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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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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個僅見過兩次面的人動真情,似乎不可思議。但生命的神奇就在於不定,相識多年的人都不能給予的動,在那靈光一閃間就從堪稱為陌生的人處獲得。

重回名浦找到景茹,我開門見山地道:“我想請你改變計劃,把驅逐漆河軍出公司改為扶持他發展自己的事業。”景茹秀眉大皺:“什麼意思?”我嘆了口氣:“雖然知道不怎麼可信,但我仍只能説是剛才被漆靈草改變了心意。我徵求過廖叔的意見,他也認為漆河軍並不是生惡的人,只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才會走上這條路。”

“但我已經答應你照顧後漆靈草,沒有再生枝節的必要,尤其漆叔叔敢這麼做已説明他並不將名浦甚至遠天放在眼裏,”景茹搖頭“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我不會答應的。”我苦惱道:“難道你不能通融嗎?我覺到如果讓漆河軍就此沉淪下去,他的整個家庭都會失去神支柱。尤其是草兒,不要告訴我你忍心讓那可憐的女孩受這樣的打擊!”這不是虛言恐嚇,漆靈草與乃父多年的相互依存使彼此間有着牢不可斷的神聯繫,甚至可以説他們之間的生死相互關聯。驅逐漆河軍無疑會令他沉淪,而草兒…我不希望看到這樣已經倍受病痛折磨的女孩兒再受到重大的打擊。

景茹仍是搖頭:“這麼虛渺的理由,站不住腳的。”我冷靜下來,與她隔桌而坐,擺出談判的姿態:“你必須答應,因為我會以退出作為砝碼。”景茹面絲毫不變,反笑了起來:“你這算是臨陣倒戈?似乎認定我是必須靠你才行。”我暗覺不對,沉下氣來:“茹總看來有成竹啊。”

“我十九歲就從大學畢業,到現在為止已經過了五年,見慣各種事情。”景茹慢慢説道“包括怎樣使自己處於不敗之地,預留後手是我的習慣。”我愈聽愈覺不妥,但危險更令我冷靜,隨意道:“副總曾説她二十歲就畢業,我已經驚訝於她的才智,想不到茹總更勝一籌,難怪有‘長江後推前’的説法。”景茹輕彈纖指:“姐姐的才幹絕不在我之下,但弱點在於情用事,否則就不會屈居我之下。”旋似覺説遠了,十指握“你跟黑社會有聯繫的事如果被漏出去,不小心被你的父母、學校或旁的什麼關鍵人物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呢?”我心下一凜,雙眉微聳:“證據呢?”她竟連這個也知道,似不是在強撐門面。

“蓉城會是成都第一商會,名浦這塊肥,它怎能不招攬呢?”景茹似笑非笑“不久前蓉城會和川南義字門結盟的會議上,就有我的親自參加。只是想不到堂堂義字門九當家、老大杜義跟前最紅的林強手下第一愛將單恆遠竟會幫你的忙,難怪你敢在明天涉及毒品的情況下這麼輕易就答應幫我,確實有幾分實力。如果不是我的人拍下了你們見面的照片,我還不敢相信。”我想着中午跟單恆遠見面的事,不料這麼快就被她知道了,看來她確實下了心。不過似乎她也只能猜到我和單恆遠有情,沒有知道林強更是我兄弟,否則不會這麼説。

“退一步説,就算你現在退出,但義字門必定已經查清漆叔叔貨源是不與共存的滇幫,動他也已成定局。”景茹上身微向後靠“我不信你能令義字門停手!”我微微一笑:“茹總對黑社會同樣很瞭解呢。”心中卻暗責自己疏忽,社會各層本就是千百繞,以名浦乃至遠天這種夠規模的公司集團,若不能瞭解本地黑社會,還怎能好好生存發展?同時亦是不悉蓉城會的緣故,否則何難猜到名浦會加入蓉城第一商會?

“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必要罷了。”景茹並不稍現驕“你才能智慧都相當出眾,但鋒頭切忌太盛。記着刃利則薄易折,別怪我倚老賣老地説一句,你歷事太少了!”坐直嬌軀“這件事本來難解,不過有你引來義字門,一切都好辦了。現在你退出,在名浦至多不過少了一名人才,可是漆河軍的事卻解決了,利害相較,仍然是得到的多。不過我提醒一句:你現在退出名浦,等於違約,我想上萬的違約金該不是你能輕易承擔下來的吧?記着你出身是農民!”我漠無表情地道:“茹總調查得很清楚啊。”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漆叔叔的人呢?預先作個調查也是情理之中。你考慮一下,明天上班時再給我答覆罷。”景茹作出逐客的姿態。

我嘆了口氣:“茹總真是騙得我好辛苦,什麼找不到存貨的地點,什麼時機未到恐怕下手不妥,原來都是着我這傻瓜自以為是地充先鋒將。不過我有個問題希望你能賜教,或者有助於我考慮。”

“最後一問了。”景茹淡淡道“我不想耽擱太多時間。”

“為什麼你寧死不願幫漆經理呢?我個人覺得這跟初衷沒有任何矛盾的,還能顯出你的偉大和不記前嫌。讓他離開名浦出去落魄嗎?這似乎沒什麼必要。”景茹想了想才道:“如果我告訴你遠天曾經因為他的事被人勒索過數百萬的的資金,你會不會仍然認為這樣做沒有必要呢?坦白地説,如果不是他曾經為遠天立過功勞,加上事情攤出去會影響公司,家兄早把他送上法庭了。現在這麼做,已經是最大的仁慈!”我啞口無言,沒想到曾有過這麼件事。

“就這樣罷,我還有公事,你可以出去了。”景茹下逐客令。

我端坐不動。

景茹不悦道:“難道我説得不夠清楚嗎?”

“很清楚。”我平靜地道“但你沒有估算正確我的砝碼重量。如果我告訴你,我能令義字門不管這事,並且同時將漆河軍的事一個匿名電話打到警察局,你覺如何?”景茹仔細看着我的眼睛,似要辯出話的真偽:“你是説真的嗎?但我很難相信你有這樣的實力。”我站起身來:“明天早上前我會給你證明,到時候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要求——同時我也希望你明白,這不是請求,而是換條件,因為從你身上我無法找到‘情’兩個字的存在。從這方面來説,”我頓了頓“令姐比你可愛多了。”走至門口,我回過頭來:“我不管漆河軍欠你們什麼,現在這件事是為他的女兒做的!”不知是否錯覺,我覺到景茹因為我最後幾句話臉白了。她確實比乃姐更懂如何控制情,那或者是事業成功的充要條件,但是我所最厭惡的。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覺這女人可惡。

但她的能力確實令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在我開始生出她已非是我對手的時候。

事到如此,我只有請動偉人出馬,才可扳平此局。對只講實際的人來説,實力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原因。

一個小時後我已回到學校,才從君子處知道他不在校內。我略一思索,徑直往義字門的臨時據點去,果然找到了他。

自與柳落在這處見過面後還是第一次回來,我左右掃視一番,忍不住問道:“你保鏢呢?”偉人促俠地眨眨眼:“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是指女的…我得警告你莫對她起歹心,否則被打個半死怪不得我。”被我一拳轟在肩頭,才哈哈笑道:“都被我派出去辦事了。”彼此坐下後他才笑道:“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或者你有興趣。”向仍立在旁的單恆遠示意。

後者向我道:“今天中午跟植哥見面時,我發覺有人在暗處監視你,初時還以為是漆河軍的人,後來才發覺有問題,就派人守了一會兒,不料結果大出意料之外。”我嘆道:“那是名浦公司的老總,亦即我現在的上司景茹派來的,對嗎?”兩人一愕,偉人眼睛微眯:“越來越有趣了。”單恆遠點頭:“景茹這人我見過,上次與蓉城會協議時她是代表人之一,從外表看來並不厲害。”看我茫然不解時,單恆遠才道:“那人後來進了蓉城會辦事處的大門,但應該與景茹沒有關係,因為蓉城會‘寧’部的人是由主席唐萬令親領。”我記起他曾給我解釋過“寧”部是蓉城會的秘密分支,專責這商會屬於“黑”的部分,不由動容:“那人是‘寧’部的?”單恆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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