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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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家之戰,正打到最關鍵的時刻。勝負即將分曉,突然來了兩個高手,以雷霆手段,先殺得應家護衞,潰不成軍。現在漫不經心來到眾人周圍,他們到底是敵是友,站在那一陣營,又或是坐山觀虎鬥,等到兩敗俱傷,再漁翁得利,這讓所有人臉凝重。
情況未明,天若與血殺手趕緊收手,各自退開,目光緊盯着突然出現的兩個高手,心裏暗暗叫苦,如今他們都是強弩之末,若是對方來者不善,本無法抵擋。
頭披肩的男子,不以為然得看着血殺手,冷言冷語道:“你就是屠天絕地的血老吧,可別説我們來搶功勞。實在看你們也打不贏了,這才出手。”
“什麼,屠天絕地還有人。”林言與林靜面面相覷,眼裏都是震驚,林靜終於明白,為何對方本不顧忌她林家的身份,原來是碰到了仇家。
兩百年前,屠天絕地刺殺關月女皇失敗,慘遭屠戮,近乎覆滅,其中很多屠天絕地的殺手都是死在林家開家先祖林定手裏,血海深仇可謂不共戴天。
“你們是誰?”血殺手眉頭一皺。從對方的口吻,他可以判斷,那兩個高手應該是和他同一路的。
“我們來自鬼谷,我是鬼神。”頭披肩的男子,淡淡回應,又指着身邊始終不一言的光頭男子道:“他是鬼魔。”※※※玄劍門與鬼谷聯手,上小峯派襲擊天若,想要奪取正天道門的名冊,結果鎩羽而歸。半途襲殺二皇子,又被天若半路殺出,壞了好事,功虧一簣。接連事敗,讓誠王甚是不滿,心裏充滿着擔憂,即便增加了太煞和段緣兩大高手,但依然放心不下。生怕應家之行重蹈先前的覆轍。
於是誠王秘密派人送信道鬼谷,要求鬼谷派人暗中參戰,一旦事情順利,就無須出手相助血殺手等人。
在收到信後,鬼蜮在第一時間,派出鬼谷屈指可數的兩大高手鬼神與鬼魔。
※※※“鬼谷?”天若眼中一駭,上次和鬼眼,段斬雲等人的鬥還歷歷在目,心頭一沉,以為對方是衝着他來的。
鬼神冷笑道:“詳細的事,以後再説。先把這裏的事擺平了再説。”語畢,鬼神腳下一點,身形左右飄忽不定,想鬼魅一樣,從天若左側飄到了右側。
“是幽冥鬼步!”天若曾經和鬼眼手過,一眼就看出鬼神所用的步伐,心生警惕,集中
神,辨析對方的來勢。
“在左邊。”天若判斷正確,反應神,一掌打出。想要先制人。可惜任憑他判斷如何正確,反應如何神,但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身軀跟不上,這一掌又慢又無力,如果能打中全盛狀態的鬼神,那就真的活見鬼了。
“哼,小子,你好像很累啊。”鬼神冷笑,目光桀驁不馴,只是輕輕側身,就輕輕鬆鬆避過天若一掌:“我就讓你永遠休息吧。”鬼神抬手一掌已經蓄勢待,就要打算一擊瞭解天若。
功力消耗殆盡,天若無力再戰,意志在強,身體也有極限,豈能再受一掌。就在命懸一線之際。血殺手大聲喝道:“手下留情,他是應天若。”聞言,鬼神手中一頓:“應天若,就是有正天道門名冊的小子。”深知天若的重要,鬼神即刻散勁,只用上一成功力,一掌打在天若身上。
天若重傷之軀,就算鬼神只用上一成功力,也不是他能承受的,就像狂風中的孤葉,被打飛了出去,在地上擦過一條長長的痕跡,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若哥。”林靜驚恐萬分。忍着傷痛,腳下一點,想飄過去,只是傷勢作,一口氣出差,身形一晃,又跌了下去。
“若哥,若哥。”林靜半躺在地上,臉慘白,使勁呼喚,卻得不到天若一點回應。
林言臉凝重,看着鬼神與鬼魔,他並非不在乎天若的生死,只是沒有像林靜那樣關心則亂,他聽到血殺手那句手下留情,再看到鬼神下手明顯留力,料想天若沒有
命之憂。而眼前的局面,才是眾人面臨的重大危機。
“不行,功力沒有恢復多少。”林言暗自聚勁,覺只恢復了一成功力,頓時面如死灰。回頭將希望寄予山無涯和方長風,只是失望看到他們相互攙扶着,勉強能站起。他們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另一邊,面對唾手可得的勝利,鬼神顯得不以為然:“血老打了那麼久,可別忘了此行的重任,應家的搖錢樹,可別放走了。”血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着臉道:“這個老夫自然知道,先解決這些絆腳石,再把應家翻了遍,掘地三尺也要將應家的人找出來。”
“掘地三尺,那可不必那麼麻煩。鬼谷來的可不止我們兩個。”鬼神表情似笑非笑道:“我們鬼谷已經派人去了。”話音未落,不遠出傳來殺喊聲,兵器擊聲,鬼谷另外一批人早就暗中窺探應許文的一舉一動,等到鬼神下令動手,二十多個鬼谷中人,向餓狼一樣撲了上來。
應家護衞仗着人多勢眾,將應許文和應家老老爺圍在中間,團團保護,奮力抵抗鬼谷的攻勢,每一刻,都血花四濺,肢體鋒利,慘嚎連天。
鬼神朝着林言等人,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那這邊,應該如何解決呢?”血殺手指着山無涯和方長風,面無表情道:“這兩個人是魔教的十二衞,我們現在要爭取與魔教聯盟,就放他們一馬吧。”
“我呸,要殺就殺,何必假惺惺,本大爺不需你們手下留情。”方長風毫不領情,厲聲道:“要不是你們卑鄙無恥,又豈會傷的了我和義父。”鬼神對方長風不加理睬,眯着眼睛打量了林言一眼道:“那他呢?”
“這個林言,實在可怕,後可能是一個大威脅。”血殺手
出惋惜的神
,內心深處還是對林言這種出類拔萃的青年頗為讚賞的,只是雙方
後將會身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當殺手的,對待敵人不能有絲毫留情,血殺手果斷道:“但林家的人,你們鬼谷現在還是少惹為妙,
給我們來動手就是。”
“知道了,你們屠天絕地一向與林家有仇,我鬼谷也就不摻和了。”鬼神漫不經心回答道:“那其他人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是吧。”語氣雖然不怎麼認真,但在場所有人聽了都心中一寒。江湖中人。誰人不知鬼谷中人個個心狠手辣,極為兇殘,殺人如家常便飯,一旦得罪,不死不休,直至殺光對方滿門,兇名讓人聞風喪膽。
鬼神指了指還昏不醒的天若,對着鬼魔道:“把這個小子一起帶走吧。”鬼魔沉默着,高大健壯的身軀一步一步結實有利,向一座小山一般向天若走去。
林靜看到鬼魔要對天若不利,輕聲一喝:“住手,他是我林家的朋友,你們敢。”對於林靜的話,鬼魔充耳不聞,依然大步邁向昏不醒的天若。鬼神不屑一笑道:“林家的人,我鬼谷自然不敢得罪。不過其他人,只要我鬼谷想殺,誰也攔不了,買你林家三分面子,可不要得寸進尺。”
“你…”林靜又氣又急,就是她素來冰雪聰明,但此刻心無比慌亂,失去冷靜,完全無計可施。
林言以刀強撐自己疲憊的身軀,他也不容許對方就這麼帶走天若,但只恢復一成功力的他,本無力迴天,而且他的危機甚至要比天若更厲害。
“等了那麼久,才有表現機會,我心早就癢了。”鬼神眼神出殺意,一一掃過眾人,喃喃自語道:“該從那個殺起呢。”他便説便走向了重傷的丁大,昏
的薛義等人。
“你們幾個,看來是有點本事,殺些小兵小卒,一點意思都沒有。”鬼神雙手背於身後,不疾不徐走向薛義和丁大等人,滿臉戲謔的神,在想着要如何將對方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是他殺人的樂趣。
現在眾人,傷的傷,昏的昏
,功力耗盡的耗盡,沒有一人能戰,只能任人魚
,林言拼命在調息,以求最快恢復功力,但怎麼可能來得及趕上。而血殺手已經將
臼的右臂接好,正一瘸一拐向他這邊走來,
出猙獰的笑容,眼裏的殺意已經很明顯了。
現在眾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在這岌岌可危的一刻,突然一股勁風颳起,飄來紛紛花瓣,空氣中盡是陣陣人的花香,沁人心脾。
漫天花瓣中,八個白衣女子從空中飄了過來,在夜中顯得格外顯眼,八人各自一手抬着一頂
緻是嬌子,輕紗垂着,夜
很重,只能依稀看到裏面窈窕的身段。
看到這一幕,林靜的第一反應就是,以後她也要搞這樣的排場。
突然嬌前的輕紗一掀,像是被微風吹拂一般,轎中的人已不知何時,從轎中躍出,她白衣飄飄,隨風而動,輕紗蒙面,不見真容,只有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眸,可以讓人想象她的絕世美貌,左手握着一劍,那劍鞘上刻着“恆”、“婉”、“青”、“若”四個字,如仙女般沖天而降。
看到這把劍,看到這樣的身段,看到那雙眼睛,林靜看得眼睛都圓了,她又回頭看了看還在昏的天若,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