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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心曠神怡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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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何心語不由瞪着眼道:“璐璐,他找你麻煩,你算到我頭上幹嘛,冤有頭債有主的!”

“嘻嘻,誰叫你是他姘婦呢?不跟你説了。

我得去洗個澡去,真沒想到,這小子家的浴室居然這麼豪華,真是真人不相啊!”唐璐笑説了一句,便撇下何心語一個人,喜不自勝地衝入了李家,渾然沒有一絲平時淑女的風度,倒像個無家教的母夜叉。

瞧着她如此,何心語不由臉上堆滿了笑意,搖了搖頭,到十分好笑地進了屋,雖然心裏有些不滿唐璐今晚打斷了她宵之夜,但更多的還是到好友到來的開心。

那是因為,她們二人又可以促膝夜談,説天聊地了,不一會兒,極少應酬的張玉瑤與藏海韻也驅車回了家,換了一套家居服,便一頭扎進了廚房搗起晚餐。

緊接着,史仙詩下班回來了,張小慧也準時地蹭飯來了,不定時與李南相聚的胡筣與吳秀美也一臉嫵媚地過來了,一向極忙的劉容也少有地帶着笑意過來了,最後,洪怡也掐着晚飯的時間帶着十歲的寶貝女兒李世怡過來了。

家裏一下子忽然來了這麼多人,李南只好擼起袖子親自下廚了,有時候,他還真埋怨的,為何家裏會做飯就只他和乾媽張玉瑤呢?史仙詩會一點,但是尋常人咽不下口,至於其餘諸美,熬湯有一手,做飯卻是壓都不會。

這到底是她們是女人,還是自己是女人呢?想歸想,李南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下折騰着,沒辦法,都説女人是老虎了。

要是做得不好,還得挨一白眼,這年頭,美女是十分強勢的。換作以前,李南可不會這麼容易遷就,凡事憑着子,但經過了陳柳與謝思語之事後,他也知道,家庭是需要用心經營的。

在這種特殊情境下,男人的自尊都是不必要的,有了也只會製造不和的矛盾,歸到底,這玩意兒同政治一樣,要學會妥協,找到最大的共同利益點,這會兒李南忙上忙下時,諸女已是扎堆聚在了二樓,這一層專門用來招待身親近之人的玩樂場所。

一眼望去,地毯是暖紅厚棉做的,原本四面的白牆全都成了防蛀的軟木牆,明黃温馨,廳中的擺設全都是棉質或真皮的,哪怕是二十四寸等離子電視都被謝思語用特殊的皮套包裝得不顯一絲稜角,充滿了可愛童話。

至於茶桌,沙發,水杯,音影,冰箱等等就更不必説了,全都是沒有稜角的。諸女之中,除了唐璐與洪怡的女兒李世怡沒到過之外,早就在這裏不知玩耍了多少次,心情自是十分愉悦。

何心語是極喜歡女孩子的,見李世怡長得粉無比,眼睛水汪汪的,黑白分明至極,一張娃娃臉充滿了好奇,一看就知以後她又是一個可以與她媽媽相媲美的傾城美人,當下心喜得不得了。

高高興興,臉上盡是堆着濃濃地歡笑張開雙手接過了她。含笑打量了小女孩一眼,何心語不由輕輕地親了她粉的臉蛋一口道:“妞妞,告訴阿姨,今年幾年級了?”卻沒想到李世怡嘻嘻一笑在她懷裏掙扎撒歡了,渾然不像十歲般的孩子乖乖聽話,反而張着水靈靈的大眼問道:“我三年級,阿姨多少歲啊?有沒有媽媽大?”何心語見她小機靈模樣,心裏更是歡喜,笑得那麼開心,捏了捏她的粉臉道:“好妞妞,阿姨的年齡可是秘密,誰也不告訴的。”李世怡登時就嘟起嘴不高興了:“阿姨你不公平,為什麼我答了,你不答啊!”吳秀美湊上前歡笑道:“妞妞,年齡可是阿姨們的秘密,是不能告訴別人的,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哦,真的嘛,我得問問媽媽去。”説着,李世怡便掙扎開了何心語的擁抱,跑到洪怡身邊去嘰嘰喳喳了。

看着年輕可愛的漂亮丫頭,吳秀美與何心語俱是會心一笑。吳秀美含着慨般笑道:“哎,現在的丫頭可真水靈,想當年,我十歲時就已經為家裏上下忙活了,一臉都是黑灰黑灰的,哪還説得上漂亮。”何心語附和着笑道:“是啊,當年這個年紀,我還睡過牛棚呢?一年頭到晚,也不見個笑臉,還是現在的年輕好,天天有笑臉,不笑了,大人還得陪着笑臉!”這會兒,洪怡抱着粉可愛的妞妞湊了過來,也是一臉歡笑道:“那是,以前我可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要是笑多了,家裏人還會莫名其妙地喝罵我一頓呢?”劉容也湊了過來道:“呵呵,你們這還不算什麼,我那時還在吃百家飯呢?

那個滋味,我到現在都還記着,一想起那回,心兒就忍不住酸了“四女都是上了年紀有閲歷的人,不一會兒,就有説有笑聊起了七八十年代的舊事。

至於史仙詩、張小慧與胡筣也知趣地沒有湊上前去,乾脆三三兩兩到三樓卧室裏看碟去了,不一會,唐璐沐浴完後穿了一件白的寬鬆棉衣笑着走上了前來:“心語,你們聊什麼呢?聊得這麼歡?”何心語接過話笑道:“你來得可真快,我們正聊小時候的事呢?有沒有興趣説一説你童年的趣事啊!”唐璐微微一笑,眼睛掃了諸女一眼,心裏不由暗驚,這些女的可真完美,難道也是那死小子的‮婦情‬不成,一想到這,眼裏出了濃濃的驚駭之

強壓着心裏的震驚找了個位置坐下道:“也好,就怕我説得無趣,你們不愛聽。”

“呵呵,沒關係,我們又不是説故事的,聽地明白就成。”吳秀美笑着附和道,她為人最熱情。

雖然唐璐在她眼裏是外人,但她卻絲毫不想冷落到每個人。眾美都是極具親和力的主,吳秀美一開口,便都笑着與她打了聲招呼,説了句儘管講沒關係之類的話。

唐璐也不怯場,加上又都是女人,更加落落大方地笑道:“既然你們都不見怪,那我就只好獻醜了,説得不好聽,儘管笑話就是。”吳秀美、劉容、何心語與洪怡俱是微微一笑,表示親近。

唐璐見狀,便笑道:“説起小的時候,我就想起一個小故事,讓我震撼的,那是有關於革命的。

當初我正在上小學四年級,學校也不知從哪裏請來了一個團長給我們上思想品德課,説他是革命前輩,為人民過血的,正苗紅至極,呵呵,我們當初也不明白,一聽是團長這樣的大官到來了。

心裏除了景仰便啥都沒了,可那團長一出現,我們就傻眼了,怎麼英雄就成了病癆鬼一樣,像長年鴉片似的,英雄不是長得糾糾氣昂昂的彪形大漢嘛,不一會,冷場過後,我們就大笑了,可沒想到,那團長不發一言,只是冷冷地掃了我們一眼,動也不動,像個雕像一般。

也就這麼一眼,全班都鴉雀無聲了,個個像被點一樣,直到今天,我一想到那個眼神,心裏都有些發麻,彷彿那眼裏除了刀子般的殺意,啥都沒有,等靜下來後,那團長説話了。

輕輕一問:同學們知道什麼是革命嗎?那時我們字都不識幾個,只知道大人常説的話,革命就是打倒反動派,於是我們就這樣説了。

可沒想到,那團長輕輕搖了搖頭,目殺威,煞氣十足地沉聲道:革命,就是殺人,同學們知道什麼叫敢於革命嗎?

敢於革命就是敢於殺人,現在我問一句,同學們敢於殺人嗎?底下的我們被他一嚇,哪知道什麼,紛紛爭先恐後地説道,敢,我敢殺人。這回,那團長滿意了。

接着,就滔滔不絕地説起如何殺害對黨不忠的地主階級與反動派,那時我們聽得心都熱起來了,原來殺人就是這麼痛快啊!可第二天上課時,那團長忽然被憲兵給抓了,説是滅絕人,敗壞黨的形象,於是,我們又一次傻眼了。

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聽説過他的消息,呵呵,那年頭,想想怪的,整個人生都被黨給接管了似的,好了,故事説完了,你們有沒有想啊?”眾女皆是明眼人,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

但卻忌諱着都微微一笑而過。何心語笑道:“這個故事不錯,當年,我們連吃飯都是要飯票的,幸好,我正也算苗紅,沒遭什麼罪,不像我以前隔壁家的扣門地主,那叫一個慘,連祖墳都給村長挖了。”吳秀美也笑着附和説了一段舊時生產隊的趣事,説完便笑着轉移話題道:“舊年故事都是過去了,偶爾追憶還不錯,對了,這位姐妹很面生,就給我們介紹介紹吧!”唐璐會意道:“也好,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唐璐,唐朝的唐,璐是大路的路加個王字旁,成教院的財務主任,現在離異單身。”吳秀美點點頭笑道:“唐璐,這真是一個好名字,簡潔古風的,我自我介紹一下吧!小姓吳,口天吳,名秀美,秀麗的秀,美麗的美,越東區幼兒園的園長。”洪怡、劉容見狀,也是笑着自我介紹了一番。

最後,李世怡忽然也嬌聲嬌氣地説道:“我叫李世怡,木子李的李,世界的世,心曠神怡的怡,阿姨們叫我妞妞就好,妞忸見過四位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