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相似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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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很快。
但不是他無法避免的快。
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避免,因為到了如今這般田地,這或許是他僅剩下的所能仰仗藉助的力量了。
“你終於回來了。”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秦蒼的反應卻看不出絲毫的安定與欣
,反倒帶著
茫和頹喪,趁姜榆罔虛虛一按不曾使力的空隙間來到了附近唯一一顆不曾被燒焦的大樹旁,背對著樹幹,倒了下去。
那棵樹本是為了讓秦無憶睡得更安穩,才刻意留下的。
此時此刻,卻彷彿變為了秦蒼身心的寄居之地,接觸他身體的同時也接納了他的疲憊。
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竟能讓一個可在蕭瑟風雪中孤身仗劍,行遍萬水千山也不覺苦累的男人到深深的疲憊?
姜榆罔很好奇。
然而相較之下,他出的更多還是擔憂。
“莫非,那葬劍崖中真有什麼重大變故?你師尊遭遇了不測?”面對著姜榆罔的問話,秦蒼只是保持著雙目無神,渾身乏力的姿態,沉默著,不予回答。
“到底發生什麼了?”與之前的問話相比,這一次姜榆罔的擔憂之意明顯更甚,語氣語速也顯得極為迫切。
秦蒼卻依舊沉默,充耳不聞。
姜榆罔突然瞪了秦蒼一眼,隱約間似有怒意發作,但他終究還是剋制了下來,沒有以力相,只是對著秦蒼言道:“好,既然你現在不想說話,那就換我先說,你好好聽著,秦道友!”提及“道友”這兩字時,姜榆罔刻意咬重了話音,在瞧得秦蒼仍舊沒有多大反應之後,才在心中暗歎一聲,接著道:“在我的時空概念裡,你一共離去了三天,這三天之中,的確沒有太多外人外物接近被玄都地烈大陣覆蓋的區域,偶爾出現一些,也只是遠遠觀望,不敢踏入其中,獨獨有三人是例外。”聞言,秦蒼深埋在雙掌間的頭這才漸漸抬起,望著姜榆罔的虛幻身影,剎那間低聲報出了三個名字:“石飲血,宣靈韻,莫子虛。”姜榆罔聽力入微,立時道:“我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名諱,我只記得他們的相貌和氣息,不過
據印象,你所說的這三個名字的確頗為契合他們的各自特徵。”秦蒼一手握拳,放於鼻下,正好遮擋住自己的口形,沉聲問道:“他們如何來的,又是如何去的?”姜榆罔想了想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又不是你,對青雲劍閣瞭解不多,他們是抱著何種目的前來,我說不出個所以然。”秦蒼不著痕跡地噢了一聲,正要將頭繼續低下,忽聽姜榆罔又道:“但是他們被玄都地烈大陣所阻後,都隔空向你傳了一句話,並且內容完全一致。”秦蒼眸中異光閃動,問道:“什麼話?”姜榆罔道:“莫信成無道,莫以劍氣豪。”一語落下,秦蒼雖不再低頭,眉梢卻是快速皺起。
“莫信成無道,莫以劍氣豪…”前半句是友善提醒還是惡意挑撥尚且難辨,意思卻很好理解,後半句的字面意思倒也很好領悟,但秦蒼聽了之後總覺得話裡有話。
聯繫起他的分身先前在冥界中的經歷,與冥王的對話,他的眉梢不皺得更緊。
“你究竟遇到了什麼難處?”彼時,姜榆罔再度問道。
這一次秦蒼沒有再選擇沉默,雖然也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對姜榆罔言道:“我非但魂魄出竅去了葬劍崖,還分出一縷魂,並以葬劍崖的一截劍胚,融為分身,在黃泉的指引下,去了冥界,見了冥王。”
“黃泉…冥界…冥王。”並不陌生的詞彙,自秦蒼口中說出後,姜榆罔卻總覺得難以立即理解。
“你說的這些,應該和我那個時代指的不一樣吧。”秦蒼道:“是不一樣,但也有相似的地方。至少冥界的人仍舊不像人,似魂,似鬼,似一切非實之物,冥界的最高指揮者冥王,仍舊代表著整個冥界的最強,最神秘,是連我都意想不到的強,連我都看不透的神秘!”姜榆罔漸有所悟,道:“所以你就是因此疲憊,因此頹廢,因此損耗了鬥志?”秦蒼搖頭道:“疲憊只是暫時,頹廢也非永久,我的鬥志還在,只是,現如今我已不確定將自己所有的鬥志發,將所有的底牌耗盡後,能否走出冥界的陰影,揭開冥王的面具。”姜榆罔道:“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光想是想不到結果的,總要嘗試過後才知道。”秦蒼道:“可這次我一旦嘗試,就不能輸,也輸不起。”姜榆罔心中微震,問道:“為何?”腦海中緩緩浮現出冥王的身影,秦蒼言道:“因為他的一雙手牽制了太多與我有關的人,青雲天脈,十萬大山,很大,但對他而言或許還不夠大,他的手非但伸向了青雲,也伸向了其他勢力。除非他倒下,否則正魔兩道將永遠生存在他的陰影之下,可能不只是南境,甚至不只是玄域。他給我的
覺實在太強大,太神秘,知道的太多!”一連三個重音,層層遞進。
在這之前,姜榆罔從未聽到秦蒼如此形容一個人。
故而他臉上泛起驚的同時,心中的好奇之意也更加強烈。
“他都知道些什麼?”
“圖騰,神農氏,三十三天,甚至,我的以前。”
“你的以前?”
“很久遠的以前。”
“這麼說就是你的前世?”
“對,我從未了解過的前世。”
“你的前世…聽上去的確很引人啊!莫說是你,就是我,都很想了解了解,說不定,你的前世是尊真正的神,成就非凡。”
“我卻寧願不去了解。”
“這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