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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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邊***漸，天外一鉤殘月。月清照幅員遼闊的飛雲堡。

三層樓上，書房的油燈亮著，莫雪鳳頑皮地爬上爹爹寬闊的背，正在校閱書表的莫紹擎轉身將女兒抱進懷裡，然後將她擱在腿上，他俯視女兒，然後他輕輕皺眉了，他捏捏她身上湖水綠的衫子。

“晏總管是怎麼了？買這種下等料子的衣衫給你！”他摸摸衫子，果然糙得可以。

“爹，你不覺得這件衣服很別緻嗎？”阿鳳笑瞇瞇地摟著阿爹的脖子問。

莫紹擎思索著，那衫子的領上繡著緻的金花朵，釦子也縫成花朵的形狀，其實特別的。縫線也許不夠靈活然而卻夠創意。

“的確是沒見過這樣的童衫，奇怪，怎麼不用好的料子做？可惜了這件衣服。”雪鳳靈話的眼珠子轉了轉。

“爹，你要選什麼樣的老婆？”莫紹擎將女兒放下來，然後是滿不在乎的口吻。

“聽話的就好。”雪鳳歪著臉想起蕾姨兇起來的模樣，不，蕾姨不可能是聽話的。

“還有呢？爹？”

“你問題可真多！”他俯身笑著用手裡的書卷輕輕敲了女兒一下。

“除了聽話還是聽話，爹可不要一個囉唆的女人。”當然，還要長得漂亮的，免得有礙觀瞻。不過這個，他可不打算同女兒說，亦不打算說他希望那女的很會生，讓他的家族更壯大。

顯然，女兒想問得更詳細。

“爹，你喜歡丹鳳眼的女人嗎？”她期待著，沒想到爹果斷地搖頭。

“我喜歡眼睛又大又圓的，丹鳳眼的女人給人一種太明的覺。女人是越笨越好。”莫雪鳳在心底失望地**，然後她不悅地瞪父親一眼。

“爹，我是女人還是男人？”

“當然是女的！”他出誇張的表情。

“那我也該越笨越好嗎？”她生氣地鄭重問道。

莫紹擎仰頭哈哈大笑。

“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他疼愛地將女兒的小臉捧起，然後認真嚴肅地說:“但你是我莫紹擎的女兒，你不可能笨的。”他自負地說著。

“放心，一般女人的命運不會在你身上，將來阿爹絕對會找一個足夠匹配你的男人。要是不幸這世上沒有任何足以匹配我女兒的小夥子，那麼乖女兒，你別嫁，留著在飛雲堡享福也不錯，可以陪爹爹啊！”

“哼！”莫雪鳳不以為然。

“才不要，爹那麼無聊，一輩子住飛雲堡我肯定悶死！”莫紹擎拿女兒沒轍。

“你啊，成就想往外跑。外頭有什麼飛雲堡沒有的，你要啥爹不都差晏總管買給你了嗎？”

“外頭有件東西是飛雲堡沒有的。”她清脆道。

“哦？”他興趣地雙手往腿上擱，等著聽。

“那我倒要聽聽是什麼。”

“蕾蕾。”她得意地昂著小巧的下巴。是世上最好最有趣最可愛的蕾姨。不過，她可不打算全盤托出，她敢保證爹若知道了肯定會去打攪蕾姨。

莫紹擎疑惑地摸著下巴問:“蕾蕾？是什麼？吃的嗎？還是玩的！”

“呀！原來爹也有不知道的玩意兒啊？”雪鳳得意地笑了。

“鳳兒——”他俯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