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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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管我的受,我說我要你當我阿孃,他偏偏下要,他好可惡,他從不理會我的
受!”莫雪鳳在容心蕾懷裡大聲哭嚷,令心蕾鼻間一酸,只有不知所措地抱著她嬌小的身子,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此時,晏總管忽然來了,他禮貌地詢問容心蕾有沒有缺什麼要帶的。
心蕾搖搖頭。
“我什麼都不缺。”
“有!”莫雪鳳回過頭來兇惡地對著晏總管咆哮道。
“她還缺個東西要帶。”晏總管見小姐哭成那樣,皺皺眉頭地道:“小小姐,姨太太還缺什麼啊?”莫雪鳳跳下,站在總管面前,然後昂著下巴指著自己道:“我。”蕾姨該把她一起帶走。
晏總管搖搖頭耐心地同小小姐解釋:“小小姐,我問的是東西,譬如衣服啦、銀兩啦、箱子啦…但你不是,你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你不可能可以——”突然他住了口,看見莫雪鳳起桌上的硯臺。唉呀,他恐懼得白了臉,聰明地閉上嘴,上回被打的地方還疼哩!
幸虧容心蕾搶走雪鳳手裡的硯臺訓斥道:“阿鳳,不可以這樣,要尊重人家。”難得有人治的了小小姐,晏總管滿心地趨前道謝,順便拿下一隻信封給姨太太。
“堡主說這是他送你的餞別禮。”容心蕾撕開封口,取出信來,而雪白的信箋上只有瀟灑蒼勁的一行字——天外一鉤殘月,帶三星。
什麼意思?他送的禮物就這麼一行字?她困惑地捏起信封,將那薄薄的信箋捏在掌心裡。連一聲再會他都捨不得說,只是隨便地差人送來一行字,太冷漠了,她徹底地心寒了。
莫雪鳳思量著:“蕾姨,這一定有什麼意思,爹不可能無緣無故寫這麼一行字,爹他…他…”莫雪鳳忽然身子一軟,心蕾忙扶住她。
“怎麼了?鳳兒!”莫雪鳳睜著大眼倒在心蕾懷裡。
“奇怪,我全身無力,站也站不住…”
“是不是病了?”心蕾焦急地將雪鳳擱到上。
“來人啊!”她衝出房喊人去請大夫,門扉一開,她便嗅到一股不祥的氣氛,她噤聲,看見前廊有黑影晃動,有人正拖著地上躺著的僕役,整個南院靜得一如死城。
她慌亂地退回房間,然後顫抖著將莫雪鳳抱起來藏到下。
“蕾姨,怎麼了?”雪鳳莫名地問。
“噓——”心蕾將她推進底深處,她嚴肅地
代。
“不論發生什麼事,答應蕾姨,都不準出聲。”同時,門被推開,容心蕾慌忙地站起,看見微笑的莫慎,在他身後還站了一群面容陌生的隨從。
“原來你沒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容心蕾。
“莫非你一早都未進食?”他輕易地控制了飛雲堡內所有的衛兵,此刻飛雲堡裡除了他的人,剩下的全是中了軟筋散的廢人。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容心蕾竟然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他以為她看到他時會驚慌失措,然而她只是睜大著一雙清麗的眸子望著他,她十分鎮定,鎮定得令他意外,她不怕他嗎?
莫慎噙著惡的笑容,他冷厲地注視她。
“也許你還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有沒有興趣聽聽?”她其實怕死了,然而恐懼於事無補,看見莫慎那得意的嘴臉和放肆的態度,她敢肯定他已控制了局勢,容心蕾謹慎地思量該如何同他應對,畢竟下躲著莫雪鳳,她必須保護雪鳳,寒意從脊椎骨一直爬到脖子上,但她握緊串頭,刻意裝作不在意地問他:“堡主呢?”他沒事吧?
“你擔心他?”他研究著她的表情,她表現得相當冷漠。
她擔心死了,但是,她口是心非地輕描淡寫道:“只是問問而已。”
“他死了。”他簡潔道。
霎時她膝蓋發軟,胃痛苦得揪緊,臉一陣慘白。天啊,不,他不可能…她驚駭得忘了言語。
“你心疼了?”他突然用力地捏起她下顎,兇狠地注視她蒼白的面容。
“這麼愛他?嗯?”他掐痛地下顎,眼眶紅了,嫉妒燒紅了他的眼。
“我殺了他,怎麼樣,想哭嗎?哭啊,哭給我看啊——”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