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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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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什麼?”我手上的動作未停,依舊細心地為他穿衣。

“朕,沒有保護好孩子。”

“不關你的事,是我身子弱。”掩去心酸,為他穿好衣袍,便推着他:“兩未處理朝政,奏摺肯定堆積如山了,快去吧。”他順着我的力道後退了幾步,目光緊緊鎖在我臉上,言又止。須臾,他才摟着我的肩,輕柔一吻於我眼眸之上:“好好歇息,朕處理完要事便來陪你。”我點點頭,目送他明黃的身影漸漸離去,直至消失不見我才收回視線。

驀然轉身,冷着聲喚着:“紫衣,冰凌。”碧檐金瀾,殿閣玲瓏,光爍爍,入夜燈影與點點星輝參差相映。

我凌厲的目光直伏跪在地的冰凌與紫衣,她們也不知是何事,故而大氣也不敢上一口,等着我發話。

“紫衣,冰凌,你們將昨本宮用過的膳食菜名與御膳師傅的名單全部寫下來。”殿下一陣沉默,冰凌疑惑地問:“娘娘這是”

“本宮要徹查御膳房。”我的聲音很是堅定,因為我不信,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娘娘您這是何苦?”紫衣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心痛:“李御醫以及張御醫,陳御醫都為您診過脈,是您身子虛弱所致。”

“勿需多言,照本宮的話去做。”我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趕緊辦。

“奴婢知道您喪子很心痛,可一向冷靜的您為何偏偏在此時想不開呢?您若徹查御膳房,只會搞的人心惶惶,大妃又該責難您了。”她無視我的怒氣,仍舊勸着我。

“紫衣,你放肆!”望着紫衣堅定與我對視的目光,一向子懦弱的她從何時起竟敢忤逆我的話,是這幾年我太縱容她所致嗎?

言又止的紫衣終於還是低垂下頭,與冰凌齊聲道:“是,娘娘。”當夜,雪鳶宮內跪了六個御廚,他們的目光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樣無辜。

我隨意地揮了揮手,什麼都沒詢問,首先命侍衞將他們拖下去杖責四十刑。頓時滿殿的御廚們哭喊着:娘娘饒命。

一聲聲悽哀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我的心硬如鐵,也不鬆開,眼睜睜地瞅着侍衞將六個御廚拖下去,杖責四十刑後,便又狼狽地拖了回來。

他們的蒼白無一絲血,鮮紅刺目的血籠罩着他們的身後,觸目驚心。他們哀痛連連地跪伏在地,悽慘地説:“娘娘,奴才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引得娘娘如此動怒”冷銻他們,我攏了攏衣衫,沉聲道:“本宮不想費時間,你們誰先説。”

“奴才不知説什麼呀”

“娘娘要奴才們説什麼”他們的聲音一句一聲地夾雜在一起,吵的我口窒息悶到無法呼,怒喝:“近來本宮對飲食向來注意,除了御膳房的食物,沒有再碰過其他。”只要是經手他人的東西,本宮一概未動。”御廚們突然沉默片刻,恍然知曉我在説什麼,連連磕頭哭道:“娘娘,就是借奴才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危害龍種啊,娘娘明察,明察啊。”

“不説實話是嗎?再給本宮拖下去打。”才下令,一個御廚猛然抬頭,狠狠瞪着我:“您小產,御醫已經驗過,是您身子虛弱所致,竟枉顧禮法牽連咱們一羣無辜的奴才。您若是懷疑御膳裏有人動了手腳,請您拿出證據,若沒有證據,哪怕您是王后,沒有權利杖責奴才。王上聖明,定然會為奴才們做主的。”聽他那義正詞嚴的指責,我不怒反笑,自從我登上後位,除了華大妃,無人敢對我這樣説話,何況一個小小的御廚。

“放肆!”冰凌截了他的話語,怒斥他的言行。

“朗朗乾坤,自有公理,並非你元謹王后能一手遮天。”他説得義憤填膺,我卻在心中暗笑他這八個字,在這人吃人的宮闈,和我説“朗朗乾坤,自有公理”豈不好笑。

“在這兒,本宮便是公理。拖下去。”我廣袖一揮,金的衣抉在空中勾勒出絢麗的弧度,耀眼異常。

侍衞領命,便拖着那名御廚下去,另五名御廚早已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磕頭求饒,口中還喊着:“冤枉,冤枉”正在這時,宮外傳來一聲高喝:華大妃駕到!

滿殿皆跪,我暗罵一聲,便扶着紫衣的胳膊起身,矮了矮身子行禮。

華大妃的臉上遍佈着煞氣,一雙鳳目冷冷地朝我來。隨即將目光投放已被侍衞快要拖出去的御廚,喝道:“放開他。”侍衞立刻鬆開他的胳膊,默默地退至一旁。

“王后每次做事都要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嗎?”華大妃聲音雖然温和,卻有明顯的怒意。

“兒臣只不過在調查一些真相而已。”我垂首,盯着他華麗鑲金的裙襬,壓抑着不耐回答她。

“真相?”

“王后娘娘她認定小產之事和御膳房有關。”方才那位御廚適時開口。

“哦?”她轉身,悌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奴才御膳房王義,今正在準備御膳,卻被幾名侍衞押到雪鳶宮,王后娘娘她一字不問便先杖責奴才們四十刑。後認定咱們御膳房膳食有問題,要奴才們從實招來,可奴才們沒做過啊,奴才便斗膽站出來質疑王后娘娘,她卻説卻説”他在關鍵時刻突然停住,吐吐的使華大妃的臉愈發難看,斥道:“她卻説什麼?”

“她説,在這兒,她便是公理。”王義一字不漏地將我的話全數傳達出來。

華大妃大怒,凌厲地瞪了我一眼:“王后,他説的可是實情?”我不答話,確實未曾想過一句怒言會被他當作把柄,更沒想到,華大妃竟會在此時出現。

“哼,這後宮的公理何時變成了你元謹王后?”她冷笑地朝我步步來“兩年來,你目中無人,驕橫跋扈,將後宮搞得烏煙瘴氣,本宮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你杖着王上的獨寵愈發放肆了。”

“母妃此言差矣。王上的心自始至終都只在兒臣身上,將這後宮搞得烏煙瘴氣,豈不是多此一舉?反倒是那些個想要蒙得聖寵卻無法得寵的妃嬪,母妃不去管她們,倒是跑到雪鳶宮來指責兒臣。”我冷笑,對華大妃多年的隱忍終是忍耐不住。

“況且,王后本是六宮之主,掌管諸位妃嬪的生殺大權。兒臣説自己便是公理,何錯之有?”一聲聲的質問與挑釁,華大妃滿臉温和的表情再也掛不住,整張臉都綠了下來。

“未央!當真以為哀家不敢摘了你的鳳冠!”她的聲音驀然提高,尖鋭地充斥在大殿,來回縈繞。

“那大妃便試試看?”我嗤鼻一笑。

敢説這句話,便料定了她不敢摘。

她氣得渾身顫抖地指着我,良久説不出一個字來。

而我的目光輕輕掠過華大妃,直王義,冷聲下令。

“膽敢忤逆辱罵本宮,拖出去,杖斃。”兩側侍衞為難地看了看我,又瞧了瞧華大妃,始終沒有行動。

“聾了?”瞪了兩側侍衞一眼,他們一個靈,立刻拖着王義出去。

被拖出去的王義無力掙扎,只能大聲嘶吼道:“妖后,你不得好死,總有一老天爺會收了你”直到那,才知道自己在民間早已是聲名狼藉。

直到那,才知道自己的權勢已經大到威脅了夜鳶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