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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潛龍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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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講兩句話的工夫,玉娘子、青衫人、王宜中,已然行出了大殿。高萬應急急地追了出去,高萬成加快腳步,追出了十餘丈才追上幾人,只見那青衣人的腳步,愈來愈快,但卻又不是放腿奔行。

這就是,你如施展輕功,向前狂奔,必將超越那青衫人,那又無法知曉行自何處,如是行的稍慢一些,就無法追得上那青衫人,如要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那就要憑藉腿上功夫,不停地向前快走。這等走法,雖有一身輕功,也無法施用得上,所以,人人都必全力施為,以保持著行進之間的相互距離。

那青衫人一直快走不停,足足走出了十餘里路,到了一座竹籬環繞的茅舍前面,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四不接村的獨立茅舍,圍著竹籬,敘植了不少的山花。看上去,有一種雅啟清幽,避世獨居的清高味道。

高萬成快行兩步,道:“就是這裡嗎?”青衫人還未來得及答話,木門已呀然而開。

只見一個身著青衣少女,當門而立,緩緩說道:“諸位找什麼人?”顯然,這青衣少女和青衫人也並非相識之人。

青衫人迅快地行前兩步,用身體攔住了群豪的視線,不知作了一個什麼手勢。

青衣少女立時微微頷首,欠身應道:“婢子恭候吩咐。”青衫人道:“王門主持來探視王夫人,兩個隨員同行而來。”青衣少女道:“夫人很好。”青衫人回顧了王宜中一眼道:“諸位可以請入室內去了。”王宜中心中最急,當先舉步,行入茅舍之中。

高萬成、玉娘子緊隨著行入室中。

抬頭看去,只見那雅緻的客室之中,端坐著一位布衣荊釵,態度安詳的中年婦人。

王宜中幾乎失聲叫出了母親,但話將出口之時,才瞧出那人不是母親,不一呆。那中年婦人緩緩站起身子,道:“閣下是王門主?”王宜中道:“不錯,在下正是王宜中?”那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閣下要找王夫人嗎?”王宜中道:“正是求見家母。”中年婦人道:“令堂正在休息,閣下只好等一下了。”這時,玉娘子、高萬成也行入室中,那青衫人和青衣少女,隨在兩人後行入室中。

王宜中回顧了那青衫人一眼,道:“這位兄臺在咱們來此之時,似乎是說家母正在等候,是嗎?”青衫人道:“不錯啊!”王宜中道:“但這位夫人說家母正在休息,要在下坐此等候。”青衫人道:“你要見令堂,等上一刻又有什麼關係?”高萬成神情一變,四下打量了一眼,道:“希望諸位不是誘我們三人到此入伏。”中年女人冷冷說道:“閣下是高萬成吧,高兄只要瞧瞧這等地方,就應該知道這不是動手所在,但這地方也不允訴別人在此撒野。”高萬成淡淡一笑,道:“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但殺人也不過頭落地,夫人得理可以不讓人,但也不能把人入絕境中去,我們現在要見王夫人,這是我們來此的用心。”中年婦人造:“王夫人現在此地,可惜的是你高萬成不能去見。”高萬成道:“我們事先早已談好。”青衫人道:“談好的是隻要你們隨同來此,但幾個人去見工夫人,那就非在下能夠做主了。”王宜中道:“那是說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見我母親了。”中年婦人道:“正是如此。”王宜中道:“現在可以去麼?”中年婦人道:“你如是不怕吵醒令堂,現在咱們就去。”王宜中道:“那就有勞帶路。”中年婦人回顧了那青衫人和青衣女子一眼,道:“你們守在這裡,好好地陪陪金劍門的高先生,無我之命,不許擅自離開大廳。”青衫人和那青衣少女齊齊欠身應是。中年婦人帶著王宜中向後院行去。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高兄說的不錯,形勢比人強,不能不忍了,高兄果然是識時務的人傑。”高萬成道:“但在下等既然未了,早已把生死事不放在心上,這一點,希望貴門應該先想清楚。”青衫人道:“對。如是我們沒有充分的準備,也不會請三位來了。”高萬成還待接口,瞥見那中年婦人帶著王宜中緩步行了回來。

高萬成道:“見過太夫人了?”王宜中道:“見過了,不過我母親正在睡覺,在下不想打擾,母親,故而沒有叫醒她老人家。”高萬成道:“那也算見過了你母親嗎?”王宜中道:“自然不算。明午時之前,他們再帶我去見母親一面,可以和母親談一會話。”高萬成道:“那是說,咱們還得留在這裡住一夜了?”王宜中道:“看情形也只好如此了。”高萬成把目光轉到那中年婦人的臉上,緩緩接道:“婦人想要我等留此一宵,不知用心何在?”他問的單刀直入,反使那中年婦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她亦是久歷風的人物,略一沉,緩緩說道:“我們並無留諸位在此住下的用心,諸位如是不願留此,儘可請便。”高萬成道:“苦如你夫人是言出衷誠,那就該叫醒王夫人。”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王夫人睡得很安詳,王門主不願意叫醒她,那也是他為子女的一片孝心!”高萬成道:“果真如此嗎?”中年婦人道:“人在這裡,睡正甜,難道還會早假的不成?”高萬成道:“很難說,貴門向以詭詐之術為能,王夫人沉睡不醒,極可能有詐。”王宜中覺心頭一震,道:“不錯,我應該叫醒母親才是。”中年婦人冷冷說:“難道你連自己的母親也認不出嗎?”王宜中道:“夫人可否再帶我去一趟?”中年婦人對那王宜中似乎是有著很好的耐心,淡淡一笑,道:“王門主,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已經見過了令堂,為什麼還要再見一次呢?”王宜中道:“真金不怕火,如果那位睡之人,是我的母親,你們為什麼怕我見她?”高萬成道:“如若那位王夫人是真的,何不請出來一見?”那中年婦人冷笑一聲,道:“高萬成,你太放肆了。”高萬成淡淡一笑,道:“這話怎麼說?”中年婦人道:“本來是一樁和和氣氣的事情,但被你這麼疑神疑鬼的一攪,只怕要把一樁好事,攪得天翻地覆了。”高萬成道:“夫人言重了。在下只不過向敝門主提供了一二拙見,似乎是夫人已經無法忍耐下去了。”中年婦人道:“老身為人,一向清清楚楚,你們這番到此,不知以何人為首,是貴門主王門主呢?還是你高萬成?”高萬成道:“自然是敝門主了。”中年婦人道:“如若是以貴門主做主,那麼你高兄就少做主意,一切事,都由老身和王門主商量。不過,照老身的看法,貴門主似乎只是一個木偶,一切都由你高萬成在暗中縱。”高萬成神肅然他說道:“好惡毒的挑撥之言,不過,敝門主是一位十分聖明的人物,只怕你夫人這挑撥之言,很難收到預期效果。”王宜中突然輕輕嘆息一聲,道:“高先生,這位夫人既然要和在下談判,高先生就不用口了。”高萬成一欠身,道:“屬下遵命。”緩步向後退了兩步。

王宜中目光轉到那中年婦人的臉上,緩緩說道:“夫人如何答覆在下?”中年婦人對那高萬成神冷肅,不假詞,但對王宜中卻是和藹異常,微微一笑,道:“王門主要老身答覆什麼?”王宜中道:“我希望能立刻再見母親一面,不知是否可以?”中年婦人道:“此地雖然是荒野茅舍,但我們準備了美酒佳餚,雖非廣廈高樓,但雅室潔淨,足可留君一宵,令堂好夢正酣,閣下又何必定要把她叫起來呢?”王宜中道:“家母被困於此,心中念子甚切,如若知曉我來,急一見,再說敝門中事物繁雜只怕也不便在此多留。”中年婦人搖搖頭,笑道:“這一點,只怕要你失望了。”王宜中道:“為什麼?”中年婦人道:“老身不希望驚動到王夫人。”王宜中道:“這些事似乎應該由在下顧慮,夫人未免想的太多了。”中年婦人長吁一口氣,道:“老身為人,一向不喜和人討價還價,如是王門主堅持此刻非見令堂不可,咱們就很難談下去了。”王宜中道:“如是在下一定要見呢?”中年婦人微微一怔,道:“怎麼,閣下可是準備動手?”王宜中接道:“如是別無良策,那也是隻有如此了。”中年婦人冷冷說道:“王門主,有一件事,老身想先說明白。”王宜中道:“在下洗耳恭聽。”中年婦人道:“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一旦打起來,只怕會傷到今堂。”一直很少開口的玉娘子,突然口說道:“這不是會談,簡直是威脅嘛!”中年婦人冷笑一聲,道:“多口的丫頭,給我拿下。”那站在旁側的青衣少女應聲出手,一把抓了過去,她動作奇快,玉娘子幾乎被她一手扣住了腕。玉娘子疾退了兩步,才避開一擊,一翻腕,長劍出鞘,冷冷說道:“姑娘我不願束手被擒,要動手,咱們就拼個死活出來。”那中年婦人淡淡一笑,道:“好!一定想打麼,就打一個生死出來,不過…”玉娘子道:“不過什麼?”中年婦人道:“最好是不要別人相助,你們拼個死活。”如若以玉娘子的生而言,立刻會應允此事,但她自在大殿中和紅衣金童動手一戰之後,心中有了很大的警惕,一時間,沉不語。

高萬成道:“官有官法,行有行規,咱們用不著再標新立異地訂出很多規矩來。”中年婦人道:“閣下既然能說,最好能打才是。”高萬成笑一笑,道:“夫人可是又改變了心窟,想要和在下較一長短嗎?”中年婦人一揮手接道:“如香,你能否抵拒他們兩個人?”如香道:“這個人深藏不,小婢不知他武功如何。”中年婦人道:“你敢試試嗎?”如香道:“小婢萬死不辭。”中年婦人道:“好,那你就出手。”如香應了一聲,一個快速翻身,已然抖出一把軟劍,一揚腕,軟劍直刺高萬成的咽喉。

高萬成右手一揮,文昌筆閃起一片寒芒,擋開軟劍,目光轉註到那中年婦人的隊上,道:“這等放手一戰,大家拼個血染茅舍,固非我卜來此的用心,只怕也非你夫人本意。說的更明白一些,你夫人所受之命,也不是要這樣一個結果,敝門主大氣磅礴,就算他顧忌到母親的安危,不肯輕易出手,也不致限制到我們金劍門中人,束手就戮,在下一向不喜作偽矯情,力爭一時之氣,做出事和願違的事,還請夫人三思。”這番話直陳利害,簡直說存那中年婦人心中之秘。

果然,那中年婦人沉了一陣之後,揮手說道:“如香,你退下去。”青衣女等應聲收了軟劍,退在那中年婦人身後。

中年婦人目光轉到高萬成身上,道:“如若我不完成上命,那只有玉碎一途可循。”高萬成道:“夫人上命如何吩咐?”中年婦人道:“留諸位在此一宵。”高萬成道:“用心何在?”中年婦人道:“明午時之前,敝上有使到此和貴門主作一詳談。”玉宜中突然口說道:“談些什麼?”中年婦人道:“那是整個武林大計,所以,希望諸位能夠留此一宵。”王宜中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誘我來此,只是一個圈套。”中年婦人接道:“門主言重了,這談不上什麼圈套,這是對雙方都有益的事情。”王宜中道:“不論咱要談什麼,我都想要證明一件事。”中年婦人道:“什麼事?”王宜中道:“剛才我會到之人,是不是我的母親?”高萬搶先接道:“不是。”目光轉到那中年婦人的險上,接道:“貴門中的易容術,大約是江湖中最高明的易容術了,而且,不是一二人的,而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中年婦人又目一亮,道:“對!告訴你也不妨事,如是敝門一旦在江湖有所行動,一之間,能使整個武林為之混亂。”高萬成道:“但貴門又何以遲遲不動呢?”中年婦人道:“敝門不到有十分地把握時,不會輕本妄動。”王宜中冷冷說道:“貴門中人太詭詐了,全然不可相信。”目光一掠高萬成道:“先生,咱們不能再受他們的愚了。”高萬成道:“門主的意思是…”其實,王宜中心中毫無主意,但高萬成一忖恭謹請示的模樣,反而使得王宜中無法不拿個主意出來,只好隨口說道:“咱們走吧。”高萬成應了一聲,對中年婦人說遏:“前門主乃光明正大之人,貴門中故玄虛,已使敝門主難再忍耐了,咱們先行告辭了。”中年婦人冷笑一聲,接道:“既來之,則安之,不過一宵之延,那也不算太久,如是諸位一定要走,老身只好下令攔截了。”高萬成道:“敝門主素來不喜傷人,但如夫人他過甚,起他的殺機,那就難說了。”中年婦人道:“老身不相信諸位能夠平安離此。”王宜中突然舉起右掌,道:“那一位要出手攔阻,先請接我一掌。”中年婦人道:“老身試試。”這時,邵青衫中年人突然橫身而出,攔住了中年婦人,道:“且慢動手。”玉宜中冷笑一聲,道:“你明白就好?”大步向外行去。

那中年婦人還想攔阻,卻被青衫人攔住,暗施傳音之術,道:“他掌勢奇異,強猛,你接不下來,不可出手。”任那王宜中等離開茅舍。

中年婦人目睹王宜中等去遠,不一皺眉頭,道:“他那一點年紀,能有多大成就,你全力攔阻,用心何在?”青衫中年人道:“救你的命。”接著詳細把仙女廟中之事,說了一遍。

中年婦人怔了一證,道:“金劍門主,真有這等功力嗎?”青衫人道:“區區親身後歷,親自所見,自是千真萬確的事。”中年婦人沉了一陣,道:“這麼說來,倒多虧你的攔阻了。”青衫人笑一笑,道:“不過,他顯然沒有江湖閱歷,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麼高強,所以,他處外都表現出極大的忍耐。”中年婦人微微一笑,道:“照老身的看法,他可能顧慮到母親的安危,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青衫人道:“夫人的推斷不錯。不過,目下的事情已經鬧到了這佯一個結局,夫人,準備如何安排善後?”中年婦人神情肅然,緩緩說道:“老身奉命來此之時,並未低估金劍門中的才能,不過,高萬成智謀之高,似乎是超過了我們的預料。好在我們已經有了幾個不同的應變計劃,雖然這是最壞的一種演變,但也不致於使我手忙腳亂。”青衫人笑道:“在下事已辦妥,也該回去覆命。”中年婦人道:“我們各有要事在身,恕老身不留你了。”青衫人一抱拳,轉身而去。

且說王宜中和高萬成、玉娘子等三人,出了茅舍,一路行去,一口氣走出了四五里路,到了一處三岔路口,王宜中才停下了腳步,回顧了高萬成一眼,道:“高先生。”高萬成一欠身,接道:“門主有什麼吩咐?”王宜中道:“咱們要到哪裡去。”高萬成微微一笑,道:“門主的意思呢?”王宜中嘆息一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咱們應該到哪裡去。”高萬成道:“這些事,似是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門主應該早些學武功了。”王宜中道:“學武功?”高萬成道:“不錯。目下情形已然無法使門主安下心來學習武功,只有利用時間學武功了。”王宜中道:“武功一道十分深遠,如何能夠隨便學成呢?”高萬成道:“對其他之人而言,確然如此,但對門主,卻是大為不同了。”王宜中道:“哪裡不同呢?”高萬成道:“門主早已身具了很深的內功基礎,目下只是招式上的變化而已,所以,門主學起來,事半功倍。”王宜中啊了一聲,道:“高先生的意思是立時開始學習。”高萬成道:“不錯,立時開始,屬下有一套拳法,希望先行傳給門主。”王宜中道:“你習了數十年的武功,我要多少時間才能學成?”玉娘子聽他們對答之言,似極認真,心中大是奇怪,暗道:這位王門主分明是一位身負絕技的高人,但聽起來,卻又似全然不會武功,不知是怎麼回事。

但聞高萬成道:“以門主目下的成就而言,放眼江湖,能與頜頑的高手,實是屈指可數,屬下能夠奉獻於門主的,也不過是三招兩式而已,多則兩天,少則一,就可學得屬下壓箱底的本領了。”王宜中皺皺眉頭,道:“這個,我就聽不懂了。”高萬成道:“箇中的道理,十分簡單,門主已練成了武林中從未有人練成的絕世內功,身手內外,都己具有了上乘武功的靈動,不論何等奇奧的招木,何等妙的變化,對門主而言,有如一紙之隔,一點即透。”王宜中道:“很難叫我相信。”高萬成道:“也許屬下無法說得十分清楚,但鷹下決不敢欺騙門主。”王宜中道:“好吧!江湖上處處兇險,我如不學習一些武功,無能自保,處處要讓你們為我擔心。”高萬成笑道:“門主說的是,如是你不練成一身奇的武功,如何能對付那和咱們為敵作對的神秘門戶。”王宜中道:“現在咱們到哪裡去?”高萬成道:“找一個地方學習武功。”王宜中道:“一切都聽先生的安排吧!”高萬成道:“屬下帶路。”三人在夜中疾行數里,到了一座小小的寺院之前。

玉娘子正待伸手叩門,卻為高萬成伸手攔住,道:“這座小寺院中住持,乃在下一位方外至,咱們越牆而入吧!”玉娘子應了一聲,一提氣飛過圍牆。

王宜中抬頭望望那高過頂門的圍牆搖搖頭,道:“太高了,我跳不過去。”高萬成道:“門主何不試試呢?”王宜中道:“我不知如何著手。”高萬成道:“提氣往上一躍。”王宜中點點頭,一提丹田真氣,只覺一股強勁,直向上衝去,雙足已離地面起。

高萬成一躍而入,無限喜悅,道:“賀喜門主。”王宜中由空中直落下來,驚魂甫定,道:“什麼事?”高萬成道:“門主不但已具有雄厚無巨的內功基礎,而且心靈之中,也有著發揮內功的實用法門,只不過門主自己不知道罷了。招術施展出手克敵,都不出門主意識之內。”王宜中道:“高先生,我實在一點也不瞭解。”高萬成微微一笑,道:“門主很快就會了解,如是屬下的推斷不錯,門主修習的內功中,實已具有了克敵招術的變化,但卻有如潛龍在淵,深藏不,存在於意識之中,一旦啟開了意識之門,必將是石破天驚,極短的時刻中,即進入無上妙境。”王宜中似懂非懂,道:“但願先生的推論有據。”高萬成道:“屬下怎敢信口開河,門主意識中早具有克敵之能,只不過外無引導,門主無法駕馭施用罷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就如門主剛才那飛騰之勢,正因門主動了飛越那圍牆之念,意識中潛藏之能,發揮了作用,那一躍之勢,正暗合武功飛騰縱躍的竅訣。”王宜中啊了一聲,道:“先生之言,倒也有理,我做夢也想不到能輕輕地飛躍過這麼高的圍牆。”高萬成道:“但喝下瞧得十分仔細,門主身子騰空之後,卻又無法控制行向、速度,那證明了門主還無法駕馭。”沉了一陣,接道:“但這些都無關緊要了。”談活之間,突聞一聲清亮的佛號傳來,道:“來者可是高施主嗎?”高萬成道:“正是區區在下,負夜驚擾,兄弟深不安。”夜暗中傳來那清亮聲音,道:“出家人不願再參與江湖中事,西廂之內,已為施主備好宿注之物和暖茶一壺,恕我不出了。”高萬成道:“大師請便。”王宜中道:“說話的是什麼人。”高萬成道:“此寺中的住持,乃屬下昔年一位老左,厭倦了江湖生涯,削髮為僧,他已不願再招惹江湖是非,所以,未出門主。”王宜中道:“咱們深夜打擾,已屬不該,怎的還敢勞動人家。”忽見火光一閃,西廂房內,亮起一盞燈光。

高萬成道:“咱們到房裡坐吧!”行入廂房,一切都如那人所言,被俱全,且有一壺暖茶。

高萬成回顧了玉娘子一眼,道:“小小禪院,房舍不多,要委屈姑娘一下了。”玉娘子道:“我走南行北,早已習慣於隨遇而安。”王宜中四顧了一眼,道:“這個,不太好吧。”玉娘子道:“不要緊,我也有幾招自鳴得意的劍法,準備奉獻給門主。”高萬成道:“這個,這個…”玉娘子笑一笑,接道:“高兄,小妹覺著,我要傳授王門主的劍法,高兄先在旁邊瞧瞧如何?”高萬成道:“好吧,玉姑娘有此一片用心,以後我們金劍門定有報答。”玉娘子笑一笑,伸手爭起長劍,道:“小妹在江湖走動的時間久了,見過不少高人,窮學到幾招劍法我先練一遍給門主瞧瞧。”王宜中道:“有勞姑娘了。”玉娘子舉起長劍,當下演出三記劍招,王宜中用心看著。

高萬成也看得十分用心,只見那三招劍法變異奇幻,甚具威力,不一呆,道:“玉娘子,這是哪一門的劍法。”玉娘子道:“小妹說過,我是偷學來的,高兄你就不要多問了。”高萬成道:“在下的看法,這劍招不似正大門派的劍法。”玉娘子道:“高兄好眼光,這是東海青衫客的劍招。小妹曾和他同行三月,全心全意的偷得三招劍法,高兄一定要問,小妹只好直說了。”高萬成道:“無怪劍上有著很濃重的殺氣。”王宜中道:“高先生,可以學嗎?”高萬成道:“要學,而且要很用心地學,你要成百家拳劍的高手,才能應付大局,不但要正,而且要。”玉宜中道:“好!我就用心學了。”站起身子,接過玉娘子手中長劍,開始練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