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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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明顯不喜歡,我又何必勉強呢,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那時候,我與小羽雖然嘴對嘴,貼
,舌尖相抵,口
相渡。
但是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只有無盡的哀傷。於是,我輕輕放開了她。她立即衝去洗手間漱口,彷彿我是什麼恐怖病毒攜帶者一樣,然後,她拿了兩把剪刀說要剪了我。
我二話不說跪在她面前,仰起臉說:“要掛多少巴隨便你,但要剪我的話,毋寧死!”她恨恨地將剪刀扔在桌上:“我不會掛你的,你別想我掛你。下次你再有衝動的話,請你記住,我是有男朋友的!”我緩緩站起身,冷冷地答:“我就是知道你有男朋友,才會這樣。”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又一,在某次打鬧中她想要推開我,卻不知為何竟順手抓住我的
肌死勁捏了一把。
我痛得怒叫一聲,隨即以牙還牙,一手握實她的鴿。她一面掙扎一面低呼,同時抓住我
肌的手加倍用力。我則用另一隻手圈實她的
,不讓她跑掉。
當時場面已經極度混亂,如果有人進來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我本不理會,握住她
的手甚至無恥地隔著薄薄的外衣強行探入
罩之內,隨即,一團不大不小堅
圓潤的
便落入我的掌握。
我以二指捏起那似乎是頭的突起,不住
,眼神
賤而下
。小羽震驚無已,在我的臂彎中又跳又叫,不斷高呼:“快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在她的高呼聲中,我驚醒過來,放開了她。她飛快跑了出去。這畢竟是有人出出入入的辦公室,否則,那天我很可能真的會完全反轉成狼,發起狂來強姦了她。
這一次對小羽的暴力騷擾,是我做得最為過分的一次,但也同時是最後的一次。因為次
,接替我工作的人終於來了,我那股想要反轉為狼的強烈衝動也勉強被壓抑了下來。***眼看我將要比她先走,而她的替代者還遲遲不來,小羽的心情變得很焦燥。辦公室內多了一個人,我自然不能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因此,我更加珍惜兩人偶爾獨處的時光。
那黃昏,下班時段,我說要跟她一起走,她以為我是在說笑,所以就挑釁說:“來啊,不過我要去對面超市買東西哦。”她走的時候我尚有些手尾,搞掂之後到站臺一看,不見她的人,於是我就跑到了對面超市找她。結果,在扶手電梯上見到了她。她正好回頭,也看見了我,很驚訝的表情。
我幾步追到她身後,一時手賤在她股上摸了一把。她閃避著,滿臉厭惡地問我來做什麼,又叫我別跟著她,快點回去。我厚著臉皮問:“是不是買衛生巾?算算也快到時候了。”
“神經病,還早呢,你知道個,你回去吧你。”她停在過道上,不再往前走,明顯不願意有我跟著。我賴著不走,厚著臉皮在她身邊站了一會。眼見她的臉
越來越黑,於是問了幾句無聊話想緩和一下場面,她卻只是不答,臉沉如死。
一剎那間,我忽然覺自己無比下賤。
“好,我走。”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掉頭就走。毫無疑問,她要買的東西是絕對不肯讓我看見的。那可能是衛生巾,女內衣褲,也可能是男
內褲,安全套,甚至驗孕紙。
而無論那究竟是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她心中,本就只是一個討厭到令人反胃嘔心的白痴,或者一個面目可憎到恨不能把他閹了的死鹹鬼臭
氓。
那一刻,她明確無誤地向我傳遞出這種信息。那一刻,我徹底地醒悟,而且徹底地受夠了,我拒絕在我人生這部戲劇裡面,繼續飾演這個可恥下賤的單戀者角。我再怎麼犯賤,也不要再見到她,連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因為那會讓我再度憶起,自己是何等的可憐,又是何等的可憎。
走出超市以後,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原來你是真的那麼討厭我,也難怪了,剛剛連我都覺得自己很討厭。所以,我決定做完這個星期就走,我連一刻都不想再見到你,我猜你也一樣,請儘量配合。”她沒有回覆我。
原本我是應該多留一個星期接工作的,但我實在連一天都不想再留了,隔
,我在她的空間上再一次偷窺她那個極度猥瑣的同居男友照片,然後,我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雙方對審美的理解相差太過於遙遠,因此,這個結局合情合理。
所以那天,我離開的時候,對她說了:“再見!我的意思是,此生不要再相見。”我和小羽的故事,馬上就要結束了。
非常平淡地。一如人生,最後,我要用陳奕迅的《我有我愛你》來為這一段狗血燃燒的言情歲月劃上句號。能被你踩到腳底,也不用跌低。誰奢望,你懂得單戀這種造詣。未愛我,是你不濟。我寂寞,仍舊高貴,但你竟將這極品放低。
原諒你不夠愛心,品味次等。還福薄到接收不到我做陪襯。沒法容納這獎品,費我這個人。難做愛侶,我亦同情你不幸。如何還能安枕。我有我去愛你,為何你要避,其實你損失不菲,今天就來告訴你…
離職之後第二下午,我向父親要了門匙一個人上去那套舊房看了看。十幾年沒上去過,連位置也認不出,電話問了父親門牌地址,才好不容易找到了。
七層高的舊樓房,房齡怕有二十年了,在六樓。上手租客是個畫師,客廳的牆上到處都是油彩,點點斑瀾,牆漆片片剝落,初看之下確實令人有點不適。
地板鋪滿灰層,廚房汙漬處處,廁所是老式坐廁,很髒。三個房間。一個西斜,滿室光亮,但想必很熱。另一個地板都翹起來了,還有一個比較暗,卻正向著對面樓的樓梯。連陽臺都堆滿雜物。
坦白說,房子的狀況很不好,就像一個不修邊幅的老女人,令人提不起神來,而且,離鎮上的火車站又近,甚至
眼都可以望得見站臺,而偏偏那又是全國最為繁忙的廣深線。一剎那間,有點挫折
。
我獨自在破舊的房子內逗留了近一個小時,望著外面耀眼的藍天,我忽然心想,這空房就好像一再被人嫌棄的自己,潦倒而落寞。它和我,其實很相襯。於是我下定決心,要搬來這裡。
回去之後,我向父母坦白了我那個令人齒冷的計劃。一開始他們不同意,還聲淚俱下地勸我放棄這個幼稚而瘋狂的妄想。按他們的邏輯,人到了三十歲還不結婚生子,還不肯安安定定地工作,簡直是發瘋。
我不得不解釋,以某人今時今的身世,肯跟我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女人。與其隨便找個人回來頂心頂肺,我寧可不要。我想,如今父母一定很後悔生了我這個白痴。最慘的是,從小到大,我明明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白痴,何止,由於一直成績出眾,他們還一度以為我能光耀門楣。
結果,我竟然讀書讀壞了腦!如此劇烈的反差,實在也難怪他們受不了,連我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但是無法可想,不狠心試一試,賭一賭,我不可能死心。
父親一再地質疑我三十歲才來玩這種賭博太過天真,但問題是,我現在再不玩,就真的再也玩不了了。
歸到底,他們不能明白,其實我一點都不怕餓死,我只怕在人生最後的時光,回想起自己一生中最想做的事,竟然連奮身一試的勇氣都沒有。
這份執著無疑也是一種不孝與自私。身為人子,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多麼混賬,但無藥可救。可見,生兒育女真是一件何等不靠譜的事情,因為,那實在太講究運氣。
爭執到了最後,他們發現本無法扭轉我的決定,於是又開始爭吵舊房的裝修問題。我覺得很煩,裝什麼修,那只是臨時辦公室,而不是真正的家,況且自己又不是錢多得
疼的主,但這是他們的底線,我不能連這一點都不尊重。結果。
最後花了一點錢重新刷牆,修復地板,又裡裡外外好好清潔了一番,還購置了必要的傢俬什物,擾攘了足足一個星期,我才正式搬了進去。
這地方與我初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看著如今空曠但整潔的房子,我終於明白父母是對的。環境的確會影響一個人。
如若任由我在以前那個髒亂的房子裡獨居,我肯定會變得更加潦倒,更加不堪,而此時此刻,雖然沒有愛,但我有夢。夢也許會比愛更為遙遠。
但我仍然天真地相信,只要堅持不懈地用心追夢的話,總會越來越近的。總有一天,我會證明…夢竟可先於愛。***兩個月後的某夜,我正在痛苦但快樂地埋頭創作某部山字頭的長篇,手機忽然響起了悉而久違的鈴聲。是小羽。她問我在哪裡,聲音聽起來有點怪異。
我離職之前有向她提過我的計劃,也告訴過她,我的隱居點在一個知名的糖水店附近。她說她現在就在那間店裡,問我能不能出來見一面。我猶豫了一陣。
“你真的把我當成路人了?”她明顯等得不耐煩,憤怒地質問我。
“可是,我沒想過還會再見到你…”
“我等你三分鐘,你有種就不要來。”她掛了線。他孃的手女!我跳了起來。
迅速按了ctrl+s,手忙腳亂地套上兩件體面的衣服,拿了錢包和手機就衝了出門。抵達糖水店時還差十秒到三分鐘。我氣吁吁地到處搜索她的倩影,正在焦急之際,後腦忽然被人輕輕地拍了一記。我狼狽地回頭一看。
“賤人,你不是把我當成路人了嗎?為什麼還要來?”小羽兇巴巴地大聲說著,嘴角卻出一絲狡詰的笑。我摸著後腦,傻傻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才忽然冒出一句:“好痛。”她終於忍不住嘻一聲,掩嘴而笑:“活該!”
“喂,你幾天沒剃鬍子了?”找了個角落坐下之後,小羽笑著問我。
“哎?前天好像剛剃過。”我摸了摸臉上的鬍渣,又硬又密。
“看起來好老哦,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老。”我苦笑說:“我本來就這麼老,哪像你這麼幼齒。對了,怎麼忽然有興致找我喝糖水?”
“你猜。”她的神明顯暗了一暗。
“和男朋友吵架了?”
“你再猜。”又暗了一暗。我仔細觀察著她的臉,小心地問:“怎麼了?”
“我懷上了。”她低聲說,同時眼中淌下一滴淚來。我嘆了口氣,輕聲問:“幾個月了?”
“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