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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強敵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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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衝一發暗器,退了青袍人,立時踏上一步,雙手齊揮。這一次發出的都是極為細小的暗器,飛魚刺、梅花針之類。

月光下,數十道銀線閃爍而至。

青衣人一皺眉頭,拍出了一掌,人卻又向一側避去。對這等無聲無息的歹毒暗器,青衣人亦不敢稍存大意之心。

玉娘子疾快地奔到高萬成身側,低聲說道:“高兄,傷的如何?”高萬成道:“不要緊,我還支撐得住。”玉娘子道:“小妹身上有療傷丹藥。”高萬成道:“不用了。”舉步行近王宜中,沉聲接道:“來人武功高強,非得門主出手不可了。”王宜中道:“我成嗎?”高萬成道:“如是門主不成,咱們金劍門中,還有何人能夠和他對手?”王宜中如是多疑一些,這句話或將使他心中不悅,但王宜中心竅尚未全開,一切反應,都很直接,只覺高萬成這句話十分有理,自己既是一門之主,如是屬下非人敵手,自然要親自出馬了。

當即從玉娘子手中取過長劍,緩緩行向那青袍人的身前。

青袍人兩道目光,盯注在王宜中的臉上,仔細的看了一陣,冷冷說道:“你是金劍門的門主,如是敗在我的手中,金劍門都算區區的手下敗將了。”王宜中道:“金劍門下的人手很多,我敗了就是我敗了,和別人無關。我不喜和人多費舌,你小心了。”長劍一抬,刺了過去。

青袍人右手一揮,反向長劍上抓了過來。

王宜中知他掌指上練有特別的工夫,不畏劍鋒。當下一轉劍鋒,反向青袍人的腕脈上削去。

這一劍看上去無什麼變化,平凡至極,但卻是制機之變,出自王宜中的潛意識中。

那是一招平中蘊奇的招數。

青袍人也許是太大意,也許這一招來的太過突然,想閃避已自無及。冷森森的劍鋒,劃中了青袍人的脈。立時筋斷血,右手殘廢。

青袍人的五指抓住了長劍,但他右腕筋斷,已經無法運氣自保。

原本堅逾鋼的掌指,完全恢復成了血之軀。

王宜中劍鋒一轉,慘叫聲中,青袍人右手五指完全被利鋒絞斷。

沒有人看清楚這一招的變化、玉娘子大聲叫道:“劍氣!”一個人如若能練到劍氣的境界,也就進入了化腐朽為神奇的上乘劍道,就是枯木、飛葉,在他手中,亦將有無堅不摧之能。

青袍人悚然驚退,轉身飛奔而去。

周衝大喝一聲,揮手搖肩,數一種暗器一齊飛了出去。慘叫聲中,又有三個黑衣人被暗器擊傷。

兵敗如山倒,來人大遭傷亡之下,戰志全無,呼嘯一聲,疾奔而去。

一時間,殺氣瀰漫的戰場,又恢復了平靜,青袍人落在地上的五個手指,仍然不停的顫動。

王宜中望望那落在地上的手指,輕輕嘆息一聲,緩緩把長劍還到玉娘子的手中,道:“高先生,現在,咱們應該如何?”高萬成微微一笑,道:“咱們要利用這一個機會。”王宜中道:“機會,什麼機會?”高萬成道:“門主殺傷那青袍人,必然會招來對方更多的高手報復。”王宜中道:“那算什麼機會?”高萬成道:“門主利用這一段時間,在這裡習練武功,等敵人找上門時,也可以用他求證你武功上的成就。”王宜中道:“那是說咱們要留在這裡了。”高萬成道:“不錯。”王宜中點點頭,道:“好吧!”高萬成道:“現在時光,每一刻對門主都十分重要。”一切都按照高萬成的安排,幾人都留在廟中。高萬成、玉娘子、周衝,各以絕技,傳授給王宜中。

天到落時分,三人都已覺到無藝可傳。

王宜中像一個浩瀚的大海,似乎是無物不容的大海。

高萬成長長吁一口氣,道:“門主的成就,比我們預想的進步更快,現在咱們應該吃點東西了。”原來,幾人都在練習武功,竟然把吃飯的事都已忘去。

玉娘子低聲說道:“很奇怪啊!怎麼不見有人來呢?”高萬成道:“他們已無可遣之人,至少,他們已無法在極短的時間內,遣派出比那青袍人更強的高手。”玉娘子道:“這麼說來,他們不會來了。”高萬成道:“會來,而且一旦再來,必將是更難對付的人。”王宜中道:“此刻,咱們應該如何?”高萬成道:“等下去。”玉娘子道:“高兄為什麼要選擇這一處在等他們呢?”高萬成道:“分散敵人實力,使他們首尾不能兼顧。”玉娘子道:“小妹愚笨,仍然不明所以。”高萬成道:“他們隱身幕後,故玄虛,奴役別人為他們辦事,表面上瞧去,十分神秘,但中間不能有一點阻礙,一旦有了些變化,他們整個計劃都受到了阻礙,必得要一段時間,才能夠調整過來。”玉娘子接道:“我有一點明白了,你要破壞他們的計劃。”高萬成道:“不錯。我要在此和他們先來一次小規模的決戰,如能因此查出他們的首腦,那是最好不過,萬一不能,也將使他們大受損失,咱們由被動爭到主動。”玉娘子道:“但我們的人手太少。”高萬成道:“本門中四大護法,午後不到,落之前,一定可以趕到此地。再傳本門門主之諭,召集本門中一些劍士到此,如能一鼓作氣,瓦解那個神秘組織,也算挽救了武林中一次大劫。”太陽下山之前,龍、虎,獅、豹四大護法,都如約而至。

高萬成未問四人辦的事情如何,立刻要四人開始傳授王宜中武功。

龍、虎、獅、豹各具有一身上乘的武功,尤以赤須龍嚴照堂的一身成就,實已到了極上乘的境界。

四人一開始傳授王宜中武功,心中立時覺到大大的震驚。原來,四人發覺那王宜中學會了幾招武功之後,必然會另外變出一兩招來,正是幾人夢寐所求的變化。

四大護法,固然把一身武功都傳授給王宜中,但在授受過程之中,四人反而也獲得了極大的進益。

時光,四大護法已然傾盡所學,再無可授之技。

午後,高萬成道:“今夜之中,如再不見有人找來此地,咱們也要動身了。”玉娘子話題一轉,道:“高兄,貴門主大約是武林中從未有過的才智之士,任何武功,他不但一學就會,而且能夠學得十分通達。”高萬成道:“玉姑娘,十七年的時間,何等悠長,我們等了十七年,豈能是白等的嗎?”兩人談話之間,赤須龍嚴照堂大步行了進來,道:“高兄,門主已盡得我們四人武功,適才我們四人聯手和他過招,他亦用我們傳授的武功對手,看是否已能夠運用純。”高萬成道:“好!我們留在這裡的心願已完,今天休息一夜,明天動身。”嚴照堂道:“這一次,咱們行向何處?”高萬成道:“咱們這次和敵人衝突,一切都由對方主動,現在,咱們應該找他們了。”嚴照堂道:“先生的高見甚是,不過,我們奉命在仙女廟中守候,不見敵蹤出現,趕往王夫人被囚之處,也撲了空,他們似乎隱蔽起來,只怕不易找到。”高萬成沉了一陣,道:“他們組織本就神秘,隱於暗處,稍微受到挫折,立刻潛隱,這正是他們的如意算盤。現在,咱們要設法找出他們。”嚴照堂接道:“先生可是有成竹了嗎?”高萬成道:“敵暗我明,咱們無法找出敵人,但咱們的一舉一動,卻全在敵人的監視之下,如若咱們保護著門主,決無法逃避過敵人的耳目,唯一的辦法,就是放開門主走單,目下門主武功,足以自保,咱們可以放下一大心事。”嚴照堂神情肅然,沉了一陣,道:“話是不錯,不過門主身份尊貴,又全無江湖經驗,有你高兄隨行,我們可以放心,讓他單獨行動,那就太過冒險了。朱門主蓋代英才,機智、武功,雙絕人間,但他也難免受人暗算,前車之鑑,在下不主張冒險。”高萬成道:“咱們利用本門中的暗記,用作連絡,和門主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隨時可追蹤而至。”嚴照堂搖頭說道:“危險得很,此事還得從長計劃。”高萬成道:“嚴兄,你們這幾都和門主在一起習練功夫,門主武功如何,你嚴兄心裡早該有數了。”嚴照堂道:“朱門主用盡了心機,培育出第二代門主,那確是天縱奇才,世所罕見。但江湖詭詐,防不勝防,單憑武功實不足保本身的安全。”高萬成道:“嚴兄,你既知我掌本門令符,應該聽我的命令,對嗎?”嚴照堂道:“門主身份,高過本門令符,他的安危,自非高兄掌管的令符所能左右!”兩人各執己見,一時間形成了相持不下之局。

這時,王宜中適巧練過武功,行入室中。看兩人面肅穆,似有爭執,立時說道:“什麼事啊?”高萬成道:“嚴兄,這件事咱們不用爭執了,提供門主裁決如何?”嚴照堂道:“可以,不過,要允許我暢所言。”王宜中第一次遇到了內部形成的爭執,但他這些子中,靈智大開,已具有處事之能,和初離天牢時已不可同而語。當下說道:“好!你說出來聽聽,什麼事?”高萬成仔細的說明了計劃之後,又道:“如不能誘敵上鉤,時機稍縱即逝。如是敵人潛隱遠揚,咱們再想追尋敵蹤,必將大費周折。而且,門主足可獨立應付變化,此計雖有行險成份,但實則無險可言。”王宜中說:“很有道理。”嚴照堂一欠身道:“稟門主,屬下還有下情未達。”王宜中道:“你請說。”嚴照堂道:“門主身份,何等尊榮,豈可用來作餌,此為一不可。再說江湖宵小,手段卑下,下毒伏擊,無所不為,門主武功雖高,但卻全無江湖閱歷,此為二不可。門主遇上了什麼兇險,固然我們四個護法無顏見本門兄弟,就是你高兄也不見得光彩,退一步講,就算門主有能保著身體平安,但他只要遇上一點羞辱,咱們金劍門就算栽了一個筋斗。此為三不可。”高萬成淡淡一笑,道:“嚴兄說的有理。”嚴照堂道:“高兄如若覺著兄弟說的有理,那是同意兄弟的意見了。”高萬成道:“有一句俗話說,百鍊成鋼,上代門主盡了心機,咱們等了十六年,使門主練成了世無其匹的武功,如是不讓他磨礪鋒芒,豈不有負朱門主一番苦心。”高萬成微微一笑,又道:“除非咱們別有良策找出那神秘組織中人,在下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夠使對方上鉤。”嚴照堂似是被高萬成說服,沉了一陣,道:“以高兄的才慧,難道就別無良策了嗎?”高萬成道:“如是兄弟能夠想出別的辦法,也用不著和嚴兄爭論了。”嚴照堂道:“好吧!看看門主的意見如何?”王宜中沉了一陣,道:“如是我可以勝任,我倒希望試試自己是否有獨自應變的能力。”嚴照堂道:“高兄,咱們保護門主,不能距離太遠,寧可讓敵人發覺,也不能相距的太遠。”高萬成道:“嚴兄同意了兄弟的意見,最好讓兄弟安排。”嚴照堂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高萬成詳細的說出了計劃,分派了各人的工作,而且告訴了王宜中連絡的暗記。

一切事安排妥當,王宜中單獨離開了禪院。第二起離開禪院的是四大護法,高萬成、玉娘子和周衝最後離開。

王宜中仍然是長衫飄飄,赤手空拳,獨自行在官道上。

他心中雖然有著很充分的準備,但想到母親的安危,心中的憂苦,不覺間現於神之間,緊皺著兩條劍眉。

這時,已是太陽將要下山的時分。

王宜中雖然已得高萬成甚多的指點,但究非本身的歷練,未發覺就在他離開禪院不久,就有一個身穿土布褲褂,頭戴草笠,足登布鞋,農夫打扮的人,暗中盯上。

王宜中全無所覺,獨自顧官道而行。太陽下山時,到了一個市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