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夢裏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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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晨糊糊的好象又回到了家裏,她看到丈夫坐在客廳裏一
接一
的
煙,她很想上前去問他,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可是她的手,卻穿過了丈夫的身體,穿過了沙發,碰到了虛空裏…
丈夫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嗯,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你懷着孕,早點休息吧。好,我一會就睡…”她的心突然變得挖涼挖涼。
她走到兒子的房間,兒子不在,她只看到了兒子平常穿的衣服,還有書包,她站在兒子的小書桌前站了良久,想哭,卻沒有眼淚…
她轉過身,發現自己到了醫院,醫院裏閨正在接受緊急搶救。
她聽到醫生在議論,“…喝着假酒了,唉,真慘,一死一暈…”她看着搶救室裏閨
的臉,無聲的捂着臉痛哭起來。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不找你去哭訴,要是你不陪我喝酒…
她抬起頭,發現自己到了孃家樓下,兒子正跟着媽媽在樓下納涼,兒子抿着嘴,一臉嚴肅,聽着外婆在和別人數落自己的父親。
“我那個女婿,唉,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因為他,我家閨女也不會死。哼哼,他還想和那個小三在一起?老孃拼了這條命也得把那個小三死…”媽媽,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啊!她痛苦的呼喊。
然而她媽媽卻本沒有任何的察覺,依舊在和鄰居談論着。
這時她的兒子,突然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猛地站起來,“媽媽!?”
“兒子,是我,是媽媽啊…兒子…兒子…”她驚喜的尖叫,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擁抱兒子,就在這時,她突然醒了。
鄒晨睜開眼,眼角無聲的下淚水。她翻個身,看到了黃麗娘坐在自己身邊,正和一個村子裏的婦人低聲説話。
她怔怔的看着黃麗娘,看着這張陌生的臉,悄悄地又閉上了眼睛…
黃麗娘覺到女兒翻身,輕輕的用手拍着女兒的肩膀,嘴裏無意識的發出‘哦哦’的鼻音。鄒晨聽到這個聲音,皺了皺眉
,她也發出過這種聲音,當她哄兒子睡覺時,也會這樣輕拍兒子的小身板,輕聲的無意識的柔柔的…
旁邊的那個婦人看到大妮只是翻了個身並沒有醒,又開始講了起來,“黃三娘啊,不是姐姐我説你,你這子啊,唉,也實在是太面了。你那婆婆,又不是個省心的…”黃麗娘低低地説道:“她是我婆婆,有什麼事,她説我幾句,不傷筋不掉血的,我只管聽着便是…”那婦人嘆了口氣又説道:“你啊,你這
子,被人
成圓的方的還替別人講好話?”
“你説,你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以後你家四郎和五郎可不好説親事了啊!”
“唉!”黃麗娘嘆了口氣,“我和孩子爹也正發愁呢,妮兒被打成這樣,以後好人家的閨女哪裏還敢往我們家説啊?”鄒晨聽了一會,終於知道了發生什麼事。
前幾天,是大妮的弟弟七郎剛滿週歲的子。她的外婆黃劉氏帶着自己的大兒媳婦挎了六十六個雞蛋來給小外孫過週年,因為離的遠,所以提前兩天便過來。
可是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女婿的家裏沒有人,於是便把雞蛋和一些尺頭放在女婿家裏,去正院裏找人。可是剛一進正院,就發現親家鄒老頭蹲在院子裏抱着頭,旁邊是她的小外孫女的屍體。她當時就懵了,認為是鄒老頭打死了自己的外孫女,把外孫女的屍體放在北屋裏就抓着鄒老頭要去見里正和村保。
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半路上喊來了鄒家老三,鄒家老三低三下四的把岳母給勸回了家。
回家一看,原來外孫女只是頭部受了傷,卻並沒有死。於是黃劉氏帶着大兒媳在鄒家大鬧了一場,又責令鄒家去請了一位醫士給外孫女看病,這才罷休。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那天家裏的人都下地幹活去了,大人們都不在家,孩子們就都跑出去玩了。因為口渴,妮兒回家喝水,在院子裏聽到正院有説話的聲音,還有呻聲。小孩子比較好奇,就偷偷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她趴在大伯住的北屋從門縫裏一看,大伯正和一個不認識的婦人在做苟且之事。小孩子也不明白這是什麼,只是聽那女人的厲害,還以為那女人快死了,以為大伯在殺人。妮她原本就害怕他大伯,眼見大伯在殺人,小心臟立刻承受不住,轉身就想跑,卻不成想右腳踩左腳自己把自己絆倒在地,一把推開了房門。
她大伯一看到有人推門而入,以為是自家的渾家,可是再一看原來是三弟的女兒。
讓那婦人穿上衣服離開,然後他坐在屋子裏盯着小侄女不説話,考慮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這小妮子不把這件事説出去。大妮心裏害怕就想往外跑,她大伯看到她往外跑,一着急,就想把她拉回來,可是被她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大伯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隨手抄起扛門的門栓就打了過去,只聽到小侄女一聲慘叫便不再動彈。
大伯第一次殺人,未免有些膽怯,想了半天就想把屍體偷偷拉到後院埋了,沒想到正把屍體往後院抱的時候,老爺子從田裏回來。
老爺子看到大兒子抱着小孫女要往後院埋,大吃一驚忙問是怎麼回事,大伯便説是自己失手打死了小侄女,卻不提自己與人苟且之事。老爺子大驚失抬手要打大兒子,大兒子撲通一聲跪下,口稱:爹呀,您老打死我了,誰給您送終啊?
老爺子猶豫了半天,沒有下得去手。故老相傳,養老送終那都是長子的責任,如果自己把長子打死或是送官,以後自己就只能住在二兒子那裏,以後鄒家豈不是一輩子抬不起頭。老爺子思來想去沒有了主意,大兒子卻趁老爺子在發呆,腳裏抹油--跑了。老爺喊了兩聲,沒有喊回,也就隨他去了。
大兒子走了以後,他就蹲在地上,腦子裏亂紛紛沒有主意,一會想,讓大兒子給小孫女抵命;一會想,自己替大兒子去頂罪;一會想,乾脆把小孫女埋掉裝做不知此事…
再然後,妮兒走了,鄒晨來了。
突然,北院有人在喊門,黃麗娘側耳聽了一下,喜道:“是二嫂回來了,我去開門。”説完一臉喜氣的去開門,顯見得對二嫂極為喜歡。
一個鄒晨從來沒有見過的婦人提着一個籃子走了進來,一進門先和那位坐在牀前的婦人打了聲招呼,就走到鄒晨的牀前,俯下身細細地看了看鄒晨的臉,又伸出輕輕碰了碰鄒晨的小臉蛋。
“唉,這孩子受苦了!”她轉身把籃子給黃麗娘,黃麗娘忙擺手道,“二嫂又不是外人,怎麼來我家還帶拿東西的?”二伯孃柳氏道:“我是剛從孃家回來,帶回來一籃子雞蛋,婆婆發了恩,説讓我留下幾個給兩個小子吃,這不,一聽説小妮兒的事我就趕緊的來了。”那婦人一看她們妯娌象是有話要説的樣,忙找了一個藉口告辭出去了。
妯娌兩個謙讓了一番,黃麗娘才勉強接下那幾個雞蛋,抹了把眼淚請了二嫂坐下。
二伯孃柳氏嘆道:“怎麼我們回一趟孃家,家裏竟出了這樣大的事?”黃麗娘就把剛才和那婦人説的話又向二嫂重複了一遍。
二伯孃柳氏吃了一驚:“怎麼?竟真是公公動手打的不成?”黃麗娘眼裏含淚點了點頭。
“哎呀!怪不得我們回到村子裏那些個街坊鄰居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原來竟真是公公把妮兒給打成這樣?”黃麗娘一聽有人向着她,不由得嗚嗚地哭了起來。
二伯孃柳氏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緊緊抓着黃麗孃的手,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咱們前世是做了什麼孽,怎麼竟嫁進這鄒家來了?若不是你二哥他往對我們娘幾個不錯,我是真不想在這個家裏再呆一天了!唉…”黃麗娘只是哭不説話。
柳氏又説道:“我是一回來就聽説這事了,趕緊的就過來看,唉。妮兒的命苦啊!你説,這出了這樣的事,以後我家美娘可怎麼往外説親啊?我這,我這心裏説不出的滋味啊!”説完拿出手帕在眼角按了按。
鄒晨面朝牆聽着二伯孃和母親在講話,撇撇嘴,這個娘也是真太好騙了,怎麼什麼人説話她都是一味的附和,這二伯孃明明是借這件事去慫恿她娘和老爺子去説分家的事,自己的娘竟愣是沒有聽出來,還真以為這個二伯孃對自己是真心一片。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便假裝伸個懶。
黃麗娘一看女兒醒了,立刻轉過身來關切地問女兒,渴不渴餓不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邊説一邊還伸手去摸鄒晨的額頭,小心翼翼的怕碰着她的傷口。
鄒晨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甜甜的暖意,怔了一怔:“娘,我沒事了!”説完自己也愣了一下,怎麼這聲娘叫的如此順口?
黃麗娘一看女兒説沒事,立刻喜上眉梢,快走走到一個木杌上拿起一個大碗倒了半碗水過來要喂鄒晨喝水,鄒晨半撐着身子坐起來,就着她的手喝了幾口便不喝了。
二伯孃柳氏看到小侄女醒了,也關切的問了幾句,頭痛不痛,還暈不暈,哪裏還有不舒服的。鄒晨一一回答了,那二伯孃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説剛回來要去收拾一下便離開了北院回自家的南院去了。
二伯孃一走,鄒晨便癟起小嘴,盯着她娘道:“娘,你也太好騙了,那二伯孃沒安好心。”黃麗娘輕輕打了她一下,嗔道:“你二伯孃不是壞人,她雖然慫着我去鬧分家,然而並沒有什麼壞心眼…”
“啊?你都知道啊?”鄒晨皺了皺鼻子。
黃麗娘笑了笑:“你頭還痛不痛?”
“倒是不怎麼痛了,只是坐的猛,剛剛有些暈。”黃麗娘一聽女兒説還有暈,忙輕輕的把女兒按倒在牀上,柔聲道:“你再睡會,可千萬不能累着了。”
“娘!”鄒晨平時接觸的人都是一些女強人,女漢子,做起工作一個頂倆兒,喝起酒來巾幗不讓鬚眉。從來沒有接觸過象這樣柔情似水的女人,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咱家裏都有些什麼人,什麼事,娘和我説説唄?”鄒晨躺在牀上,拉着黃麗孃的手輕輕地説道。
“妮兒是怎麼了?”
“我好象,好象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一想以前的事就頭痛!”鄒晨使出了穿越小説的必備大殺器--失憶。
黃麗娘緊張的摸摸她的頭,眼圈卻不由得又紅了起來,噎道:“那李醫士和你爹説過的,説你可能醒來之後會忘記一些事情,讓我們以後沒事不要招惹你動怒,説怕傷了你的腦子。沒想到,你果然…”鄒晨一時心中不忍,輕輕捏了捏她孃的手,低聲道:“娘,我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娘多和我説説,興許就記起來了。”
“喛!”黃麗娘轉悲為喜,和女兒細細地説起來家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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