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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但現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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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蠟臉漢子將信將疑,不敢多問。

“唔。”灰臉人一手託着下巴“唔”了一聲,續道:“你去把她的面具揭下來,她已經不能算是本會的人了,不能再戴本會面具,本座先把她的罩子收回來再説。”黃蠟臉漢子躬身領命,走上前去,伸手從黑玫瑰臉上揭下了面具,這一揭下面具,他發現黑玫瑰一張輪廓俏麗的粉靨,此刻已是一片蒼白,額上綻出一粒粒的汗珠,心中暗暗驚奇,慌忙把面具雙手呈上。

灰臉人把面具揣入懷中,神情平靜地在路旁一塊大石上緩緩坐了下來,這一陣功夫,黑玫瑰臉上的汗珠兒,已經愈來愈密,像黃豆般綻出,不住地從臉額上滾下。

同時她整個身軀也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顫抖,滿口銀牙,咬得格格作響,顯然她是正在以最大的忍耐和一種撕心挫骨的劇烈痛苦掙扎。沒有**,更沒吭半聲氣。只是咬緊牙關,默默的忍受。她身份既已暴,就橫上心認了。

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這一瞬間,竟然被折磨得獰厲如鬼。黃蠟臉漢子目光投注在黑玫瑰的臉上,心頭也不暗暗凜駭:“不知鄢巡主使的是什麼手法?竟有這般厲害。”灰臉人靜靜坐在一側,簡直是鐵打心腸,他好像看了黑玫瑰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到十分滿意,陰森一笑,緩緩站起身子,又倒握着劍尖,用劍柄在黑玫瑰下部位輕輕點了一下。這下敢情是解除手法,只見黑玫瑰坐着的人,突然機伶伶一顫,就軟軟地癱瘓下去,委頓於地。

灰臉人翻着一對死灰眼睛,嘿然道:“二十八號,你嚐到滋味了吧?告訴你,這不過是本座先教你試試一點樣品,好的還在後頭,本座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的耐力。”黑玫瑰嘶聲道:“你殺了我吧。”灰臉人陰笑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不招出什麼人派你卧底來的?本座不會讓你死。”黑玫瑰又緩緩閉上了眼睛,沒再作聲。灰臉人哼道:“本座不相信你是銅澆鐵打的身子,你再不説,那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三個指頭拈着劍尖,又緩緩地朝黑玫瑰下點去。就在此時,突聽右側一棵大樟樹後面,有人嬌哼一聲:“住手。”這聲嬌喝,聲音又清又脆,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年輕女子!灰臉人伸出去的劍柄,果然停住了,他那雙死灰眼睛,轉向朗喝聲來處望去。大樟樹,足有數人合抱,覆蓋如傘,這時從樹後出現了兩個苗條人影。

前面一個約莫十八九歲,身空一件藕絲衫,玄長裙,一張清麗絕俗的粉臉,在月光下,更顯出她美得不帶人間煙火氣。稍後一個是青衣少女,額前覆着劉海,垂兩條烏黑有光的長辮,看去是個使女,卻也同樣生得秀美伶俐。

灰臉人看清來人只是兩個小姑娘,不覺陰森一笑道:“看來你們是一夥的了,那就正好,自己送上門來,免得本座多費時間了。”藕絲衫姑娘柳眉一挑,叱道:“你胡説些什麼?

我只是路過這裏,看不慣你用惡毒的手法,對付一個已無抵抗能力的始娘。”灰臉人翻着死灰的眼睛,陰惻惻地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小丫頭,看不慣又待怎樣?大爺偏要你看。”手中倒持劍柄,隨着話聲,又緩緩朝黑玫瑰前點去。青衣少女一手叉,怒叱道:“好個賊子,在我家小姐面前,你還敢撒野。”灰臉人道:“大爺有何不敢。”藕絲衫姑娘一雙清澈如水的鳳目中,隱含薄怒,清哼一聲道:“你只要再碰她一下,我就廢了你一條右臂…”灰臉人大笑道:“小丫頭,大爺要是隨便給人唬住,那也不叫天狗星了,你瞧着吧。”他點出的劍柄,去勢極緩,這時已快要點上黑玫瑰上了,藕絲衫姑娘纖手就在此時忽然抬起,叱道:“你真要我出手?”灰臉人右手劍柄,眼看就要點上。

突然間,他到不對,伸出去的一條右臂,竟然一陣麻木,再也遞不出去。心頭方自一驚,握着劍尖的五指一鬆,手中長劍“噹啷”一聲,跌落地上。

黃蠟臉漢子同樣吃了一驚,低聲問道:“巡主,你怎麼了?”灰臉人駭然失,低喝一聲:“走。”一頓雙腳,身形掠起,電而去。

黃蠟臉漢子一見巡主負傷而逃,哪裏還敢停留,緊隨着灰臉人身後,飛掠而去。眨眼工夫,兩條人影就消失在黑夜之中。青衣少女哈的笑道:“沒用的東西,一下就嚇跑了。”藕絲衫姑娘正容道:“你別小看了他們,這兩人身手極高,我只是趁他不備,才能得手,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只怕不是人家對手呢。”接着説道:“我們快過去瞧瞧,這位姑娘不知傷得重不重?”蓮步輕移,走到黑玫瑰身邊,俯身問道:“這位姑娘不知傷在哪裏。是不是被他們制住了道?”黑玫瑰委頓在地,睜着雙目,有氣無力地道:“多蒙小姐賜救,只是我…我不行了。”她眼睛眨動之際,忍不住滾落兩顆晶瑩淚珠。

藕絲衫姑娘輕輕唉了一聲,道:“你究竟傷在哪裏,快告訴我。”黑玫瑰微微搖頭道:“小姐不可動我,我是中了那廝的歹毒暗器…”藕絲衫姑娘道:“你中了毒藥暗器,不要緊,我身邊帶有解毒靈丹,也許可以解你身中之毒。”黑玫瑰悽然道:“沒用,我中的毒藥暗器,毒劇烈無比,天下無藥可解,我沒有毒發身死,只是天狗星為了問口供,截住我身上六處經脈,劇毒被暫時閉住了而已…”説到這裏,她望望藕絲衫姑娘,説道:“小姐仗義相救,我有一件事奉託,不知小姐能否賜助?”藕絲衫姑娘問道:“你有什麼事,只管説出來。

只要我辦得到,自當盡力。”黑玫瑰地道:“我先謝了。”藕絲衫姑娘睜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説道:“你説吧,到底什麼事?”黑玫瑰悽然道:“我貼身處有一個小革囊,這東西不能落入飛鷹教人的手裏,因此我只有奉託小姐了…”藕絲衫姑娘問道:“這革囊一定很重要了,不知你要我給你送到哪裏去?”黑玫瑰道:“革囊並不重要。

也不用送到哪裏去,我只是求你把它用火化去就好。革囊中有一小塊薄鐵片,中間鏤刻了一枝空心的玫瑰花。明天早晨,請這位妹子隨便在牆角處,把薄鐵片倒轉過來,就是**朝下,用墨汁塗在牆上,有兩三個地方就夠了,這樣我的同伴,很快就會知道我已經死了。”藕絲衫姑娘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黑玫瑰又道:“此事十分隱秘,塗的時候,千萬不可讓人看到。”藕絲衫姑娘雙盾微蹙道:“我和小燕從未在江湖上定動,不知你是哪一幫派的人?”黑玫瑰道:“我不敢欺瞞小姐,我是百花幫的人。小姐既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最好不要向人提起今晚之事。”藕絲衫姑娘點點頭道:“我知道,各幫各派,都有它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人家的。”黑玫瑰道:“那就麻煩小燕姐姐,把革囊取出來吧,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青衣少女道:“我來拿。”她蹲**去,伸手從黑玫瑰貼身處,取出一個小小革囊。黑玫瑰看看天,目含淚光,悽然道:“還有一點,我差點忘了,革囊中有一個黑小瓶,等我死後,就請小燕姐姐拔開瓶,把藥末灑在我臉上。”青衣少女隨手打開革囊,取出一個黑小瓶,問道:“是不是這個?”黑玫瑰點點頭道:“是的。”接着抬頭朝藕絲杉姑娘道:“我要説的話,已經説完,就請小姐替我解開道吧。”藕絲衫姑娘皺皺眉道:“解開道,不就劇毒攻心了麼?”黑玫瑰道:“不錯,我身上六處經脈雖遭閉住。

但過了半個時辰,劇毒仍能逐漸滲入,那時痛苦尤甚,不如一下解開道,任由劇毒攻心,反而毫無痛苦,還望小姐成全才好。”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響起道:“你們不用發愁,我有辦法救她。”於是,只見走出一位青年少俊,此人真是韋小寶,原來,韋小寶等黑玫瑰走後,越到奇怪,於是跟蹤而至,但還是晚了一步,沒有及時制止灰臉人下毒手,剛要出手相救,看到藕絲衫姑娘與青衣少女出手了,直到她們無計可施的時候才出聲。藕絲衫姑娘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自然不認識此人是誰。

但她第一眼看到這人一雙發光的眼睛,就好像極,芳心不由得咚地一跳。小燕瞧着他,嘴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韋小寶道:“在下韋小寶。”

“韋小寶”這三個字鑽進藕絲衫姑娘的耳裏,一張粉臉登時飛起兩朵紅雲,既驚又喜。韋小寶,不就是她芳心縈繞的人兒麼?但她還沒作聲,小燕臉驚異,搶着道:“你是韋小寶相公?”温殷琦脈脈含情地望着他問道:“韋相公來這裏是為了探聽有啥飛鷹教的消息麼?”韋小寶點點頭道:“姑娘説的是,小可真是為了此事,但現在為了救人,到時麻煩姑娘跟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