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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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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圓的這一招,陰損毒辣具有無比的威力,只要他的蠍尾鋼刀能掃中白小宛的雙足,這場仗的主宰,就全落到他姚光圓的手中了。

就在這事起倉促,白小宛的險象乍顯的時候,就聽白小宛冷冷一笑,道:“來得好!”不見她有任何動作的前奏,人卻直衝而起,然後就見她空中一擰身,頭下腳上,長劍開道,直奔側身仍在彎的姚光圓。

姚光圓一刀掃空,心中大吃一驚,急忙舉刀封架星光打閃的白小宛奔來的劍尖,卻不料那穿心的一劍被他剛剛擋過,而眼前黑影一晃,突然間,就在一聲脆響中,直覺的臉上一陣穿心脹腦刺痛,人已翻滾到斜坡下的山道旁,本能的,姚光圓一長身,發覺自己正好跌落在風擺柳的身前。

一長身,就在風擺柳“哎啊”聲中,笑彌勒姚光圓一把摟緊風擺柳。

這一回他可沒有表示出任何温存,更沒有在風擺柳耳畔巧言令的咕濃幾句,而是一把鋒利的蠍尾鋼刀,狠狠的架在風擺柳的脖子上。

只聽他大聲喝道:“站住!只要你敢過來一步,姚爺先就把這娘們宰了!”白小宛戟指笑彌勒姚光圓罵道:“你要不要臉?”捕頭李長虹也道:“姓姚的,你這麼一來,就算不得什麼英雄人物了!”姚光圓冷冷一笑道:“非常時期,權宜之計,説不上英雄不英雄的,只要你們撒腿走人,這女人就算活命了。”嘿嘿一笑,姚光圓又道:“所以説,她的命之在二位的手裏,我姚某人只是刀而已。”白小宛氣的説不出話來,銀牙咬的咯咯響。

還是捕頭李長虹老到,聞言哈哈一笑,道:“姓姚的,聞聽你們秦嶺八大盜全都是人物,怎麼你會這麼窩囊,擄個娘們當護身符,這往後還怎麼在道上闖?”

“他孃的!你要是再放,老子這就動手了!”風擺柳突然哭道:“姚爺!你真的狠下心來殺我嗎?我答應陪你去扶風住的,你怎麼還拿刀子…”

“閉嘴!”姚光圓暴喝一聲。

風擺柳閉上了嘴,但她的淚水卻不斷的過了她那細的臉頰,落在那把架在她脖子的蠍尾鋼刀上,在斜陽的照下,酷似一顆顆透亮的珍珠。

於是,白小宛的心開始軟化了,女人,誰叫女人是弱者?風擺柳當然不能死在這兒,這趟快馬加鞭的趕來此地,為的就是找這風擺柳,如今人既然找到了,算是達成了任務,至於這個姓姚的,能抓住更好,否則,他早晚也難逃被捕的命運。

在她的這一心念間,白小宛以劍指着滿臉是血的姚光圓道:“放了風姑娘,你滾吧!”左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被白小宛的足尖踢破鼻頭的血,姚光圓哈哈笑道:“要姚某放人,當然是接受姚某的條件,那就請騎上你們的馬,退回斜峪關,我這才能放人。”捕頭李長虹罵道:“姓姚的,你別不識相,白姑娘這是慈悲心腸,她説放你,你的這條命算是又從鬼門關紿撿回來了,你要是不識好歹,那你就殺吧,反正風姑娘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她死對我們只是一聲嘆息,實在説,關我們什麼事?而你才是我們要捉拿的大盜要犯。”捕頭李長虹這是言不由衷,只是能唬則唬,也算是一種權宜之計吧!

但聽到姚光圓的耳朵裏,還真的發生了作用。

只見他仰頭四下一瞧,木然的道:“既然你這麼説,也罷,我只要風姑娘陪我走一段山路,等我二人攀到嶺頭上,姚某一準把風姑娘留在嶺上,到時候你們把她帶下來就成了。”捕頭一看白小宛,只見她微一點頭。

於是,捕頭李長虹道:“衝着你還是披的一張男人皮,我們權且信你一次,姓姚的,我可把話説在前頭,你要是動了風姑娘一,你今天就算死定了。”嘿嘿一聲冷笑,姚光圓一摟風擺柳,立即往後面的嶺上攀去,白小宛與李長虹二人沒有動,只站在那兒仰頭望,偶而還聽風擺柳“哎呀”一聲,不過那種“哎呀”與風擺柳在扶風被馬雲龍的石頭砸中所叫的聲音不同,因為這時候的叫聲,充滿了驚悸與無奈。

一段不算短的山坡路,就在高低不平中攀過去,途中風擺柳也幾度掙扎,但那只是一種本能的抗拒,在姚光圓有力的挾持下,她的掙扎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終於,妙光圓與風擺柳攀上了嶺巔,遠遠的,只見姚光圓把風擺柳往一棵大樹幹上一放,然後自己也上了那棵樹,把風擺柳又拉上一段,這才一飄落下樹來,哈哈大笑的朝着山嶺下面看。

嶺下的白小宛正上山,卻被李長虹擋住,因為他還沒有清楚,姚光圓在搞什麼鬼。

這時候的嶺上面,姚光圓笑指風擺柳,道:“風姑娘,咱們好像無緣份,二爺心裏實在不甘。”風擺柳這時候卻福至心靈的在樹上道:“姚爺。你快走吧!風擺柳心曳還是很你的,我就住在寶雞的街頭,渭水河邊上,你隨時來我都歡。”就是這麼幾句話,風擺柳真的還救了自己,因為在笑彌勒姚光圓的手中,正握着一個鴨蛋大小,有稜有角的尖石頭,正準備砸向風擺柳的腦袋上,卻因為風擺柳的這兩句不痛不癢的好話,而使得姚光圓剛聚的手勁,又鬆了下來。

其實就算再惡的人,一旦聽到兩句捧自己的好話,多少都會遲疑一下,而風擺柳在姚光圓的心目中,顯然以為她是楊文光的姘頭,再加上老話一句。伸手不打笑面人,於是姚光圓手裏的石頭又丟下了山溝。

就在這時候,姚光圓已發覺那個一腳踢破他那肥胖臉蛋的女子,正協同衙門的捕頭李長虹,直往這山頂上衝來,二人手中的刀與劍,着斜陽像一面鏡子一般直打閃芒。

看了這情形,姚光圓破口罵了一句:“他孃的!真倒黴。”終於,他又看了一眼可憐兮兮,萎縮在樹枝上的風擺柳一眼,而且風擺柳卻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一口唾沫嚥下肚,姚光圓抹頭就走。

其實姚光圓並非是走,而是逃,因為他盡往難行的絕壁上面竄去,白小宛與李長虹還未曾衝上山嶺,姚光圓卻已消失了蹤影。

於是,就在風擺柳的哀求呼叫中,捕頭李長虹還真的費了不少氣力,才把個風擺柳從樹上抱下來。

白小宛心中仍然有着不放過姚光圓的念頭,她四下裏追出察看一陣,忿然的又走回來。

望着白小宛的一雙比自己還要纖巧的三寸金蓮,風擺柳張口結舌的説不出話來。

捕頭李長虹用力的攙扶着風擺柳,一步一歪,兩步一閃的走下嶺來,白小宛早已坐在馬背上了。

“白姑娘,咱們還得快些走,約莫着天黑的時候,趕着過河。”白小宛道:“咱們今晚不住店,連夜往宅雞趕。”捕頭李長虹道:“就依着白姑娘,不過總得到扶風鎮上吃頓飯,歇歇腿,風姑娘才能跟咱們一塊上道。”白小宛一看驚嚇過度的風擺柳,笑道:“説的也是,我還真覺着有些餓了呢!”於是,三人均騎上馬,直奔斜峪關,過了河。

那已經是最後一班船了,船老大撐過河,就要扛起他的篙回家呢,如今又來了三匹馬,船小,必須分兩次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