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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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一驚,忖道:“莫非是飛鴻弟回來了?他後面那道黑影輕功高明得很,看來他還不知道…”他這念頭未想完,突地看清楚了那前面飛躍而來的,是一個蒙面者,而且身材也較矮小,絕不類似公孫飛鴻。
他忖道:“這莫不是黑夜採花的飛賊吧?看他背上背了一個人樣的包袱,真個像極,我且去看看…”想著,他腳下一移,已經了上去。
那躍來的蒙面人,見到面前有人攔阻,他吭也不吭的,往地上一躍,想藉著縱橫如蛛網的街道,逃避追擊者。
李劍銘想不到這蒙面人,竟會往地上一跳,他正在微楞時,那後面追逐著,此時喝道:“快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聲音中,來人朽如夜鳥翔空似的飛縱而來。
李劍銘聲音剛一入耳,便立即一沉身,飄了下地,他雙足一彈,有如急矢似的,電而去。
那蒙面人正好從街道邊,跨進一個黑漆漆的巷子裡,他心裡一安,心想道:“這下你可又讓我溜了吧——”那知他這個念頭還未想得完,突地驟聞一聲低哼,立即身上一麻,栽倒地上,自己揹著的包袱,也到了對方手裡。
李劍銘一伸手,便將這蒙面人點中道,他一手接過包袱,便知裡面是個人,他正想打開來時,突地風聲一敘,身旁落下一人。
他驚忖道:“這人是誰?好快呀!”他一轉身,想看看到底是誰?那知這一看之下,登時使他楞住了,他驚詫地忖道:“天下還有這等英俊的美男子?在我真是第一次看到…”原來他所見到的是一個玉面朱,秀眉重瞳的英俊書生,他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忖道:“這人身著青
皮裝,頸上套著白
圍巾看來更是飄逸脫俗,尤其他那張臉,真個是我都自嘆不如,只不過他身子彷佛少了一點什麼似的,看不出他的威勢來…”他在這裡打量著對方,那青衫書生也在細細的打量了他。
青衫書生忖道:“我原道中原地大人多,卻未見到過一個俊逸的人,但這次卻在這麼個小縣裡看到了。從他外形上看來,絲毫不像會武功的,但剛才他身手之矯捷快速,卻是非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地步,不可能的。倒底中原何派能夠調教出這麼個武功高強的門人…”他開口說道:“謝謝兄臺援手,拿住了這個小賊。”李劍銘一見對方啟口之間,齒若編貝,晶瑩皎潔,而且聲音竟是異常輕脆悅耳,他忖道:“這人聲音怎麼還沒變呢?像個女孩子似的。”他雖是如此想,但卻趕忙開口說道:“那裡,那裡,兄臺客氣了,些須小事何須掛齒,但不知兄臺與這賊子行何仇?”青衫書生道:“小弟適才見他自一民屋中,鬼鬼祟祟而出,肩上揹著這個包袱,故而待上前詢問,那知這賊滑溜異常。竟竄入一個暗巷之中,逃逸而去。
我等了好半天,方始見他從另一條暗巷躍出,因要探知他的巢所在,故而一直追躡在後,未將他擒住。
剛才因兄臺一阻,故他又施故技竄入暗巷裡,弟恐其逸去,才喝聲請兄臺幫助。”李劍銘道:“兄臺你看看這包袱裡是何人?”說著,他把包袱給那人。
青衫書生將包袱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女孩,此刻大約被藥
了過去,故而
睡如死。
青衫書生一見,怒道:“這賊子真該死。”他舉足一踢,便待將那蒙面人置於死地。
李劍銘一見道:“兄臺,且慢,先問清是誰唆使他如此做的。”青衫書生報然道:“兄臺說的極是,小弟魯莽了。”李劍銘一見面前這俊美的青衫書生,臉上一片嫣紅,充滿了一股嬌羞之態,他不由得呆了一呆,兩眼盯著對方多瞧幾眼,直把個青衫書生瞧得低垂下頭來,他肩頭一聳,忖道:“這人面皮好,讓我多瞧一眼,就低下頭了,大概是才出師門吧,未曾見過世面…”他走了過去,把那被點上
道的蒙面人一把提了起來,右手將他蒙在臉上的面巾給扯掉,順手解了他的
道。
李劍銘臉孔一扳,冷聲說道:“是誰叫你晚上出來劫持這個小女孩的?”這矮小瘦削的漢子,鼠目滴溜溜的轉了兩轉,他悶聲不吭的身子一伏,便從兩人空隙裡鑽出,飛快地滾了開去。
青衫書生哼了一聲,右手食指一圈,往外一彈,那才跑出半步的瘦削漢子,便“呀”地一聲,栽倒地上。
李劍銘一見,他大驚詫異忖道:“這人是何來路?他那圈指一彈的功夫,更是未曾聽見過的,竟能隔空點,毫無差錯。”他說道:“兄臺武功真個驚人之至…”青衫書生倏然一笑道:“雕蟲小技難當仁兄法眼,尚請兄臺不要見笑,小弟班門
斧了。”李劍銘道:“兄臺如此客氣,小弟真個汗顏無地…”青衫書生笑了笑,對倒地的賊子問道:“你從實招來,是誰令你做此惡事?不然哼…”聲音冷峻之至。
那躺在地上的漢子,此刻只覺渾身軟麻,不能動彈,他知道今天碰上煞星了,為了想免了皮之苦,只得說道:“小的
七,是金龍堡洛寧分堡裡的小頭目,
前堡主下令我們找三個六歲大,子時生的女孩,送回堡裡…”李劍銘一聽,怒道:“金龍堡,又是金龍堡,你且說他們要這些小孩做什麼用?”
七哭喪著瞼道:“小的只聽說老祖宗要練什麼功…”青衫書生問道:“誰是老祖宗?”李劍銘道:“崆峒派的長老叫殘梧子…”青衫書生詫異地說道:“崆峒派?那為什麼他要用女孩來練功呢?他們是玄門正宗的呀!”李劍銘冷哼一聲道:“玄門正宗?誰曉得他是要練什麼
門功夫。”青衫書生道:“嗯!我聽師父說
門“寒煞真氣”
“玄龜氣功”
“陰靈氣”若以幼女合樂,則能夠速成…”李劍銘怒道:“這種人都該殺?”他想到了若非是金龍堡,公孫慧琴怎會受傷的,又怎會失蹤呢?
一想到公孫慧琴,他心裡便是一沉,他驚覺到自己是出來找公孫飛鴻的,於是他再也沒心逗留片刻了。
他說道:“兄臺請原諒,小弟尚有急事,先走了。”說著,他飛身一躍拔高二丈,上了屋頂,便勢若飄風似的直往北面奔馳而去。
那青衫書生正在凜於面前這英俊的年青人殺氣騰騰,而心裡在震驚時,突地見到他竟立刻飛身躍起,他喊道:“兄臺貴姓?尚請賜告。”但是李劍銘已經躍出十餘丈外,本沒有聽到他的呼喚,只有寒風颼颼的回答了他的呼喊。
他惆悵地望著夜空,心中起了一絲淡淡的悵惆,他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他怔立了一會,啞然失笑道:“我怎麼啦?初來中原就這樣失神,無端端的嘆什麼氣?
真個是好沒來由。”他右腳單足一踢,將七
道解開,說道:“我今天放你一條生路,今後你可要好好做人,否則下次見到你再做壞事時,你的狗命就小心了。”
七一聽大喜,他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似的,說道:“謝謝,小俠大恩…”等他抬起頭來,見到青衫書生已經失去了蹤彤,他四下一看,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於是他唾了一口口涎在地上,說道:“呸!你這初出道的雛兒,還來教訓你老子,我
七今天例黴,十兩銀子沒賺到手,回去還得挨黃臉婆一頓排頭,真他xx?”於是,他垂頭喪氣的走了,準備接受他黃臉婆一頓臭罵。
且說李劍銘直奔出數里之外,在整個洛寧城兜了個大圈子,都沒有看到一絲人影,一看天,已經近三更了。
他心裡焦急得滿頭都是大汗,不知道公孫飛鴻又到那裡去了,他恨恨地道:“金龍堡,我李劍銘發誓要毀了你,還有單手擎天歐陽平,你小心吧!”遠遠兩個更夫,拿著燈籠,敲著竹杆,走了過來。
李劍銘一聽忖道:“現在已到三更,我還不如回店去,明天再看看吧,那時決定該怎麼辦。”;於是,他醒回了廣益客棧。
他一進門,便見到那守夜的店小二,睜大了眼睛,伸長了舌頭,坐在櫃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