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努力到生命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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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依依倒是極為淡定的起身走過去。接着手機直接就坐到了沙發上。那頭路陽炎像是微醺。説話有些顛倒卻還是帶着理智。
“你不打算回來了嗎。”
“你喝酒了。”嶽依依皺眉。就算是平時的應酬路陽炎也是很少喝酒。只是帶着極會喝酒的女秘書。
那頭路陽炎輕輕笑了一聲。答非所問。
“你在孟澤威那裏嗎。我去接你吧…我們回來好嗎。你還是我子呢。”
“你現在在哪兒。回家吧。”嶽依依聽得很清楚。他周圍都是汽車的鳴笛聲。所以就是説他喝得微醺的時候處在馬路上。身邊沒有人照顧着。
“芙蓉路上。你來接我…帶着綺麗兒。我們一塊回家行嗎。”路陽炎小心翼翼的朝電話這頭説着。
嶽依依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她都已經住到了孟澤威的家裏。還能怎麼樣。老天只給了這麼一個選擇。除了跟孟澤威再生一個。別無選擇。
“想跟綺麗兒説會兒話嗎。”只好岔開話題。
女老師有些忐忑的坐在餐廳裏。探頭看着客廳沙發上坐着的嶽依依。她的話隨着空氣斷斷續續的飄到了餐廳裏。聽着像是曖昧不明。女老師不又探究的朝孟澤威打量了好一會兒。直到客廳裏嶽依依喊道。
“綺麗兒~~爹地想跟你説話。”綺麗兒興奮的跳下椅子蹦蹦噠噠的跑出了餐廳。女老師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旁邊臉鐵青的孟澤威。之前在新聞上聽聞過這幾人的關係。只是從未仔細考慮過這三人會這麼複雜。
把電話給了綺麗兒之後。嶽依依就回到了餐廳。女老師咬着筷子心裏糾結了半天。還是好奇的問道。
“依依姐…給您打電話的是。”
“我丈夫。”嶽依依笑着往孟世尤碗裏夾了塊龍井蝦仁。回答道。
卻聽得這邊的聲音還沒有全然落下。孟澤威那邊就發出一聲巨大的摔打。桌上人的目光都轉過去的時候。只見的他手裏的玻璃杯竟然碎成了渣落下地上。手心裏滴滴血往下
淌着。劃過破碎的玻璃。觸目驚心。
“呀。”先是女老師發出驚恐的叫聲。伸手要去幫他的時候卻被孟澤威抬手掠過。
看着已經有了碎玻璃扎進去。嶽依依連忙起身去了客廳從屜裏拿出醫藥箱。蹲在孟澤威面前一言不發的用鑷子一點點的夾出了碎片。然後拿出消炎水跟紗布遞給身後一直神情緊張看着的女老師。
“麻煩你幫着包紮一下。我去清理餐廳。”説完沒容得別人有任何的抗議。直接起身走進了餐廳。
女老師手微微有些顫抖。緊抿着嘴看着一動不動。神情像是下一秒就要結成冰的孟澤威。蹲下身子要給他清理的時候。卻看着他猛然起身走到客廳裏。從綺麗兒手裏奪過嶽依依的電話。
“路陽炎。還有什麼事兒。”綺麗兒的聊天被打斷了。抬起小腦袋皺着眉頭想對孟澤威説些什麼的時候。卻看着他手心裏的血漬。嚇得小臉蒼白愣是不敢出聲。
“孟澤威。你把我子幽
在你家裏。你説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路陽炎的語氣更是差到了極點。
似乎有着戒酒發瘋的意味。原有的風度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怡盡。剩下的都是之前積攢下的濃郁怒火。
“路陽炎…依依有血有。身上還長着腿。她想去哪兒我還能阻止的住。不想見你就是不想見你了。你也別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明天我會讓依威的律師過去跟你詳談離婚協議的事情。”聽聽説的多好啊。這話就好像再説他已經瞭解透了嶽依依想要的。是…他是瞭解嶽依依想要的自由。可是他也學會了偽裝。知道什麼樣兒的自己才能討喜嶽依依。事實呢。如果嶽依依再想逃的話。就算是打斷她的腿。把她關在金絲籠裏他都能毫不猶豫的做出來。
做了這幾年的夫。嶽依依無數次的被他外表所欺騙。這個男人情緒隱藏的太深。這次亦是如此。即使他奪過去了手機。嶽依依聽到他所説的話也只是無奈的重新拿回來。
“陽炎…回家吧。你在芙蓉路上。我叫蘇秘書去接你。”嶽依依淡淡的説完後就掛斷了電話。看了眼沙發後面拿着紗布一臉窘迫束手無措站着的女老師。剛想説什麼卻聽得孟澤威看着她道。
“給我包紮。”
“讓老師幫你吧。我去餐廳地上的碎玻璃掃了。”還沒説完只見孟澤威把豎立在一旁的花瓶掃落在地。嶽依依心疼的差點喊出來。這可是古董。
“嶽依依。。你到底想做什麼。”孟澤威瞪大黑曜石的雙眼。眼睛裏的火星直直的往嶽依依身上噴着。
女老師見到的只是平時冰冷卻也温文爾雅的孟澤威。見到的只是電視上永遠掛着生疏卻帥氣笑容的孟澤威。今天晚上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大了些。
“沒做什麼…”嶽依依倒是淡淡的司空見慣。摸了摸一旁愣神的綺麗兒朝孟世尤説。
“世尤。帶着妹妹回房間複習一下今天她學的功課。”孟世尤從餐廳裏出來。順從的牽住綺麗兒的手走回了房間。孟澤威強壓着怒火等着他們房間的關上之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女老師。
“你以後不用來了。”女老師緊緊的揪住手裏的紗布。孟澤威的話明顯就是驅逐令了。她卻沒有半點要挪動的意思。內心像是糾結掙扎着。終是開口道。
“為什麼。。”孟澤威給的工資已經不能用公道來形容了。試問現在家庭教師哪兒有這麼高薪的。簡直堪比211重點大學的高級教授的薪資了。這種薪水她哪兒捨得走。再説…現在她已經不單單是為了工資而待在這裏了。
孟澤威猛地回頭盯着女老師。同樣的怒火。可跟看嶽依依時是全然不同的。看向嶽依依是憤怒中夾雜着悲痛。可看向女老師更多的卻是鄙夷。嘴角微勾着一副嘲諷的味道。
“為什麼。你是我僱傭來的。我開除你還需要理由。”當初讓李特助去尋找好的家庭教師。看中的就是她格温順。出生書香門第。不會生出別的心思。沒想到終究也是這樣的個角
。
“我不走。當初簽訂了合同。我可以維護自己的權利。。”平時她定然是不會也不敢這樣説的。可她也算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今天晚上嶽依依所做的多多少少她也能猜出些究竟來。這會兒也是抱着僥倖的心裏。
孟澤威這種男人。有女人能抵抗住。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他的前都拱手相讓的做起紅娘來了。想自己正值年華。在學校裏的姿
也是數一數二的。追自己的男生從城東排到了城西。他還是個不吃腥的貓不成。
“明天找李特助要賠償。你可以走了。”孟澤威冷笑一聲。看都沒再看向女老師。拽住嶽依依的手走進了卧房。
這種女人見多了也就見慣不怪了。女老師緊咬嘴。手裏紗布被她扯着猙獰起來。孟世尤從書房出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邊往杯子裏給綺麗兒沖泡着牛
邊朝她説道。
“走時請把門關緊。”説完氣場十足的渡步回了書房。關門時還發出一陣巨響。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真真是不假的。
嶽依依的力氣還是敵不過孟澤威。直直的被他甩到了牀上。孟澤威站在牀邊盯着慢慢坐起來的嶽依依。苦笑着。
“怎麼。自己不想要我就把我往別人懷裏推。以前你總説我不懂的尊重你。説你是個人不是所有物。現在呢。你懂得尊重我嗎。你懂得尊重這兩個字的意思嗎。你不再愛我是你的事兒。可你憑什麼管我的情。。”嶽依依被孟澤威説的臉上青白一片。她只是覺得自己在順手推舟而已。可落在孟澤威眼裏就全然成了她是故意而為之。
“對不起…”或許是有點過分了。嶽依依猶豫了半晌還是道歉了。
孟澤威心裏一片寂涼。自己做的還是不夠嗎。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都沒有辦法使得她遺忘過去。他已經不奢求她再來愛自己。可他相信以後路途漫漫。只要他足夠努力。她選擇忘卻過往。那星月都可以轉換。更何況是一個人的心意。
即使現在心中仍舊期盼熠熠。可現實總是會經受一些避之不及的打擊。譬如現在。嶽依依這種做法是讓他不曾想象。經受後又有些措手不及的。
“你想讓我們第三個孩子。一生下來就面臨着她的家庭分崩離析的狀況嗎。”倆人沉默許久之後。孟澤威突然開口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沉默。在嶽依依看來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八年後重新相遇的兩人之間共同語言最多的便是沉默。
“依依…我從來不覺得我是絕對的努力。如果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你都沒有再來接受我。我才覺得…我足夠努力了。”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孟澤威望着擺在牀頭櫃上倆人的婚紗照。自己依舊沒有笑的很爛烈。可…當時的心緒卻是動的快要飛揚起來般。他的愛從未有過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