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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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話的調調他在哪裡聽過?赫墨言皺了下眉。
“是。你…”梁冬薇在心中一嘆。原以為他認出她了,認出她就是在會議上和他過招的leo,但原來沒有。
其實取蚌男化的英文名字和打扮中
並不是她喜歡故
玄虛,真的是工作需要,一來可避開一些騷擾,二來,開始接工作
巳聿夕後,她深深的體會到較之女設計師,客戶真的比較信任男設計師,有些客戶一聽說設計師是女的,甚至連作品都不看便直接否決。
赫墨言忘記相親的對象姓什麼,猶豫了一下才問:“你是梁小姐?”梁…雪薔?
“…是。”他還沒認出她?梁冬薇知道自己工作時的中模樣和平常的女
化穿著相差很大,可有差這麼多嗎?
在她微微頷首後,赫墨言重新坐了下來。
彼此沉默了好長的時間,他原先想好的打槍術在某人的監視下本沒敢使出,事出突然,他只好反主為客的當槍靶。
幸好這女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出身豪門的嬌嬌女,這種型的看到他這款草莽獷男不會起什麼化學變化。
只是…這女人他見過嗎?為什麼她那雙眉眼他像是在哪裡看過?他很努力的回想,老爸強迫他收下對方的資料時,裡頭有相片嗎?
可問題是,那份資料至今還原封不動的躺在他屜裡,他連拆都沒拆開,就算裡頭有相片他也不知道吧。
依稀記得老爸說過對方是梁棋英的女兒,不過可能是對她那個野心家老爸不興趣,連帶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女兒的事,只不過梁棋英的女兒長得還真不像她老爸。
才這樣想,他手機又有簡訊了——你是按摩的嗎?大飯店裡頭戴什麼墨鏡摘下!
赫墨言傻眼。到底誰在相親吶?女方沒意見,他老爸倒是像學校裡的訓導主任一樣嚴格。但摘墨鏡要選對時機好嗎!在對的時機摘墨鏡會讓人覺得帥,在兩人相對無語之際莫名其妙地摘下墨鏡,真的很奇怪。
手機再度來訊——快!
赫墨言沉著一張臉,憤憤不平的摘下墨鏡。
梁冬薇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摘下墨鏡的雙眼,她怔了怔,想起之前小麗和maya曾經討論過他墨鏡下“真面目”的事。
原來,赫墨言墨鏡下的眼既不是三角眼,也不是“目光如豆”的兩點族,而是閃閃發亮、楚楚動人噢,他那兩排如扇的長睫可以放幾
火柴
?
老天!他給人的覺一向很man,甚至帶了點道上
彩,和他牽扯上可做聯想的字眼不外乎—霸、強、悍、雄、猛、勇,誰想得到他居然有一雙很深邃、異常勾魂的美麗眼睛…
梁冬薇的手不自覺地拿起他擱在桌上的墨鏡。
“你、你還是戴起來吧。”這樣她沒法子談事情,會忍不住手癢的想拿起紙筆畫他的眼睛、數他有幾睫
。
這男人的眼真的美得很睛,妖孽啊~上
社會的毒瘤有雙桃花勾魂眼,這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換錢?
怎知赫墨言拿起她遞來的墨鏡要戴回去,她卻又先一步將墨鏡奪回。
“等一下!”沒收墨鏡,她快速拿出紙筆。
“做什麼?”
“你的眼睛真是太有型了,我可以幫你畫素描嗎?”所有的形容詞中其實“嫵媚”最貼切,可她想,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喜歡這個詞。
“你到底…”
“拜託、拜託,一次,就這一次就好,當我欠你一次人情。”
“開什麼玩笑?”赫墨言緊鎖濃眉。他沒事幹嘛當雕像供人作畫?
眼見他就要拂袖而去,簡訊再度出現—人家都拜託你了,配合她,要擺什麼奇怪的姿勢都擺給她,下一次討人情,直接要她嫁給你。(你們的談話內容我都聽得到!)赫墨言再度傻眼。這臭老頭!是在哪瑞安了竊聽器嗎?
他深了口氣,壓低的聲音帶了些咬牙的語氣,“有型的眼到處是,你看過什麼『無型的眼』嗎?”
“可是你的眼睛真的很特別。”
“我…”簡訊震動又來了,赫墨言不必看都知道八成是威脅的話語,咬了咬牙,他說:“請問,我要配合擺出什麼奇怪的姿勢嗎?”梁冬薇一愣,訝異他態度的轉變。
“可以嗎?那你側過身去,臉轉個三十度,然後視線往下壓,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向我。”
“你確定這種眼神看起來不會很欠扁?”
“是很欠扁啊,但很適合你。”也就是他看起來很、欠、扁這個女人好像一點都不怕他呴…
仔細觀察一番後,梁冬薇就開始動筆,大飯店的咖啡座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對赫墨言投以好奇的眼光,當他是奇怪景觀,害他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悲催。
“咳,久仰赫墨言先生的大名…”一面畫,她決定還是出聲才不會太尷尬。
“你是指我是上社會『毒瘤』的這個名聲嗎?”他早麻木了,要引起他的自慚形穢門都沒有。明明是健康的正常細胞,卻被一些不正常的人說他是毒瘤,嘖嘖嘖,誤會可大了。不過光憑這第一句話,他就可以斷定她是梁棋英的女兒沒錯。
“是不是毒瘤,得要多找幾個人診斷過,我說的『久仰大名』是指你的相親紀錄。”喔?這女的很有趣啊。
“我很惡名昭彰嗎?”梁冬薇畫了一會兒後說:“有興趣聽嗎?”她暫時停筆,想了想而後答,“魯不文、態度惡劣,
本不知道『斯文』是何物,『女士優先』對你來說,就像外星語;長得像男版『卡門』,人家是橫的卡門,你是直的卡門…聽說你還混過道上,身上的刀傷、槍傷族繁不及備載,多達幾十處。”有那麼多傷喔?對方拿的是無影槍、無影劍嗎?還有,幾十處刀槍傷都還殺不死,到底是他太厲害,還是對方太
腳?
赫墨言似笑非笑的說:“我這麼赫赫有名,你還敢來?”不急著彰顯膽勢,梁冬薇說:“還有更有趣的傳聞。聽說你看女人的品味異於常人,檳榔西施女友有一卡車,酒國名花婦情少說有四、五人,和多位美豔女星也有牽扯,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這點赫墨言揚眉沒否認,喜歡他的確實都是這些女人。
“那又怎樣?”才這樣說,他的手機又有簡訊傳進來—梁冬薇接起手機,等著對方開口。
“那個…”低沉的嗓音猶豫再三,和平的快言快語有很大的出入。
“你想約我吃個飯嗎?”她扶了下工作時常戴的大黑框眼鏡,沒發覺自己臉上有著許久未見的頑皮笑意。
“不是、不是,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