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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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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醫隱”陸天霖望着傅玉琪道:“當年琪兒被她們飛蜈蚣螫傷,我也幾乎束手無策,只有橫心前往泰山紅葉谷,找‘東嶽散人’唐一民商借人面蜘蛛。”

“白眉果老”道:“這人面蜘蛛有用嗎?”

“聖手醫隱”陸天霖點頭笑着應道:“天下之事,就這等奇絕,這人面蜘蛛專百蟲奇毒,現在秦老弟所中之毒,只有用人面蜘蛛毒一法可以有救。”

“獨臂丐王”董天臣在旁搔搔頭,説:“這泰山紅葉谷離此地千里迢迢,再説那唐一民又是出了名的怪脾氣…”

“病鍾離”嚴百川長眉微軒,道:“只倒沒有什麼,那唐一民雖然怪癖冷漠,但近來迭遭變故,格已大改,況且他對我們兄弟倒還十分投契,只要他有此物,還不致拒絕不借,不過,不過…”他不過了半晌,才道:“唉!不知時間可否趕得及?”説罷,滿臉期待之的望着陸天霖。

“聖手醫隱”站了起來雙目微閉,在室中來回踱着方步,自言自語,喃喃地道:“這蠍尾蜂生俱寒熱兩毒,只有以驅寒卻熱不同格的藥,以和緩其勢…”説到此處,只見他嘴動,卻聽不到聲音。

他來回踱着步子,口中喃喃自語了一陣,又坐回原處,向着眾人看了一眼,然後臉凝重的道:“對秦老弟所中之毒,我雖沒有治過,但‘醫’乃是醫的個理字,我對這病理的鑽研,自信還有個八成的把握,我只要順着他的病理下藥療治,縱無能把它治好,要想使這毒不再蔓延開來,還是有幾成把握的。”話到此處,又沉思了一陣,道:“我以針藥雙管齊下的方法,來保秦老弟的毒勢不再擴大,以便前往紅葉谷求借人面蜘蛛,依我想…依我想二十天我還擔代得了,多了我可就不敢説了…”他話還未完“白眉果老”孫公太臉一展,笑道:“足夠足夠了,陸兄只要能保他半月的時光,我那頭小驢也儘可來回了。”靜心道姑在旁唸了一聲“善哉!善哉!”道:“救人事急,寧可早去早回,依貧道看,孫義士還是趕早去的為是。”白氏雙賢因事由己起,心中不安,所以道:“不知孫二哥是否要帶人前去,如若怕路上不便,我兄弟願盡棉力,追隨孫二哥,往泰山走一趟。”

“白眉果老”孫公太搖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老朽一個人前去,乃是仗着我那頭小驢的腳程快,如若有人相陪,也沒有這好的牲口,能趕得上我那頭驢子,那一來,不但不能早去早回,倒反而把時間耽延了,賢昆仲盛情我們心領了。”

“病鍾離”嚴百川道:“既是如此,那賢弟就辛勞一趟吧,咱們救人要緊,賢弟立即就動身吧!”

“白眉果老”孫公太點頭退出,準備乾糧、水壺,以及其他應用之物,攜上兵刃,備好千里神驢。

“病鍾離”又叮囑道:“賢弟一路之上,別事不要過問,務以秦弟之事,為第一要務,早趕回,要緊!要緊!”

“白眉果老”點頭道:“這事我自知道,不勞掛心。”説着轉向眾人道:“我走了。”又向“聖手醫隱”陸天霖抱拳作禮道:“陸兄,內弟就仰仗陸兄多勞神了,我二十天之內,必可趕回…”這時,莊漢已來稟告,出湖的船隻已準備好。

傅玉琪拖着“聖手醫隱”陸天霖上前,向“白眉果老”孫公太躬身施禮,道:“晚輩有一事相求。”

“白眉果老”道:“什麼事,你説罷,只要我能辦到,準代你辦到不誤。”傅玉琪道:“我有一胞妹,名叫傅慧,被唐老前輩收為門下,此番老前輩前去紅葉谷,便中敢懇代看看小妹…”

“白眉果老”笑道:“這個容易!”

“聖手醫隱”陸天霖也抱拳作揖。

“白眉果老”孫公太,拍拍小驢,道:“黑兒,咱帶你山東走一場,路上多辛苦點兒吧…”説着又向眾人點頭示禮,牽着小驢,隨着莊漢踏月而去。

這時天已亮,眾人都各自回房休息。

直到辰牌時刻,大家起牀,商議一陣,才到“快笛韓湘”房中。

這時正是八月中秋之後,八義山莊因位於庭湖中,氣候已十分清涼,但“快笛韓湘”秦雪嶺此時正是內熱發作,渾身汗如泥漿,嘴燒得焦乾,張着嘴,直呼着大氣,他二位姐姐正在替換的用涼手巾替他敷在額頭之上,旁邊兩個女傭,也正在為他打。

“聖手醫隱”陸天霖看了一會,打開藥囊,取過幾味草藥,給傅玉琪,要他關照莊漢,用陳年雪水煎煮。

待傅玉琪去後,他向“病鍾離”嚴百川道:“待他吃下那碗湯藥之後,我要用金針暫封他一二處血道,以阻毒氣免費。”不一會,傅玉琪把湯藥端來,陸天霖轉請他二位姐姐喂他服下之後,道:“二位嫂夫人請不用焦心,我雖然不才,但自信還不致誤了秦賢弟,現在孫二哥已去泰山紅葉谷借人面蜘蛛,定然很快就可趕返,這裏自有我等照應,嫂夫人但請放心就是。”秦氏姐妹見陸天霖這般一説,自然一再稱謝;又坐了一會,便轉返後宅而去。

過了約一盞熱茶工夫之久“快笛韓湘”服下的湯藥,藥業已行開,身上汗漸消,眼睛也由紅轉清,陸天霖隨即替他穿上衣服,留下“金翅大鵬”方雲飛與傅玉琪在房中照應,他則伴同眾人離開房間。

到了午初時刻“金翅大鵬”方雲飛急急地跑了出來。

“聖手醫隱”陸天霖一見他急匆匆的出來,忙的站起來,搶着説道:“怎麼?是不是他又發寒了?”

“金翅大鵬”方雲飛點頭應道:“是,是,是,秦兄弟這時直喊冷呢…”

“聖手醫隱”點了點頭,也未説話,當先走進房去,取出兩粒臘封的丸藥,要過一碗多陳年老酒,由傅玉琪幫同,讓他服了。轉臉對眾人道:“他所中之毒,就是如此討厭,每天在子、午、卯、酉這幾個時辰替之時,必然要寒熱發作…”

“醉拐李”司徒雷在一旁聽得惑不解,口問道:“為什麼在這幾個時辰發作呢?”

“聖手醫隱”陸天霖一面打開豹皮提囊,一面笑道:“這乃是人體上的血免費的關係,並沒有什麼特別道理。”他頓了一頓,又接着剛才所説的話,道:“在他吃了我一劑湯藥,和這兩顆丸藥之後,多少能幫助他清理一下內腑的毒…”一句話尚未完,猛聽得“快笛韓湘”在牀上一個翻身,哇的一大聲,吐出兩口黑黃混濁的污

陸天霖這時反顯得神情欣愉之,道:“這兩種藥可算得已應上了病情不致有何差誤了。”説着,已在豹皮囊中取出一隻六寸長的銀筒,由銀筒內取出了二二寸長,一三寸長的金針,對“病鍾離”道:“現下我要替他以金針砭封一兩處血道,並替他放出一點浮積在皮中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