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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雲雨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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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蝶公子”陰顯鶴可是大唐裏一個相當有格的高手,雖然修為不比雙龍和跋鋒寒,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最重要的是他的劍法是殺戮之間,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往往能以弱勝強,所以這樣的敵人才可怕,難怪陰癸派要出動如此強大的陣容了。

雖然令東來不知道陰顯鶴為什麼會從東北跑到四川,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針對強大得可怕的陰癸派,但是有“尋找失散妹妹”的劇情在,令東來多少有點適應能力。

鄭石如見令東來認識陰顯鶴,擔心地問:“難道令先生認識此人?”畢竟鄭石如還與陰癸派有所牽連,若是令東來與陰顯鶴這個禍害有情,那他就左右不是人了。一個不慎,很可能被陰癸派當成憤的對象,這個叫鄭石如能不擔心。

令東來卻笑着回道:“不認識識此人,但聽説過此人,對他有點好奇罷了。雖然今晚陰癸派的陣容蠻強大的,但要留下此人還有一定的難度,畢竟修為達到這種境界,想要直接伏殺還是有難度的。”鄭石如心中暗驚。他對陰顯鶴的評價本就不低,現在聽來,似乎要比他想象的還要高,甚至有可能與聞採亭這個陰癸派的元老高手同一境界,心中難免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好奇。

“好戲來了!”似乎是為了印證令東來這一句話的正確,一個牆壁的聲隨之響起,緊接着就有四個人影飛掠進散花樓西園一大片青草地上。

這四人正是陰顯鶴和陰癸派那三個女元老高手。至於聞採亭,則傲然地立於雅閣之頂,俯視這一場意義非凡的戰鬥。或許對於聞採亭來説,陰顯鶴還不足夠讓他出手吧。

鄭石如倒不覺得聞採亭如此作為有何不妥,畢竟陰癸派四大元老高手之一的聞採亭的確有如此狂傲的資本。

不過令東來很快發覺其中的奧妙,自言自語道:“這一次陰癸派的動作太過囂張了,與他們之前隱晦、神秘的作風大相違背。如果真的要引誘宋缺前來,這樣做簡直就是在打草驚蛇。”鄭石如聞言,笑着回道:“令先生或許不知道天刀宋缺在我們聖門裏的地位,如果天下間只有一個人能讓聖門所有高手都懼怕的,那就是天刀宋缺,即使三大宗師也不可能宋缺的超然地位。所以,只有我們的實力越強,宋缺才越有前來的可能。”令東來驚住了。

他想過宋缺的厲害,但絕對沒有想過宋缺會如此恐怖的形象。不過很快的,令東來就釋然,或許別人不清楚宋缺的厲害,但是悉原著的令東來對“九刀之戰”有極之深刻的印象。

天下第一刀,當之無愧。

然而,就在令東來與鄭石如對話的這十幾個呼之間,場面已經有了本質的變化:“蝶公子”陰顯鶴以一敵三,從一開始的處處驚險直接蜕變到反客為主的地步。

這三位盛裝打扮的元老高手,紛紛遭受了一定的打擊。那名使着一把特別窄長利劍的元老高手,在與陰顯鶴硬碰硬的生死對決中,始終不夠陰顯鶴狠辣,最終以半招之數夕敗,長劍被崩出一個大缺口,嘴角也溢出了內傷的血絲,不過還有一戰之力;但是另外兩名元老高手就不多好受了,陰顯鶴利用魔門中人不能絕對信任的破綻,將那名持着尾部連繫着幼索的古怪鐵環的元老高手,連人帶兵器一直震飛,生死不明;剩餘的那個手持雙鈎的元老高手,在心神失措的情況下,肩膀中了一劍,血如湧泉,戰鬥力大降。

這一切轉變得太快了,快到聞採亭飛身加入戰局也來不及補救。

驀地劍光大盛“蝶公子”陰顯鶴在聞採亭這個大高手的壓迫下,終於爆出了最後的底牌。

陰顯鶴貴為東北武林最出的劍手,修為跟初入中原的跋鋒寒平分秋。陰顯鶴和跋鋒寒都是劍術高手,最是巧合的是他們的劍法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無情、殺戮之劍,隱約的,令東來把陰顯鶴當成另一個跋鋒寒。

叮…

持續不斷的撞擊聲,讓所有觀看的人都不屏住了呼

劍勢大成的陰顯鶴得聞採亭只能被動抵擋,雷霆暴雨般地攻擊,讓聞採亭產生身處颱風中的恐怖覺。

他想過陰顯鶴厲害,但絕對想不到陰顯鶴會兇悍到這個地步。即使自己能將其擊殺,也要付出不可彌補的代價。這個叫自恃高貴的聞採亭如何接受,氣勢一降再降。

“不知道這個陰顯鶴能支撐多久?”鄭石如發問了,直接切入主心。

一般的江湖高手能發揮出陰顯鶴的劍勢已經是極之難得的修為了,而要像陰顯鶴這般又連綿不絕,所需要的神意志和內功修為是多麼的恐怖。放眼整個江湖,在如此年紀有如此修為的,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

但無論陰顯鶴的修為再是出,內力總有一個枯竭的時候,而聞採亭一味的被動防守就是在等這個微妙的時機。只要陰顯鶴出一絲疲態,甚至氣勢上出現絲毫的遲滯,那一瞬間就是陰顯鶴的死期。

聞採亭的戰略沒錯,但他低估了一點。

陰顯鶴的劍光逐漸收縮,但是越收縮越是凝聚,之前那些無謂的虛招和騙招都節省了,每一招都是要與聞採亭命的大殺招,沒有給自己留絲毫的餘地,比江湖裏那些亡命之徒、世家死士還要瘋狂。

兩人從草地戰到院落中心,又從院落中心殺到護牆邊緣,陰顯鶴的劍光也終於從鋪天蓋地之勢變為簡潔明瞭的一劍。可越是簡單,聞採亭就越是頭疼,招架得越發吃力。

戰況終於達到最後的關鍵時刻,陰顯鶴一絕聞採亭出了怯意,雙眼炸出一個令人心寒的殺人光芒,劍光一閃,一點劍芒就筆直地朝聞採亭的心口飛刺過去。

不等聞採亭作出反應,那劍芒竟然一化為二,分別取聞採亭的左右心口。

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隨之就是二化四、四化八,一直演化到聞採亭眼界裏全是炫閃的點點劍芒,使他睜目如盲,彷彿天地間就只有他與陰顯鶴一般,獨孤又冰冷。

如此劍法,已經達到“駭人聽聞”的境界了。

叮…

聞採亭也終於爆發出所有的魔功,雙手以詭異的手法變化萬千,一點接一點的破去陰顯鶴的殺人劍芒。

疼!

但是聞採亭突然覺得口一疼,一蓬鮮血噴薄而出。陰顯鶴的劍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連聞採亭這個陰癸派的四大元老高手也應接無暇,命垂危。

“好膽!”一個快疾的身影突然從聞採亭所在的雅閣飛串出來。人未到,一道銀光芒就破空而去,直接破掉陰顯鶴的殺戮之劍,將聞採亭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鄭石如看得目瞪口呆,呢喃道:“‘雲雨雙修’闢守玄…”令東來倒不多認識這個輩分奇高的魔門高手,經鄭石如這麼一提點,倒是醒起這個傢伙是“陰後”祝玉妍的師兄,在陰癸派裏,他的實力絕對能穩居前四名。令東來想不到陰癸派對“天君”席應的復出有這麼大的反應,連這個甚少出現的長老高手也趕赴這裏,看來“天刀”宋缺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過恐怖了。

想到這裏,令東來不呢喃道:“這個闢守玄倒不愧是祝玉妍的師兄,至少在功力方面比那個聞採亭高出了不少,也不知道這件事還會牽涉出多少魔門高手來,越來越有趣了…”就在這個時候,剩餘兩名還有戰鬥力的元老高手截斷了陰顯鶴的退路。這一下,陰顯鶴不得不直面“雲雨雙修”闢守玄。

闢守玄看着略顯疲憊,但鬥志依然昂揚的陰顯鶴,陰笑道:“你這小子壞了我們幾次好事,這一次看還有誰能保得住你。”

“如果我説要保他,你有意見麼?”令東來的聲音飄蕩而來,乍聽起來無甚威脅,但這聲音彷彿在每一個人的耳朵邊響起一般,久遠深邃。

“誰?”闢守玄的臉大變,當即轉向聲音的來源地。

在場的所有人,也就闢守玄一人能分辨得出聲音的來源地而已,所有的人都順着闢守玄的視線看了過去。

闢守玄見那地方無人,當即飛過去,兩丈高、六丈遠的跨度竟然像呼般輕鬆就跨越過去。也就是這樣的宗師級高手,剛剛踏上二樓的木板之時,臉就變得有若死灰。

頓了一下,闢守玄這才硬着頭皮請求道:“原來是令先生在此,不過守玄還請令先生三思而後行。陰顯鶴這個禍害乃是我們門主點名必除的人物,還望令先生看在陰後的面份上,暫且收這一回口。”這不是闢守玄怯弱,而是令東來的修為太恐怖了。

四大聖僧是什麼人物,別的人可以不知道,但是身為魔門上一代高手的闢守玄不可能不清楚。即使是“不死法印”大成的王石之軒,面對四大聖僧也只能是逃跑的份,而這個令東來竟然也跟當初的王一樣,成功在四大聖僧的圍剿下逃,還差點讓白道分裂。這樣的成就,讓令東來隱約有第二個王的趨勢,連現今魔門第一高手祝玉妍也對令東來相當的忌憚,試問闢守玄哪裏敢觸怒令東來啊。

全場一片窒息。

如果在場有人不認識一個被陰癸派的元老高手闢守玄稱呼為“先生”又恰好姓“令”的非常存在,那麼這個人肯定不是江湖中人。

令東來堵白道兩大聖地之一的“淨念禪院”的門,挑戰佛門四大聖僧那一事件,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醖釀,在這個多月裏以式的方式傳遍整個江湖,無論是北方還是南方,無論是沿海還是西垂,凡是有江湖的地方就能聽到“令東來”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