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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臨危傳藝日月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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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鈴聲破空,兩枚飛鈴旋轉而至。

數次飛轉,旋力大減,何玉霜兩手劈出,一震兩枚飛鈴,伸手接下。

何玉霜收了飛鈴之後,一側身,又攻了上來。掌影縱橫中,低聲説道:“白兄,快給他服用‮物藥‬,遲則無救了。”白天平一面揮掌還擊,人影錯中,低聲應道:“你們人手眾多,不會乘機攻擊嗎?”何玉霜道:“我們重要的人物,都受了傷,一時之間,也沒有攻襲能力,小妹如再受傷,指揮乏人,雙方只有暫時罷手了。”突然嬌軀一側,以前硬接白天平的掌勢。

事情是那麼突然,白天平掌上藴藏的力量,雖然不大,但掌勢還夠快速,收勢不及,正擊在何玉霜左之上。

不知是驚駭,或是痛苦,何玉霜尖叫一聲,向後退出八九尺遠,臉蒼白,滿臉都是汗珠兒。

白天平突然面有着負疚的覺,但他無暇多想,伸手抱起丐仙袁道,低聲道:“掌門人,退!”當先轉身而奔。

袁道的受傷,確使白天平有些心神大亂。

聞鍾抱起了金劍,兩人疾快向後退去。

聽蟬谷中,有不少穿着道裝佩劍的埋伏,但卻無人出手阻攔。

聞鍾眼看門中弟子,雖未出手攔阻,但一個個對自己視若無睹,內心中的痛苦,有若穿心碎骨一般。

行至谷口處,人影閃動,劍氣轉,正展開一場烈的搏殺,天侯七英,和丐幫中龍虎雙巡,被數十個武當弟於,以五行劍陣擋住,十幾個穿着道袍的武當弟子,橫屍地上,但天侯七英中,也有四人身受劍傷。

血濺衣履,卻不聞一聲呼喝,雙方只是在埋頭搏殺。

聞鍾嘆息一聲,放下了金劍道人,大聲喝道:“叛師孽徒,武當掌門人在此,還不棄劍。”這一聲大喝,使得雙方慘烈的搏殺,忽然停下。

排列的五行劍陣,突然向兩面分散,讓開了一條去路。

顯然,這些道裝佩劍人,還認得掌門人,但卻無人棄劍投降。

聞鍾慘笑一聲,道:“好!武當如若重樹門户之威,你們都將以門規處置。”突然伸手,抓過一個近身的武當弟子,厲聲問道:“説,你是什麼人,認不認識本座?”那道人道:“認識,認識,你是掌門人。”聞鍾道:“既知我是掌門人,怎的竟然不聽令諭?”一個身軀高大的青袍道人,突然行了過來,道:“見過掌門人。”聞鍾目光一轉,道:“你也是武當門中弟子?”高大的青袍道人沉了一下,道:“過去是,現在不是了。”這答覆有些意外,聞鍾怔了一怔,道:“你是説,你已經不是武當弟子了?”青袍道人嘆息一聲,道:“來此之人,都已換了面目,宣誓離了武當派。”聞鍾似要發作,但卻被白天平以目示意阻止。嘆口氣,聞鍾變的十分緩和地説道:“你們既然都不是武當門下弟子,自然也也不用把我當一派尊主看待,諸位肯放我過去,那是舊情深厚了。”那青袍道人道:“咱們雖然已經離開武當門,但對掌門人還有一份敬仰之心。”聞鍾道人道:“這麼説來,在下倒應該謝謝你們了。”那青袍道人一欠身,道:“那倒不敢了,掌門人只要能諒解我們這份心情,我們就很了。”聞鍾道人微微一笑,道:“那麼,我們過去了。”青袍道人一欠身道:”掌門人請。”果然,無人再出手攔阻,聞鍾道人帶着白天平、天侯七英、丐幫中龍虎雙巡,離開了谷口。

白天平低聲道:“這次大變,內外並起,貴派中人,似是已經大部為人掌握…”聞鍾道人道:“貧道好慚愧,好痛心…”白天平接道:“大逆橫來,首需鎮靜,目下,咱們最重要的是,先行設法把令師伯和我義父的傷勢醫好,找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等他們傷勢復元,再作計議。”聞鍾嘆道:“白少俠説的是,諸位隨貧道來。”奔行約五六里左右,而且,沿途也遇上了不少埋伏。那些明樁、暗卡,看到了聞鍾之後,都裝作沒有看到。這證明了一件事,聞鍾道人,在武當門下弟子中,仍然有着極大的份量。

聞鍾帶幾人,行到了一處峭壁之下,緩緩説道:“這裏有一處石,只有這一個出口,兩面高峯,背臨峭壁,對方縱然人手眾多,也無法一擁而上。”白天平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勢,道:“就在這裏了。”急急放下了丐仙袁道,打開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投入了袁道口中。

這時,丐仙袁道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片鐵青之,顯然中毒已深。

白天平無暇旁顧,全神貫注在袁道的身上,看他服藥後的反應。

天侯七英中,四個受傷的包紮好傷勢,盤坐調息,三個未受傷的,和丐幫中龍虎雙巡,立刻分班守住通路。

天侯老人侯瑜,仔細在這片崖地中,搜查了一遍。

聞鍾道人放下了金劍道人,仔細查看之下,才發覺金劍道人心脈低微,面蒼白,不見一點血,不大吃一驚,急急扶住了金劍道人的身子,以內功度入金劍道人體內。

太過關心袁道,白天平沒有注意金劍道人,也沒有時間和天侯七英及龍、虎雙巡講上一句話。

但袁道服的是對症之藥,片刻工夫,袁道臉上的黑盡褪,身坐了起來,道:“好厲害的飛鈴。”白天平喜道:“義父,你醒過來了。”袁道霍然站起身子,行到山崖邊,吐出兩口黑水,才回頭説道:“老叫化好了。”又緩步行了過來。

白天平臉上是一片悲喜集,撲身拜了下去。

袁道一揮手,道:“起來,起來,你被那牛鼻子老道教成一個書呆子了。”但聞一聲細微,但卻帶着愠意的聲音,道:“老叫化,你罵誰?”轉頭看去,只見説話的正是金劍道人。

袁道笑一笑,道:“我罵無名子罵慣了,忘了他不在,你這老道卻在旁邊。”金劍道人突然嘆一口氣,道:“老叫化,你還能活得下去嗎?”袁道道:“為什麼活不下去,上次當,學次乖,下一次,老叫化決不再讓她飛鈴擊中就是。”金劍道人道:“可惜,我卻活不成了。”袁道吃了一驚,道:“老道士,魔勢正盛,決戰在即,你怎麼能死啊!”金劍道人苦笑一聲,道:“我不能死,但我不行了,我被那徐副教主的般若掌力擊中,內腑被震重傷,不死也不行了…”袁道接道:“你怎麼會硬挨他一掌?”金劍道人道:“我不知他練成了般若掌力…”衰道道:“糊塗啊!糊塗啊!”金劍道人道:“老道士一點也不糊塗,除了般若掌之外,他決無法傷我。”袁道冷哼一聲,道:“他就偏偏練成了般若掌力。”金劍道人道:“所以,老道士非死不可。”言來理直氣壯,似乎是他咎在別人。

語聲一頓,接道:“喂!老叫化,你聽着,老道士還能支撐個一天半天的,我要利用這半,傳白娃兒一套劍法,你們都不能在這裏看,都給我躲到外面去。”袁道微微一笑,道:“就算你傳他武功,也用不着把我們都攆走啊!”金劍道人道:“非走不可,因為我老道士這一套劍法奇絕千古,任何人見了,都全心響往之,暗裏也想偷學,如是資質不夠的人,不但學無成就,反而害了他自己。”袁道呆了一呆,道:“是這樣嗎?”金劍道人道:“不錯,我老道士,幾時説過謊言了。”袁道道:“好吧…我們在谷外面為你護法。”當先退了出去。

天侯七英和龍虎雙巡,也都悄然退到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