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相約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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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峙了片刻,白雲峰突然嘆息一聲,道:“王門主的內功深,叫老朽好生佩服。”王宜中一抱拳,道:“老前輩過獎了。”白雲峰道:“老朽沒有勝,但也沒有落敗。”王宜中道:“不錯,咱們未分勝負。”白雲峰道:“老朽心有未甘。”王宜中道:“老前輩如若還有別的指教,晚輩極願見識。”白雲峰道:“好!門主小心了。”突然一伸手,點向王宜中的前
。本來,兩人距離有五尺左右,但白雲峰那一伸手,身子隨著突張的手臂,忽然間向前欺進。似乎那隻手是拋出之物,整個的身軀,都落在那手臂之後。
王宜中右手一揚,突然在前化出了無數的掌影。至少,看上去是如此,好像王宜中一下子伸出去一幾隻手掌。
白雲峰呆了一呆,向前欺進的身子,又忽然退回了原地。
這一來一去,始終是腿未屈膝,腳未跨步,硬的來回了一趟。單是這一種怪異的卓絕的身法,就看的四周觀戰之人震駭不已。
白雲峰神情肅穆,緩緩說道:“你學會了千手掌。”王宜中淡淡一笑,道:“老前輩見笑了。”白雲峰仰天長嘆一聲道:“長江後推前
,一代新人勝舊人,劍神朱侖如若還活在世上,也未必能練到似你這等武功。”王宜中道:“過獎,過獎。”語聲一頓,接道:“晚輩希望早些結束今
這一戰,不知老前輩有何高見?”白雲峰嘆道:“天竺武功雖極詭異,但要對付王門主這等高手,似乎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不過,老夫學過了一種極厲害的武功王宜中道:“老前輩請施展出來,讓晚輩見識一下。”白雲峰道:“老夫不想施展。”王宜中道:“為什麼?”白雲峰道:“因為施展出來之後,只有兩個結果。”王宜中道:“請教。”白雲峰道:“不是我們兩人之間有一個人死,就是同歸於盡。”王宜中一抱拳,道:“彼此既無深仇大恨,用不著以
命相拼。”白雲峰拱手接道:“老夫甘願認輸。”王宜中道:“咱們本就未分勝負,何況老前輩還有絕技未曾施展。”白雲峰嗯了一聲,道:“有一天,老夫要用那奇技對付敵人時,希望你王門主能在場中觀戰。”王宜中道:“但蒙相邀,定必趕往。”白雲峰大步行到西門瑤的身側,道:“孩子,咱們走吧!”西門瑤道:“就這樣放過了他?”白雲峰苦笑一下,道:“王門主的武功,強過義父甚多。”西門瑤道:“你沒有敗啊!”白雲峰道:“難道一定要鬧出傷亡,才算分出勝敗嗎?”西門瑤輕輕嘆息一聲,雙目中奇光暴
,掃掠了王宜中一眼,道:“王門主,有一天,我會代義父和你一較高下…
王宜中笑一笑,道:“王某人隨時候教。”高萬成突然行了過來,抱拳一揖,道:“老前輩,在下想請教一下”白雲峰道:“你說吧。”高萬成道:“老前輩和敝門主武功各擅勝場,難分高下,英雄應相惜,希望這場比試之後,雙方能化去幹戈,彼此不再相犯。”白雲峰沉了一陣,道:“老夫一向不說謊言,因此,老夫不能答應你。”此言使得王宜中心頭冒出一股怒火,登時劍眉聳動,俊目放光,大有立刻發作之意,但他卻又強自忍了下去。
高萬成卻是一片平靜,微微一笑,道:“老前輩不尚空言,晚輩等萬分敬佩,不過,晚輩覺著,雙方似是已經到了無可再試的境界了。”白雲峰微現怒意地道:“高萬成,你應該明白了,為什麼非要老夫說明呢。”高萬成道:“就晚輩所知,老前輩一向是獨來獨往,此時忽然參加了幫派組織,晚輩縱然能想出一些什麼,也無法盡窺秘密,還得老前輩指點指點。”白雲峰嘆息一聲,道:“明白點說,老夫也做不了主,不過,老夫仍答允你,儘量化解彼此之間一點怨隙。”高萬成道:“老前輩估量一下,我們有幾分希望?”白雲峰道:“難說得很,因為,彼此之間,原則衝突,老夫全無把握。”高萬成兜頭一個長揖,道:“多謝老前輩的指點。”白雲峰拱拱手,目光動轉望著王宜中,道:“門主高明,老夫已經領教了,就此別過。”明白了原因之後,王宜中心頭的怒火,減消了不少,淡淡一笑,道:“老前輩請留此便飯,再走如何。”白雲峰道:“盛情心領,無暇叨擾,門主如若方便,請賜快馬數匹,我們用作代步。”王宜中道:“晚輩一切遵照吩咐。”送兩人出了在門,快馬早已備妥,還有一輛篷車,停在在外。
西門瑤低聲道:“義父,姐姐和金眼鷹還受傷很重,躺在車上,咱們無法騎馬了。”白雲峰一皺眉頭,道:“有危險嗎?”西門瑤搖搖頭,道:“危險已過,但要好好養息上十天半月,才能復元。”白雲峰不再多問,躍上車轅,長鞭一揮,馬車向前飛馳而去,就在揚鞭的同時,西門瑤也飛身而起,躍入篷車。
直待那篷車消失不見,王宜中才長嘆一聲,道:“高先生,白雲峰武功很高。”高萬成道:“比門主還遜一籌。”王宜中搖搖頭,道:“如果我勝了,那也是慘勝。”高萬成道:“不論是慘勝,或是平分秋,但能和白雲峰動手不敗,當今之世,只怕沒有幾個人有此本領。”王宜中道:“先生,如若我們的前途,還有很多危難,白雲峰是個很大的力量。”高萬成道:“我明白門主的用意,不過,屬下會盡心。”王宜中長長嘆息一聲,道:“先生,我想請教一件事。”高萬成道:“門主請吩咐。”王室中道:“咱們究竟有多少敵人?為什麼很多人都要和金劍門作對呢?”高萬成道:“因為金劍門有一個目標,不願咱們完成這個目標的人,都全是咱們的敵人。”王宜中點點頭,道:“先生說的有理。咱們要主持江湖正義,凡反對正義的人,都要和咱們作對,是嗎?”高萬成道:“我想這只是原因之一,也許還有別的原因,咱們沒有發覺。”這時,嚴照堂大步行了過來,低聲說道:“大廳已擺好酒飯,恭候門主入席。”數
來的勞累,就算鐵打的人,也有一些倦意,食過酒飯之後,王宜中也坐息了一個下午。
但高萬成並未休息,他帶了所有的木偶,獨自躲在後園中一座小屋裡。他把帶來的八個木偶,分別放在木案上,望著木偶出神。
他明白,這木偶腑中藏著彈簧機關,但卻又無法瞭然這外貌不同的木偶,各有著什麼作用。他下了極大的決心,冒死亡之險,準備把這些木偶一一解剖,仔細的瞧個明白,以便對那木偶主人,多一分了解。但他面對著擺在四周的木偶,心中又有了不少的畏懼,覺著這樣死了,實在有些不值得,一時間猶豫難決。
忽然間,傳過來一陣步履之聲,直到了小屋門外。這本是僻處花園一角的小屋,平時很少有人到此,高萬成特地向整理花園的工人借來。高萬成認為是那工人回來取什麼應用之物,並未在意。
但腳步聲靜止了良久之後,還無人推門,陡然使高萬成心生警覺。
他久歷江湖,十分沉得住氣,了一口氣,暗自戒備,道:“什麼人?”木門呀然而開,一個身著綵衣的女木偶,一跳一跳的行了進來。那木偶只有半尺高一些,比起高萬成收集來的木偶,只有一半高。這應該是很好玩的事,一個穿著綵衣,雕刻
緻的小木偶,眉目如畫,極為可愛,但它給予高萬成的卻是顫慄恐怖。
不自主的,高萬成站了起來,右手出了文昌筆。
那跳躍而進的綵衣木偶,也忽然的停了下來。一對靈活的小眼,眨動了一下,出來淚水。
滾下的兩顆淚珠兒,像兩個無形的鐵拳,擊打在高萬成的前,使得這位閱歷豐富的老江湖,震駭不已。木偶製作愈是
巧,也愈使人可怕。
高萬成深深的一口氣,沉聲說道:“朋友,你那製作木偶的
巧,高某極是佩服。不過木偶究竟非人,他不能開口,無法轉達你朋友的意思,為什麼你不堂堂正正的規身出來,咱們談談。”那綵衣木偶忽然跳了起來,張開雙臂,撲向高萬成的懷中。那就像一個身著綵衣的女童,伸張著雙臂,飛投向母親的懷抱。
高萬成疾快的向旁側閃去,但一股強烈的異香已撲入鼻中。那是劇烈無比的魂物藥,無
無形,高萬成竟沒有瞧出來那物藥由何處噴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高萬成由暈中清醒過來。但見燭火輝煌,自己正躺在臥室木榻之中。
嚴照堂、魏鳳鳴,坐在木椅上。相對無語。
高萬成睜開雙目,緩緩坐起了身子。
嚴照堂道:“好啦,高兄清醒了。”高萬成長長吁一口氣,道:“那些木偶呢?”魏鳳鳴道:“什麼木偶?”高萬成穩定了一下心神,道:“我帶回來那些木偶,放在後園一間小室中的。”嚴照堂道:“咱們找到高兄時,已近三更時分,還是那園工發覺了高兄暈倒在地上。”高萬成道:“是啦,他要取走那些木偶。”嚴照堂道:“高兄和他照了面嗎?”高萬成道:“沒有。我瞧到的也是一個木偶,不知它如何放出了神物藥,我就暈了過去,然後,他取走了所有的木偶。”嚴照堂道:“又是一個木偶?”言下,也不
呈現出駭異之
。
魏鳳鳴道:“有兩個守護後院的劍士,也被藥
倒,他從後園進來。”高萬成道:“門主是否也受到了驚擾?”但聞室外響起了王宜中的聲音,道:“沒有,我沒有受到驚擾。”隨著語聲,王宜中緩步入室。
魏鳳鳴、嚴照堂齊齊欠身作禮,高萬成也身坐了起來。
王宜中搖搖頭,道:“兩位請坐。”他急行一步,到了木榻前面,道:“先生不要妄動。”高萬成道:“屬下只是中藥暈倒,清醒之後,一切如常了。”王宜中道:“那些木偶呢?”高萬成道:“都被取走了,唉,他本可輕易的把我殺死,何以卻未傷我就離去?”王宜中道:“這麼說來,他用心只是在取走木偶,並沒有和我們作對的用心。”高萬成道:“就事而論,確然有些奇怪,不過。他能來去自如,這一點卻是可怕得很。”魏鳳鳴道:“看來,咱們必須面對這場挑戰,以暗器對付木偶。”高萬成道:“木偶可大可小,無孔不入,這人真要和咱們作對,只怕是不好對付。”忽見嚴照堂神
一變,霍然站起了身子。他面對窗子而坐,室中人都不
轉眼向窗子望去。這一瞧,所有的人,都不
駭了一跳。
原來,不知何時,窗前木桌上,站著一個木偶。
木偶只有四寸大小,但卻眉目清明,穿著一身黑的衣服,是個女木偶,還留著披肩長髮。
魏鳳鳴一抬腕,長劍出鞘。
王宜中低聲道:“魏劍士,不可造次。”其實,魏鳳鳴心中也有些害怕,這些幽靈一般的木偶,隨時可以出現,實給人極大的震動。不論這木偶是否真能殺人,但它給人的恐怖覺,就叫人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