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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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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康熙通寶”竟然是傳説中的“羅漢錢”,存世極少,但也不是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齊生振嘆了一口,再向口摸掛着的項佩之類的東西,入手處卻是空空如野,不由氣得罵了一句髒話,移步再去死鬼的腹的中間位置,摸出一條鑲玉的帶來,又去手骨的位置尋找戒指之類的東西。

趙無謀第一次下地,本不知道從上摸到下的規舉,頭腦中想的是,有錢人定然會佩帶戒指,由是就跑到屍身的部,伸手摸那枯骨的手掌,想擼人家的戒指,他沒任何摸屍發塚的經驗,一時之間沒找到手骨,卻在死鬼的側和手骨的中間位置,摸出一塊鴨蛋大小、通體碧綠的玉來,原來是那死鬼的間的佩玉。

趙無謀再不懂古玩,也知道玉是好東西,黑暗中也不作聲,悄悄的進兜裏,手電筒亂照的又去找手骨。

那死鬼身體比常人長大的多,手臂自然也長,趙無謀找了半天,終於摸到手骨了,枯骨碎布中亂翻一通,總算摸到了兩個鑲着綠貓眼兒的黃金戒指,這次大喜的叫道:“老齊!我摸到兩個戒指,我們兩個一人一個嚇!”齊生振摸到的東西更多,卻一個也沒向趙無謀説,這時聽趙無謀説要分給他戒指,心中一陣慚愧,在他對面應聲道:“我也摸到兩個鑲寶石的戒指,就不要你的了,你那邊有沒有玉佩之類的東西嚇?”説話時,把兩個紅寶石的戒指,一個白玉的扳指收進了自己的口袋,原來他摸的是右手,右手原比右手多佩了一個扳指的。

趙無謀道:“沒有呀!只有兩個戒指,這傢伙是個小氣鬼,入斂也不知道多陪些東西,要是個女屍就好了,最起碼金玉首飾的不會少!”齊生振笑道:“別人心不足蛇象了,我們倒的這個鬥,是難得的肥鬥,這些東西帶出去時,也不能全部賣掉,要是拿出來的太多了,反而不值錢!”趙無謀再摸不到什麼東西,丟了鈎子笑道:“能對付三五萬塊錢的過年就行了!”齊行振道:“你倒不心黑,一人三五萬,兩個人就要十萬塊了,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趙無謀道:“好——!”齊生振道:“是不是東西太多了不好拿了?”趙無謀咧嘴笑道:“有老子在,再多的東西都能拿走,而且不用二趟的,把帶來的沒用工具的全部丟掉,把小件的裝在包裏,你頭大,就把那銅缸頂在腦袋上,我拿兩個大瓷缸,不就全部拿完了?嘿嘿——!”卷四:初嘗甜頭——第01章:為人辛苦現在大廈已經沒有什麼人敢來了,周扒皮不肯花錢請高人,這裏倒成了趙、齊兩人的藏身之所,凌晨四點,趙、齊兩人回到大廈,放好了東西之後,也沒衣服,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齊生振心裏惦記着下地起出來的好東西就先醒了。

趙無謀忙了一夜,是鼾聲如雷,睡得腮幫子上全是口水,一身的灰泥,這邊齊生振一動,趙無謀就笑道:“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齊生振沒好氣的道:“你不是正在打呼嚕嗎?怎麼説醒就醒了?”趙無謀翻身坐了起來,伸了伸懶道:“他媽的!渾身的死人味,先去洗個澡,再找地方吃碗麪去!”齊生振道:“我沒錢了,你有的話,就請我吃!”趙無謀摸了摸口袋笑道:“其實也不必出去,櫃子裏面還有幾袋泡麪,是以前的保安留下來的,我們將就的先吃點填飽肚子!”齊生振道:“吃過麪後,我們先不要洗澡了,把到手的東西挑一挑,先出手一部分再説,錢到手後,我請你洗桑拿!”趙無謀道:“這些東西,也不是説賣就能賣得掉的,要是三文不值兩文的賣了,我們兩個就算是白忙一場了,你有人收嗎?”齊生振笑道:“當然有了!你去燒開水,我來拿面!”趙無謀在電水壺裏灌滿水,起電頭道:“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能賣幾個錢?”齊生振笑道:“説實話的,我們手上的這些東西,隨便選幾件出去,都夠我們兩個花天酒地一程子的,吃完麪後,我們把東西洗乾淨看看,選一些出來換點錢過子!”趙無謀道:“那好!”兜裏摸了摸那塊鴨蛋大小、碧綠的温滑佩玉,也不做聲。

兩個人吃完麪後,把那十二套帶款的茶具、茶壺從塑膠袋裏拿出來,放在水池裏一件一件小心的清洗,這些東西被水衝乾淨之後,散發着優質的光澤。

齊生振是個識貨的,指揮着趙無謀,把那個洗乾淨的銅爐先挑出來,跟着是兩個雍正年出的青花大瓷缸,跟着的是用探陰爪扒出來的散碎冥器和趙無謀揀來的供桌上擺供品的碗碟壺杯,最後是兩個和田羊脂白玉瓶和十二套茶器。

趙無謀道:“就這麼多了?”齊生振手託着下巴看了又看道:“已經不少了,嗯——!那對青花缸暫時不動,留着等以後實在缺錢的時候再出手,就賣那隻雍正年的一隻鏤花熊腳的黃銅暖爐、一隻紫銅鏤空花的小供爐、兩隻凋着代代富貴的和田羊脂白玉瓶、供桌上得來的乾隆初年的散碎的三隻青花碟、一隻青花碗,一隻青花酒壺和一隻青花酒杯,探陰爪得來的東西,我們再分分看,金銀之類的反而賣不上價錢,我們把那些金子銀錠子挑出來,去地下金店賣,那些棺材裏得來散碎的珠玉,我們賣賣看,能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留着也沒有什麼意思!

“趙無謀涎着臉笑道:“我鄉下人,還沒看過金銀哩,那十個小金子樣子美,不如全給我,留着做個紀念也好,銀錠你要是覺得沒意思,也一併做個人情給我吧!”齊生振私留了一塊帽子上的和田純白的籽玉,一條由十九塊頂級的和田菠菜綠籽料做的帶和一個天青和田籽料的扳指,兩個頂級的紅瑪瑙戒指,比那幾塊金銀值錢多了,聞言大方的道:“沒問題!就當你初次和老子下地的紀念品吧!”趙無謀呵呵一笑,樣子狂傻無比,伸手把桌子上的二、三十個金子銀錠子全攬了過來,一臉的呆笑。

齊生振看了看他道:“你這個吊人,老子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就保持這種表情,那個大銅爐和羊脂玉瓶不要帶,用手機拍個照片就行,把小紫銅爐和零頭碎腦的冥器帶着,跟老子上朝天宮去!”趙無謀一笑,也不計較齊生振在發號施令,果然拿手機挨個的拍了大銅爐和兩個玉瓶,拿過一個帆布揹包,把零散的冥器收拾了一下,跟着齊生振出了大廈的門。

齊生振最後一次到朝天宮出貨,是他三年前進號子以前的事了,這時嘴裏叼着一支劣質的“紅南京”香煙,穿着一件三年前買的破皮夾克走在前頭,身後跟着雄壯如獅的趙無謀,揹着箇舊的帆布揹包,穿着泥塵滲雜的牛仔夾克。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時的趙無謀,看外表就像個十足的農民工,而且是剛剛進城的那種,只不過眼珠沒四處亂轉。

齊生振在朝天宮“萬仞宮牆”外的內秦淮河邊走了一圈,不由大罵起來,原來現在的朝天宮古玩市場和三年前的大相逕庭,以前星羅棋佈的密集古玩店,現在全拆成了一片白地,修了一個市民廣場,種了各種花花草草。

趙無謀建議道:“我們再向北走走,王府大街上,我印象中還有幾家老字型大小的,真要是出不了手,我們不如做好事,以黨的名義,捐獻給國家算了!”齊生振怒叫道:“閉嘴!不説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以黨的名義呢?在黨的眼裏,你算個老吊,向北走走看!”説罷話,沿着朝天宮的江寧學府外牆,向北當先就走。

趙無謀一笑,跟着齊生振向北走,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一兩百米,忽然一盆水從斜剌裏潑了出來,淋了齊生振一身的水。

齊生振大怒道:“老子你媽的!沒長眼睛呀!”説着話,沿着種滿青竹的小徑,就往建在冶山上的一個建築衝去。

那建築是明清的風貌,既像店面又像是什麼會所,建在五六米高的山坡上,青竹掩映,曲徑通幽,外面還有一個院子,院門的門頭上,用上好的漢白玉鑲了四個青金的篆字“竹庭玉韻”。

齊生振找不到出手地方,又怕趙無謀笑他丟了面子,栽着頭往裏走,院門口的篆字下,站着一個嬌俏的美女,手裏拿着一個剛潑過水的盆,年紀在三十一二歲的樣子,身材高佻,穿一件小羊皮的夾克,黑的緊身羊打底褲,及膝的黑羊皮靴,明麗照人,乾淨俐落。

齊生振正沒地方出氣,指着美女吼道:“三八!是你倒得老子一身的水?”那美女特別妖媚的笑道:“哎喲喲——!實在對不起!”齊生振吼道:“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老子你媽的!”那美女俏臉一變的道:“你個土狗,敢出口傷人?”隨手丟了盆,雙手叉,媚眼兒正眼一瞅齊生振,勐然猶豫的道:“你是--!

我們好像認識的!”齊生振見那美女的架式也是練家子,聞言戒備的道:“哪個認識你個沒眼睛的騷貨!你潑了我一身的水,隨便賠個千兒八百塊的,老子將就着就算了,否則的話——!嗯——!”那美女盯着齊生振上下的看,忽然咯咯嬌笑了起來,用一隻雪白的手指遙點着齊生振的鼻子道:“我認出你了,你是——!齊老六?小六爺——?想不到堂堂長沙老九門的齊老六,竟然改行做了碰瓷的勾當,這事大家知道的話,臉的一吊糟呀!”趙無謀想不到一個漂漂亮亮的美女,竟然説起話來,“一吊糟”這種下的話,從一個極美的女人嘴裏説出來,讓人覺一種別樣的剌

那美女説話時,院間搶出來兩名大漢,正要上前廝打時,卻被那美女張臂攔住。

齊生振被人叫破了身份,也盯着那美女看,嘴裏吱唔的道:“你是——?”那美女笑道:“我是霍秀秀呀!長沙老九門中,我們霍家排行第二,怎麼樣?

想起來了吧?”齊生振一拍大頭道:“哎呀——!想起來了,你果然是秀秀,聽説你們霍家在北京發財,怎麼跑到南京來了?”霍秀秀卻不回答正題,咯咯笑了起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這事説來話長,我們進去再説,小勇子——!找幾件好衣服來,侍候小六爺換上!”被霍秀秀攔住的一個大漢忙束手對齊生振道:“小六爺這邊請!”齊生振哼了一聲,跟着大漢往院內走,趙無謀跟着也想跟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