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職代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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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吳桐昌笑了笑,對於董柏言的態度他很滿意,這個年輕人確實知進退,這一次進京辦成這麼大的事情又抱上一條腿,還能不驕狂實在難得,心中對他的欣賞更近一分。
“東西拿來沒有?”吳桐昌問道。
董柏言看了韓慶功一眼,他這才反應過來,手有些顫連忙從隨身帶的包裡,將那些材料往出掏。可能是心情有些緊張,掏了半天才拿出來。
雙手遞給董柏言,對方接過來衝他微微一笑,韓慶功覺到對方眼神裡鼓勵,剛才心中的惶恐,轉化為內心的
和
動。
董柏言雙手遞過去,吳桐昌接過來看了韓慶功一個眼,“這想必就是,一直堅持在光華機械廠反腐第一線的韓慶功同志吧!”韓慶功覺自己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擊中,那種幸福的
覺,從頭到腳來回的盪漾,使勁的點點頭想說些什麼,可是自己的嘴卻不爭氣,使了半天勁,還是用拼命地點頭來表示。
“呵呵。”吳桐昌笑了,就像一位寬厚的老者,指了指旁邊的沙發,“你們坐。”然後回到辦公桌後面,坐在椅子上仔細翻看著材料。
董柏言發現韓慶功還在點頭,心中有些好笑,但是又有些慨,這就是權力的力量。用腳輕輕碰碰對方的腳,韓慶功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老臉一紅,跟著董柏言來到沙發上坐下。
吳桐昌看的材料很仔細也很有耐心,過了好長的時間才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韓慶功問道,“小韓這個東西屬實嗎?”
“屬,屬實。”著急的他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再一次點著自己的頭,不知疲倦的做著頸椎運動,只不過這一次倒是很有分寸,沒有太出格。
“嗯,我明白了。東西放到我這裡。柏言我聽說那筆錢已經撥到省裡了,你抓點緊,需要錢的可不是你光華機械廠一家啊!”吳桐昌看著董柏言笑著說道,稱呼上顯示出的親疏,聽的韓慶功直咋舌。
“呵呵,謝謝吳書記的提醒,明天一大早我就上門要錢去。”董柏言用很誇張的話語說道。
“呵呵你知道就好了。”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一口。
“吳書記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攪您休息了。”董柏言笑著站起身,韓慶功連忙也跟著站起來。
“嗯,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吳桐昌站起身說道。
他們走出房間,韓慶功這才覺到後背全是汗,長長出一口氣。
“慶功是不是覺有些緊張?”董柏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
“嗯,是有點。”韓慶功點了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嗯,沒關係,想當初我第一次見省委領導覺腿肚子還
筋呢!”董柏言笑著說道,兩個人邊走邊聊消失在電梯口。
“清書。”吳桐昌喊道,剛才給董柏言開門的那個年輕人走過來。
“你給監察室一室的王青松主任打個電話,讓他立刻來這個地方找我。”吳桐昌說道。
清書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打電話的聲音。
吳桐昌通過不同渠道得到不少關於上層爭鬥的信息,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完全傾向於孫定邦一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對方傳達一個合適的信號。而董柏言適時出現,給了他一個很好的藉口。儘管省紀委出面調查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屬於提著牛刀到處逮雞,但就是要通過調查光華機械廠**案件,向孫定邦表明自己的態度。更何況孫定邦對光華機械廠的問題,一直耿耿於懷,畢竟他就是從那裡走出來滴。
郭柏光家的院大門很有規律的每五分鐘開一次,然後從裡面走出一個人,快步消失在夜幕中,五分出一人,連續如此這般六次,好似羊拉羊糞蛋的行為終於結束了。又等了十幾分鍾,大門口的燈熄滅了;又等了十幾分鍾,裡面二層小樓裡的燈光也熄滅了。這時在不遠處的黑暗裡閃出一個模糊人影,很快這個人影又融入到夜中,就像剛才那幾個人一樣,唯一不同的這個人的足音很輕,就像一隻輕盈的狸貓。
張啟義早晨醒來,覺自己的右眼皮跳得厲害,伸出手摸了摸,連自己的手掌都能
覺到那份顫抖。想起那句老話,左眼財右眼災,心中便有些不舒服。
不過眼皮長跳也不是沒有過,前兩個月自己的左眼皮跳了一個禮拜,不但沒看見一分外財,還讓董柏言抓了一個正著,最後搭上自己的小舅子不說,連自己也灰溜溜的離開光華機械廠。由此可見這句話說的也並不準確。
眾多報道為他支撐起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讓他覺到原來想要娛樂就是那麼簡單。
吃罷早飯收拾好東西,跟還與他一直處於冷戰狀態中的子,打了一個招呼出了家門,至於對方是否回應,就像朝韓對話一樣他
本不抱任何希望。
來到樓下向自己的車走去,這時兩個人攔住他,“你們這是幹什麼?我說過這兩天沒錢,過一段時間我會將所欠的貨款打到你們的賬戶,你們再等等。”他還以為是自己工廠所欠原材料供應商討債上門,嘴裡不耐煩地說道。
“你是張啟義吧!”其中一個人說道。
“我是。”張啟義覺有些不對頭,難道對方有些不耐煩,打算用武力解決糾紛。下意識的向後退幾步,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四周,打算尋找一條逃跑的路線,可這時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後也站了兩個人。
“呵呵,咱們有話好好說,不就是欠你們公司的錢嗎?好說,我現在就領你們到銀行取錢。”在金錢和生命之間他迅速做出選擇,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漢難敵四手,一個好漢三個幫,他心裡不斷的安自己,就差嘴裡說道好漢饒命。
說話人笑了,“張啟義我們是省紀檢委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說完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四個人圍攏過來,就像盡職盡責的保鏢護衛在他的身邊。
省紀檢委這幾個字,就像巨大的洪鐘在耳邊毫無徵兆的連聲敲響,腦袋嗡嗡直響,渾身的筋骨似乎也被這幾個字震酥,腳下發軟似乎大地才是他最後的依靠。
旁邊有兩人迅速的伸出手架住他,讓他的腳尖勉強還能和夠著地,很快將他進一輛藍
的雪佛蘭商用車裡,然後很快離開。留下一個人,走上樓敲響了張啟義的家門。
張啟義的子接到自己丈夫雙規通知愣了半天,直到對方催促她,為張啟義準備洗漱用具時才清醒過來。
在通知單上用顫抖的手簽上自己的名字,張啟義心中哀嘆一聲,完了,全完了。開來今天早上的右眼跳災應驗了,著個事實又驗證另一句古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有想到,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啟義的子在那個人走後,急忙撥打郭柏光家的電話號碼。
郭柏光正打算出門上班,接到這個電話,一下子就被這個消息打懵了。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在對方帶著哭腔的催促下,掛掉了手裡電話。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長久以來,一直有深深的不安圍繞他,半天是中了對方的緩兵之計。董柏言你好樣的。這個字從他嘴裡牙縫蹦了出來,裡面隱藏著無窮的恨意。
不行,張啟義這個人得保,因為他知道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件事情拿出來,都足以讓自己粉身碎骨。他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急切的翻找著夏斌的電話號碼,自己知道現在唯一能夠阻止這件事情也只有他。可能是心煩意亂,一連撥錯了好幾個號碼。
最後終於撥對了電話號碼,還沒等自己鬆口氣,電話裡傳來那個悉的女人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掛斷在重撥還是那個聲音,換一個號碼還是那個聲音,再撥家裡的電話,通了沒有人接。再重複了多次輪
撥號之後,手裡握著有些發燙的手機,心中的恐慌就像席捲某個島國十二級海嘯一樣,帶著巨大的
頭將他整個人裹住,身體在左右搖擺前後搖晃,最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張啟義神木然的跟隨著那幾個人走下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低著頭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大院裡走去…。
董柏言手裡拿著一疊相片,裡面的主人公都是從郭柏光家裡出來的那些人,他看著相片笑了,笑的很歡暢,至少這些人在今後的子肯定不會舒服,董柏言在心中暗暗向他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