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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卷:海禁之搶親第020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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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覺不妙,急回了手,俯身在地,北凌風輕咳道:“娘娘,今乃是青衣神女的招親盛典,請莫為凌風些些小事,擾了興致…”女媧娘娘已經站起身來,不容分說的舉手道:“不必多說,本座本要賜你姻緣,這樣也好,省了本座費心去找,本座今便賜…”她剛說了一半,階下眾人中,忽然有人朗聲道:“且慢!”女媧娘娘愕然了一下,終她一生,敢打斷她說話的,只怕也是屈指可數,腳步聲響,似有人排眾向前,我不敢回頭,也不知下面發生了什麼,卻見女媧娘娘慢慢的坐了回去,神中帶了威嚴之,冷然道:“怎麼?”聽聲音,這居然是那個河龍太子河沐飛,他竟似全無懼意,朗聲道:“娘娘,你只管指婚,為何不問問三公主的意思?”女媧娘娘再度怔愕,停了許久,才道:“三公主的意思?”我心中百集,卻又驚惶不已,女媧娘娘冷冷的道:“為何要問三公主的意思?”那河沐飛朗聲道:“在下聽得三公主方才叫了一聲娘娘,聲音中全是悲傷,若是三公主歡快嫁給那北海太子,豈會這般傷女媧娘娘又是良久不語,然後慢慢的道:“你是何人?”海望天溫言道:“這是東海屬下紫瀾河太子,娘娘…”女媧娘娘擺手止住他下面的話,一邊向河沐飛微微點頭:“這三公主不歡快嫁給北海太子,難不成歡快嫁給你不成?”河沐飛聲音仍是清朗:“三公主未必歡快,但沐飛必定歡快。”我眼前發黑,幾暈厥,我與這河沐飛不過是初識。連話也沒有多說幾句。實在不知他為何要如此橫一腳,女媧娘娘竟似不知要如何處理一般,只是瞪著下面,忽然微微一笑:“這小河龍,倒是膽識十足,你上前來。”河沐飛便舉步上前,一直走到女媧娘娘身邊,恭恭敬敬的施禮。女媧娘娘微微點頭,一邊笑向北凌風道:“北凌風,你也上前來。”北凌風有點苦笑,側頭看我一眼,慢的走上前,女媧娘娘揮袖一拂,座前忽然多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鏡面一片光亮。可是,北凌風和那河沐飛站在鏡前,竟是看不到影像。

女媧娘娘慢慢的道:“北凌風,你把手掌。君堂首發放到這鏡座之下。”那鏡座之下,有一個微凹的印跡,北凌風便依言放上。不一會兒,鏡面忽然一亮,一個人影顯現出來,居然是我,站在酒席中,瞧那模樣,正在侃侃而談。

女媧娘娘微微一笑,示意北凌風退開。向那河沐飛道:“河龍太子。你也來試一試吧!”河沐飛道:“小龍是說,三公主未必有意。卻未說,北海太子未必有意…”嘴裡說著,手也放了上去,鏡中影像,居然是我現在這身紅袍,北凌風正回手摘下我地書生帽,頭髮便飄散下來。

此時,我心裡已經明白,這鏡子,一定可以捕捉人深心裡地影像,一時眼睛發直,實不知事情為何竟是如此,北凌風回身看我,滿眸俱是苦澀。如果我沒有去招惹這小河龍,如果北凌風沒有掀開我的帽子,一切是否,便不會發生?

女媧娘娘顯然極為不快,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東海三公主,你也上來試一試罷!”我心裡頓時一沉,我實在不知此時自己心裡究竟孰重孰輕,不管這鏡中出現的是海望天還是令狐昭,對於此時的情境來說,都是一場噩夢。我急急叩拜下去,聲音都止不住的發顫:“娘娘恕罪,顏兒不敢從命。”女媧娘娘淡然道:“這難道還由得你不成?”

“求娘娘饒了顏兒,顏兒情願嫁給北海太子。”女媧娘娘冷然道:“本座身為司姻緣之女神,豈可讓人道一句亂點鴛鴦?”我心裡萬念俱灰,叩首道:“娘娘賜死了顏兒吧!”女媧娘娘怔了一怔,薄怒道:“怎麼,你敢不聽本座的旨令不成?”海望天忽然口道:“顏兒,你便試試,縱有天大的事兒,總有哥哥在身邊陪著顏“不,顏兒只求一死。”女媧娘娘怒哼一聲,手掌輕抬,我只覺身子一輕,已經到了那鏡前,身不由已地按掌下去,反正事情已經如此,反覺寧定,心頭卻是一片慘然,鏡中水光扶搖,不一時,便現出海望天白袍金帶的影像,他正站在廊下,聞聲回頭,星眸璀璨,畔的笑容,便如是花兒開放。

我只覺心頭痛如刀絞,苦心積慮,歷盡艱辛,到頭來,竟被我自己成一場空,喉口一腥,一口鮮血,終於還是衝口吐了出來。

女媧娘娘震驚不已,良久良久,猛然轉頭去看海望天,海望天面是觸目驚心的慘白,神情卻仍是波瀾不驚,他並不去看女媧娘娘,腳尖一點,躍身下來,便坦然的向那鏡中按去。我急急抓住他手,他隨手扶穩了我的身子,仍是毫不遲疑的按下。

眼前那塊鏡子上,忽然平空泛起了濃霧,霧氣散去後,鏡中緩緩的顯出一個影像,我地眼睛裡汪著淚,卻在燦爛的笑,身邊霧氣混沌,是數不清的海中乞丐。

我急急用手掌掩口,心頭痛不可當,鮮血俱從指尖溢出,吐了一口,又是一口,實不知自己竟有這麼多血可吐…海望天卻昂然站立,一言不發的向女媧娘娘望去,浩瀚地眸裡全是蒼涼。我從來沒有見過海望天這個樣子,像是一弦繃了太久,已經無力撐持,乾脆便讓它斷裂…盡全力全東海的顏面,盡全力全兒女的孝心,盡全力保證“眾皆歡顏”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當真要死去,也還罷了,人死龍死,皆是萬事皆空,可是若得不死,該做地事情,終究還得去做,死活也要去做,為何我們一定要承受這個…

北凌風的臉上,早已經沒有半分血,卻定定的站著,一言不發,殿下也是寂然無聲,忽聽咔的一聲,女媧娘娘已經捏碎了那扶手,怒道:“真是…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