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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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被大花轎進入方家大院的時候，正是陽桃花盛開的時候。

扮妝的時候，豔一把拔掉了媒婆在頭上的夫家送來的金釵銀夾，從花瓶裡取來一枝有枝椏的桃花，去掉它那長長的枝條，留下帶綠葉芽的7朵，輕輕地在頭上。

“桃花美還是我美？”豔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摸著頭上的小桃枝，笑了，如此問著下人。

“當然是小姐美了，小姐的美賽過桃花。”媒婆的臉湊過來，訕笑著說道。

豔嫁入方家，是從小的娃娃親，夫家方家是當地有名的鄉紳，豔嫁給的就是方家的大少爺鳴。

當然是我美了，豔如此想著，微笑著就上了花轎，她是一路微笑著嫁入方家大院的。

鳴揭掉豔的紅蓋頭的時候，豔還是那樣笑著，笑得比頭上的桃花還要好看。

鳴也就立在那裡，對豔笑著，手中還握著那紅紅的蓋頭。

“安歇吧，我們…”喝過了杯酒，鳴看見豔坐在頭，微閉了眼睛，姿態很是嬌豔。他朝豔走了過來，伸手想先幫豔取下她頭上的桃花枝。

“不要…”豔扭過頭，嬌笑了，就戴著它吧，然後身子就倒在了鳴的懷裡。

鳴抱住豔，把她輕輕地放倒在繡花錦緞的紅棉被裡，解開她的上襟紐扣，出她如玉的肌膚，然後將自己的慢慢地挨近她的，他把自己的身心完全淹沒在她的溫情裡。

“輕點，輕點，不要壞了我頭上的桃花。”豔紅著臉，嬌羞地說道。

“好的…”鳴在豔身上的動作輕柔得好像微風拂過水麵，他用他的星星點點地在她的身上親吻。

“哈哈哈…”當鳴親吻到豔的小腹的時候，豔終於忍不住笑，取下頭上的桃枝握在自己的手裡，死命地抱緊鳴的頭，哈哈大笑“好，好癢，哈哈哈…”鳴抬頭望了豔，看見她情失神的樣子，也笑了，接著他也抱緊了豔，想把她碎在自己的身體裡面。

“為什麼這裡一棵桃花也沒有呢？”豔清早起後跟在鳴的後面去給婆婆請安的時候，如此問鳴。

“這個不要問，反正是二孃不喜歡了，記住，叫二孃一定要叫娘，她最聽不得那個‘二’字了。”說完鳴說不肯出聲了，他示意豔也別出聲。

豔低下頭，跟在鳴的身後。

“這是娘，”進了大堂，鳴指著穿著一身暗的女人對豔說“快叫娘！”

“娘！”豔拜了下去。

“這是二弟！”鳴接著又指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說道。

“二叔！”豔接著又拜了下去，抬起頭一看，這孩子，雖然只有十五六歲的身量，卻有三四十歲男人的委瑣。

暗衣服的女人面對豔是一臉木然的表情；十五六歲的孩子卻是一雙溜溜的小眼睛一直盯著豔的脯看。

用過了早點，從大堂裡出來的時候，走過在門口，豔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你家裡的人都很奇怪，”晚上的時候，豔靠在鳴的肩上，如此說道“你們方家大院很奇怪，這麼的一座大院，竟沒有一株桃花。”

“不要多說，二孃她不喜歡桃花的，還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提防著我的二弟！”

“為什麼？”

“不要多問了，知道多了反倒不好，平時只是記住我的話行事就行了。”鳴摟住了豔，在她的身邊親吻了一下“對了，把你這一頭的首飾全摘了吧，上那一枝桃花，還是那樣裝扮的你動人。”

“好的，你替我吧！”豔笑了，她慶幸自己遇到了鳴這樣的好夫君。

“好多年沒有這樣地開心了，真的，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

“我也是。”豔抓住鳴正為她梳頭的手，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說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愛上了你。”

“你為什麼呵欠？累了嗎？”豔望著鳴說。

“不是，我要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豔覺得鳴也很奇怪，一到有呵欠的時候，就推說有點事要出去一下，然後到很晚就又神抖擻地回來，在晚上的時候就會和豔要幾次。鳴在豔身上撲騰的時候，快樂處就像野狼一般地叫喚。

“二孃為什麼不喜歡桃花？”一次，豔在鳴盡興之後，摸著他的下巴，用手指去碰他的鬍子茬，如此問道:“桃花多好呀！二孃為什麼不喜歡桃花呢？滿院沒有一株桃花，讓人很是鬱悶。”

“桃花是以前二孃的名字，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你只管好好愛我，好不好？”哦，原來二孃以前是出身青樓，名字還就叫桃花，難怪她如此忌諱。豔本來還想問鳴是不是患了什麼沉疾，為何在她面前老是呵欠，但是看見鳴迴避的樣子，也就不敢往下問了，她是愛鳴的，只要和鳴廝守在一起就夠了。

鳴沒有身邊的時候，豔的心裡就發慌，一個人呆坐在空空的房子裡，就是那樣地無聊奈，她想出去走走，方家大院還沒轉遍呢！

捏著一方手絹，豔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門。

走過長廊，轉過小亭，越過草坪，穿過孔門…豔不覺乏了，她扶在牆壁上，望一望灰濛濛的天，了一口氣。她低下頭，用手順著自己的口，這樣的大院，實在是讓人氣悶呀。

扶著牆壁，豔又走了一小段路，身邊的這幾間房子顯然沒有住人。抬頭看前方，不知不覺，竟轉到二叔的小院，隱約地聽到裡面有笑聲。

鳴要我提防二叔的，豔想回身走開，說實話，她有點那個少年老氣的委瑣男人。就在回身的時候，豔卻聽到了鳴的聲音，她於是站住，定定地想聽清是不是真的是他的聲音，但是卻再也不能從小院裡傳來的歡聲笑語裡辨不出鳴的聲音。

緩緩地走過去，豔趴在窗子邊，用指尖沾上口水，輕輕地觸破窗紙，把眼睛湊上去，她看見:長長的煙榻上，二叔躺在那裡，婆婆躺在那裡，鳴也躺在那裡，每人手上都握著一菸槍…

鳴呵欠著走出去的時候，豔輕手輕腳地跟在了後面。

果然，鳴又來到了二叔的小院。豔趴在窗子上，上次的那個窗眼還沒有糊上，她湊過眼睛看去，婆婆不在，煙榻上躺著的只有二叔。

鳴進了房，陪著笑臉“二弟，我煙癮來了…”

“躺下吧，自己點上吧！”二叔對鳴好像是命令的口氣。

“舒坦——”鳴了一口，把自己的身子攤開在煙榻上，長長地吁了口氣。

“哥，我們雖然不是我孃親生的，你說，我娘待你如何，我又待你如何？”

“好，很好！”豔突然覺得鳴在自己心中變得那樣地陌生。

“你看，有煙我們一起，娘還替你娶了那樣一個大美人，你說，我們待你如何？”

“沒得說了。”鳴的神情只是專注在煙槍上，他在用手把玩煙槍上那長長的紅穗。

“好煙我們一起享受，那，哥，好女人我們應不應該也一起享用呀？”二叔哈哈地笑了。

“…”

“你陪我出去下，好嗎？”鳴打著長長的呵欠，眼睛裡出了清淚。

“好的，我要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是愛你的。”豔隨在鳴的身後，沒有一句話，她知道，這一天終於來了。

果然，進了二叔的小院，進了二叔有煙榻的掛著紅紗的廂房。進門的時候，豔幽怨地對鳴說:“我是愛你的，我是微笑著頂著一枝桃花嫁給你的，嫁給你了我就是你的人…”她強忍住了要出的淚水。

看見鳴帶著豔進來了，二叔笑了，委瑣的小臉湊成了一顆核桃。

進了房，鳴就躑躅著邁不開步子，豔越過他，走到二叔煙榻的面前，高昂著頭，像一朵嬌豔的早的桃花。

“你不是很想要我嗎？我現在就給你！”豔解開了自己上襟的紐扣，出如玉的肌膚，她微笑著，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