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及時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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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宜中目光環顧,神威凜凜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身中奇毒,無能自已,才受人迫使,和我為敵。在諸位之前,已有十餘人和我王宜中見過了。”他希望有一個能開口回答自己的話。
但他失望了,十二個黑衣人,只是靜靜地站不動,卻無人開口。
王宜中冷肅地說道:“你們雖然身中劇毒,但就在下所知,你們還可以開口說話,為什麼竟無一人出聲。大丈夫生得光明,死得磊落,難道你們連說幾句話的膽量也沒有嗎?”十二面蒙臉黑紗,夜裡無風自動,好像他們內心中都
覺到慚愧,但仍是無人開口。
王宜中仰天長嘆一聲,道:“諸位個個氣勢不凡,想都是很有名望的高手,諸位在成名之前,必有著歷經生死的危險,但諸位都已經渡過那重重的難關,現在,諸位怎變得啞口無言?”他一人自說自話,十二個人,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回答他。
王宜中心頭火發,大聲喝道:“我王某人為武林同道悲哀,你們沒有說話的膽子,卻有和我拼命的勇氣。好!你們出手吧!最好是一擁而上,反正,你們已不知道江湖上還有正義,人間還有廉恥!”這句話罵得很重,但十二個黑衣人仍然是肅立未動。
王宜中茫然了,這些人的肅立,使得王宜中想不明白究竟他們是否已被說服。
雙方相峙了一刻王夫,王宜中突然一進步,直向一個黑衣人行了過去。他的舉動很慢,而且金劍在懷,毫無敵意。
距那黑衣人還有三步左右時,那黑衣人卻突然向後退了兩步,手中一把巨斧,在身前劃了一片斧影。
王宜中金劍一揮,噹的一聲,震開了近身的斧影,道:“在下並無惡意。”那黑衣人冷冷說道:“我知道。你王門主只是想取下我臉上的面紗。”王宜中道:“不錯,在下很希望瞧瞧你真正的面目。”黑衣人冷笑一聲,道:“王門主,你可以殺死我,但卻別想看到我的真正面目。”王宜中嘆息一聲,道:“諸位不要我見到真正面目,那證明了諸位還有羞恥之心,也知道來此對付我王某人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但我想不明白,諸位明知如此,何以故犯?”十二個黑衣人仍然靜靜地站著不動。
這幾人不言不動,使得王宜中大為惱火。冷笑一聲,道:“如非在下剛剛聽到了諸位有人講過了兩句話,在下當真要誤會諸位是啞巴。”金劍一揮,閃起了一大片金光,接道:“各位如若肯放我離開,那請閃到一邊,如若諸位仍然甘願助紂為,只管出手。”言罷,大步向前行去。
忽然刀光一閃,一柄金背大砍刀,面劈了過來。王宜中一招“畫龍點睛”金劍點出,輕輕一撥,一柄數十斤重的金背刀,立時滑向一側。這時,王宜中如若趁機施襲,立時可以傷了那使刀人。但一人發動,群豪隨起,兩支判官筆,一柄練子槍,左右分襲而至。王宜中金劍揮轉,一道金芒劃過,擋開了三件兵刃。
只見寒芒轉,另外十餘件兵刃,紛紛襲至。這十二高手群襲的威勢,非同小可,方圓數丈內,
起了破空的金風。
王宜中冷笑一聲、施開金劍、劃出了一片劍幕,獨鬥十二高手。
十二個高手圍襲的威力,無法制服王宜中,不起了他們好勝之心。逐漸的,都用出了全力。十幾件兵刃,力道也大見加強。
王宜中只周圍的壓力,愈來愈大。冷鋒寒刃,漸都襲向要害。
王宜中嘆一息一聲,忖道:“看來,今極難善罷,似這般纏鬥下去,對我是有害無益。”心中念轉,殺機頓起,手中金劍連出絕招。
一片金光閃轉,數點寒星迸飛,在刀光斧影中,四下。耳際間,響起了兩聲悶哼,兩個黑衣人中劍倒下。
十二個黑衣人,見他在許多高人圍攻中,仍然能揮劍傷人,不心中大為震駭。
就在群豪震動之間,王宜中左手已連環彈出,縷縷指風,破空而至。這是武功中極難練成的“彈指神通”也是全憑內勁彈出的力道,彈出時無聲無息,毫無警兆。
但聞悶哼驚呼之聲,連連傳來,片刻之向,又一連傷了六個人。
十二個黑衣人眼看同伴傷亡逾半,餘下四人,都不心生畏懼,同時停手。
王宜中金劍橫,冷冷說道:“諸位可以罷手了。他們傷的,都不足致命,諸位如想救助他們,只要施用一般的推宮過
手法,推拿他們的
道。至於兩個中劍的人,傷勢也不嚴重,只要止住
血,休養上十天半月,就可以復元了。”長長吁一口氣,接道:“你們傷亡,十之六七,也足可向天人幫主
代了,如是諸位願放王某,我要離開了。”四個黑衣人,默默無語,眼看著王宜中緩步而去,竟無一人敢出面攔阻。
王宜中不聞有人追來,逐漸加快了腳步,心中卻暗作盤算道:“天人幫大約已動員了所有能夠動員的力量,加害於我,由木偶主人斷臂,到於元役放毒蜂,和這十二高手突襲,都是天人幫主的設計,不知歸途之上,是否還有別的阻攔。
心念轉動、突然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傳了過來。
王宜中心中一動,暗道:“此時此刻,怎會有人夜哭,難道這又是天人幫主的詭計不成。”冷笑一聲,暗暗忖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不去理他就是。”但聞那哭聲愈來愈是悲慼,有如鮫人夜哭、杜鵑悲啼,哭聲是動人無比。
王宜中行了一陣,突然停下腳步,暗道:就算那是天人幫主的詭計,但我王宜中既然聽到了,怎能坐視不問。如是我不管此事,那和天人幫主的行為,又有什麼不同呢。
心中在想,人卻不自覺向那哭聲傳來的地方行去。
那是一個清水池塘的岸畔,一塊大青石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雙手蒙面,放聲悲哭。
王宜中行到那少女面前四五尺處,才停了下來,重重的咳了一聲。
那白衣少女,似哭得十分傷心,竟然不知道有人到了身側,就是那一聲重重的咳嗽也未曾聽到。
王宜中皺皺眉頭,道:“姑娘。”這句姑娘,由內力發出,鑽入了那白衣少女的耳朵之中。那白衣少女突然停住了哭聲,緩緩轉過頭來。
只見她淚痕滿面,雙目紅腫,似乎是哭了很久的時間,而且還哭得十分傷心。
顯然,這女人有著一身湛的內功。
王宜中心中暗道:“果然又是一個陷餅。”趕忙提氣戒備。
那白衣少女打量了王宜中一眼,道:“你是什麼人?”王宜中道:“區區王宜中。”白衣少女臉上閃掠奇異之,道:“金劍門的王門主!”王宜中道:“正是在下。”白衣少女臉上的神情,怪得無以復加,是怒、是恨、是悲。
她良久之後,才嘆息一聲,道:“你為什麼要來,深夜荒郊,一個女人,敢在這裡放大哭,那女人豈是好對付的人?”這一次輪到王宜中奇怪了。沉了一陣,道:“在下不懂姑娘的話。”白衣少女道:“你為什麼愛多管閒事?”王宜中道:“荒野悲啼,哀聲動人,我來勸勸姑娘,難道也勸錯了嗎?”白衣少女神情肅然地說道:“你要是不來勸我,咱們素不相識,那豈不是用不著衝突了。”王宜中忽然放聲而笑,道:“你姑娘是不是天人幫中人?”白衣少女道:“不是,怎麼樣?”王宜中一抱拳,道:“在下打擾姑娘,十分抱歉,就此別過。”白衣少女厲聲喝道:“站住!”王宜中人已轉身行了兩步,聽得喝聲,只好停了下來,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白衣少女道:“你這樣惹了我,怎能就這樣輕鬆回去。”王宜中道:“在下勸姑娘,實為一片好心,如是確有不當之處,也請姑娘原諒一二。”白衣少女嘆口氣,道:“有一句俗話,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王宜中道:“就算我錯了吧!在下已對姑娘再三的致歉,也該饒我這一遭了。”白衣少女雙目盯注在王宜中的臉上瞧了一陣,道:“我確想放過你。”王宜中接道:“多謝姑娘。”白衣少女道:“可惜的是,他們不會放過我。”王宜中道:“他們是誰?”白衣少女,突然一揚雙手,數道寒芒,疾
而出,飛向了王宜中的前
。
雙方相距也不過是五六遲遠,白衣姑娘突起發難,勢道又快速絕倫,王宜中心中雖想閃避,但卻已閃避不及。心中大急之下,不覺一口氣。
但見那數道寒芒,距那王宜中前數寸處,似遇到一種無形的阻力一般,去勢忽然一緩。王宜中借勢拔劍一揮,數道寒芒,盡落地上。
白衣少女喃喃說道:“王門主,你英靈有知,不用怪我,我是被他們強迫如此,非得殺你不可。”王宜中擊落寒芒之後,心中大為震怒,一側身,人已欺近那白衣少女身側。金劍一舉,點向咽喉。
星光閃爍下,只見那白衣少女,臉上掛著兩行淚痕。口中喃喃自語,淚水由兩個眼角下擠了出來。原來,她發出了暗器之後,自覺王宜中必死無疑,竟然是不忍目睹慘狀。
忽聽兩聲蛙叫,傳入耳際。
王宜中低頭一看,只見兩隻青蛙,碰在了那落地毒針之上,已然倒翻死去。想那毒針上之毒,實在可怕之極。
兩聲蛙叫,也驚醒了那白衣少女,睜眼看夫,只見王宜中好好站在身側,手中平舉金劍,隨時有殺死自己的可能,不一呆。
王宜中道:“姑娘,我明白你的處境,但你的暗器太毒了,不可多用,姑娘保重,在下去了。”轉身一躍,人已消失在暗中。
只聽那白衣少女大聲叫道:“王宜中,你為什麼不殺死我,我爹孃被他們控制,拿你頸上人頭,才能換回兩位老人家的命,你不殺死我,那是害了我的爹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