抓住君冷澈的手,不讓他被泥
沖走。
他的自重加上泥的衝力,讓童真真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
臼了。不過,她仍拼盡全力,不鬆開。
“小丫頭…松…手…”君冷澈終於有了反應,微抬起眼皮,看到了她的困境“放開…不然,你…會被拖下來的”他看到了掛着她的樹枝搖搖斷的樣子。
“話!”童真真狠狠地罵了一句,咬緊牙,死不鬆手。
“卡嚓”一聲清脆,樹枝真的斷了。
在落入泥中,童真真聽到君冷澈罵了一句“笨蛋”混蛋,自己捨命救了他,他還罵人?!在泥
中起伏的童真真,心裏狠狠地罵着君冷澈。
啊呀,突然額頭的一陣劇痛,讓童真真失去了知覺。她被一塊石頭撞上了。一下子就被泥給
沒了…
“我不會死了吧?還沒報仇呢?怎麼有臉見媽媽呢?”童真真再度醒來後,睜眼就看到白晃晃的一片光芒,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想到媽媽跳海前留給自己的字條,要自己替她報仇的遺囑,童真真心裏真是懊惱極了。早知道這麼快就死了,就不應該拉住君冷澈的手。一來,死了有個伴。二來,也可以讓小三嚐到失子之痛。
“你醒了,別亂動。”耳邊突然響起略帶沙啞的聲音,語調裏充滿了驚喜。
這聲音?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是君冷澈的?難道他也死了?童真真分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扭頭去看。
哇,真的是君冷澈。這傢伙不是一直乾乾淨淨的,怎麼死了,就變得鬍子拉茬的,滿眼血絲了?
“你也死了?”童真真驚奇地問。
“笨丫頭。”君冷澈輕撫了一下她的臉,俯身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不對,他的懷抱怎麼是熱的?童真真發現不對了。然後,她透過他的肩,看到後面站着一個笑眯眯的中年女醫生,還有幾個在抹眼淚的護士。
這下子,童真真明白了,自己命大,沒有死啊。
“鬆開啊~”君冷澈的擁抱太緊,差點讓童真真窒息。
君冷澈竟然聽話地馬上鬆開了,坐直了。他的嘴角竟然彎彎地上翹。是在笑嗎?
“君主任,你女朋友醒過來就好了。不過,還要好好靜養啊。雖然年輕,身體好,沒有影響到胎兒,但是還是要注意點。你可要給她多補補啊。”女醫生笑得慈祥。
“是啊,君主任,你們之間生死不渝的愛情都傳遍了醫院了,太人了。”一個圓臉的護士,淚光盈盈地説。
慢!什麼情況?胎兒?愛情?童真真死勁眨眼,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她死撐着坐了起來,在看到一牆粉後,更是驚得張大了嘴。
“謝謝你們。我跟丫頭,有話要説。”君冷澈看到了她滿臉的疑惑,站起來,禮貌地送走了女醫生和護士們。
“君冷澈!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童真真大吼一聲。
“別動。”君冷澈關上門,快步走了過來“你昏睡了兩天,太
動,容易頭暈。”童真真擺着手“你別廢話!我到底怎麼了?什麼胎兒啊?”君冷澈走到牀尾,從她的病歷裏拿出了張紙,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