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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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站著兩位姑娘,卻是不問型的兩人,船老大心裡明白,姑娘家手裡握著劍,那一準是潑辣型,另一面,風擺柳卻楚楚可憐的模樣,只不知這是誰家的姑娘。
三人一到了扶風,正好店中已開始上燈。
也真是巧,風擺柳又被帶進她和楊文光住過的那家店,不過這次他們不住店,只向店中要了一些吃的。
三個人一面吃著,捕頭李長虹試著問低頭喝著一碗牛湯的風擺柳,道:“風姑娘,有個叫楊文光的,已經被我們抓入大牢,據他說,是你毒死了秦嶺四煞。”風擺柳一驚,幾乎又哭出來,道:“我沒有,我怎麼會去毒死我的心上人呢?”捕頭李長虹伸手拍拍風擺柳的手,笑道:“是呀!說什麼我們也不信,大夥全以為,必定是那個姓楊的,在你送進大牢的牛
麵裡動了手腳。”風擺柳道:“爺!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他到我的屋裡,教我怎麼進大牢,怎麼打點,他的那些安排,一定有著計謀,我上他的當了。”捕頭李長虹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定是他叫你趕快逃走的吧?”風擺柳的大眼一瞪,道:“對呀!”李長虹故意一拍桌子,狠狠的道:“王八蛋,好狠心!”風擺柳一驚。
卻聽李長虹又道:“姓楊的利用你的手,殺了秦嶺四煞,然後又把你拐走,而你還對他透著,風姑娘你說,這姓楊的可夠陰狠毒辣了吧?”風擺柳一怔,她有些想哭,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就算她如今已經知道被楊八利用,但她又能怎麼樣?除了表現出女人的本能,
淚之外,她還能怎麼樣?
於是,捕頭李長虹對白小宛施個眼。
就見白小宛一笑,一手擱在風擺柳的手背上安的充滿了關懷的,道:“風姑娘,如今有我白小宛在,你誰也不用再怕,咱們都是女人,我懂得你的心。”把凳子又拉近一些,白小宛道:“我們捉了那個姓楊的,正準備過堂審問,到時候你只要實話實說,我保準你不會有一點罪。”風擺柳道:“人真的不是我毒死的,姑娘一定要相信我。”白小宛把風擺柳的手抓得更緊了,一種鼓舞作用,也開始在風擺柳的心中
盪。
卻聽白小宛又道:“你這就跟著我回縣衙,如果大人在堂上問話,你只管照實說,姓楊的己經是階下囚,他不敢把你怎麼的。”看著風擺柳直點頭,白小宛放心的又問道:“你怎麼會碰上那個自稱姓姚的?”
“那是昨天晌晚,天都快黑了,跟我一同往山裡去的楊爺,一直沒有跟上來,我正害怕的時候,那位姚爺卻從另一條山谷中走來,還真虧遇上了他,要不然昨晚上可能就被野狼吃了。”白小宛一聽,多少還真的替風擺柳捏了一把冷汗。
於是,三人放下碗筷,捕頭李長虹會過銀子,三人這就連夜上路。
三人快馬加鞭,三更剛盡,已到了寶雞。
白小宛帶回了風擺柳,還真的使大夥大吃一驚。
就在客廂裡,縣太爺把各人全請到。
卓重陽愈來愈有信心追尋大內失去的血玉鳳,已可斷定,在血玉龍的這件案子偵破的時候,也會水落而石出,也因此,他已有了積極參與的心情。
北大俠馬雲龍如今由於寶貝外甥女的婆家遭到滅門大血案,如果他不把這件案子
個一清二楚,他絕對不會輕言離去。
當然,白方俠更是全力以赴,非要把兇手揪出來不可。
大家在這客廂中,挑燈商議,風擺柳也被帶進來,縣太爺還賞了她個座椅,讓風擺柳的心平靜下來。
縣太爺先把風擺柳仔細的看了一遍,他發覺這個女子是個紅顏薄命相,紅顏兩頰生相,雙眸斜挑唯薄命,再加上個
溫馴,那是男人心中的尤物,如今遭逢這麼個狗
倒灶的大案子,
個不好就有殺身之禍,如今總算上天有眼,沒有落在賊人手裡。
心念間,縣太爺問道:“風姑娘!一切情況,李捕頭全對你說過了,如果本縣在大堂上叫你指認,你可願意?”風擺柳欠欠身,道:“民女願意!”縣太爺一笑,又問道:“你能不能把一路跟著姓楊的情形,再說一遍?”於是,風擺柳毫不考慮的,把楊文光帶著她一起上了高原上的大韓村,然後又因為楊文光的受傷,而帶她遠走扶風上踩雲嶺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只聽白方俠道:“大人,這一下連那大韓村的韓五爺,也攀出來了。”縣太爺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一件大功勞,白姑娘!本案這頭一功,可就記在你的頭上了。”白小宛眸中有淚,道:“民女只求能替我公婆一家報仇,於願已足矣。”北大俠馬雲龍當即道:“孩子!四舅也來了,這件事你可以放心了。”於是,卓重陽當即對縣太爺道:“大人,有道是打鐵要趁熱,咱們就在這半夜三更天,把那個死不認賬的楊文光,提上大堂,好生的盤問盤問,看他是個怎樣的說法。”
“本縣就依卓大人!”於是,捕頭李長虹立即傳下命令:“大人升堂!”大半夜裡,寶雞縣衙的大堂上燈火通明,三班衙役,文案師爺,刑堂手與陪審人員,全部到齊。
沒有多久,寶雞縣太爺冠戴整齊的高坐在大堂上。
驚堂木與吆喝聲中,大牢裡提到毒書生楊文光。
夜暗的燈影下,縣太爺那眯眯眼瞪得很大,只見他戟指堂下的楊文光道:“楊文光,大韓村的韓侗一家滅門血案,可是你做的?”楊文光環視堂上四周一眼,冷冷的道:“笑話!楊文光堂堂總督衙門副將,豈能執法犯法?大人,這可得要有憑有據呀!”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喝問道:“既然不是你做的血案,為什麼你指使風擺柳風姑娘,為牢中的四個要犯送吃的,而你卻暗中下毒手毒殺牢中的要犯!”楊文光一聽,當即叫道:“你們這是從何說起?再說我又不認識什麼風姑娘的,怎麼會指使她做出犯法的事?”縣太爺一聲冷笑,道:“看來不把證人叫在你的面前,你是不肯招的了。”於是風擺柳戰戰兢兢的上了公堂。
“楊爺,我…我…”楊文光戟指風擺柳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風擺柳一怔,道:“楊爺,你把我帶走,還到過高原上大村,後來你受了點傷,又把我帶到扶風,咱們不是上踩雲嶺嗎?你把我丟在深山裡,差一點被狼吃了呢!怎麼你全都忘了?”楊文光幾乎要撲向風擺柳,只聽他罵道:“看你這副德,楊爺會看上你?你這是在胡說八道。”縣太爺冷冷一笑,道:“楊文光!張開嘴巴來!”
“幹什麼?”楊文光一驚。
只見縣太爺對一旁的捕頭李長虹道:“拿去比一比看。”李長虹在縣太爺手中接過兩顆牙,立即走到楊文光面前,笑道:“楊大人,你張開嘴巴。”楊文光指著李長虹手上的牙齒道:“你要幹什麼?”
“只是比對一下,看看是不是楊大人的牙!”到了這個時候,楊文光也只好把口張開了。
只見李長虹——面比對,邊說道:“從楊大人的傷口上看,掉的這兩顆牙還沒有幾天嘛!”他這一說,無異證明牙是楊文光的。
縣太爺立即喝道:“有罪之人,豈可站著回話!”立刻四周暴喝一聲:“跪下!”楊文光還想硬撐,卻被一個衙役一子擊在腿窩,就聽“撲通”一聲,毒書生矮了半截。
只聽縣太爺道:“楊文光,你解釋一下你這兩顆牙,為什麼會掉在大韓村的凶宅?”楊文光沒有說話,縣太爺當即又道:“這兩顆牙齒本縣拾獲的時候,在場至少有十人以上,你能否認這不是你的?”一面一擺手,道:“把韓相公請來。”於是,苦主韓玉棟緩緩的走進大堂,當他一看到堂上跪的楊文光時候,尤其是在燈光下,立刻奮不顧身的撲過去,一面口中厲叫道:“兇手!還我一家命來!”楊文光似乎認得這韓玉棟,那可是他親自下的手,怎麼會沒有死?
心念間,當即道:“我沒有殺你全家,殺你一家人的,是那秦嶺四煞所為。”
“也有你,你還賴得了,那晚你穿的是件紫袍,可是你的那對鷹眼,尖尖的嘴巴,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還想狡賴?”突然間,楊文光高聲道:“我楊文光可是堂堂總督衙門副將,就算是犯了王法,也輪不到你這小小的縣衙來審問,除了總督衙門,楊文光拒絕一切答覆。”縣太爺一聽,不覺一愣,突見白小宛一縱而落在楊文光的身邊,一把捉住楊文光的右手,厲叱道:“姓楊的,一個總督衙門副將,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們三個殺我一人,另外兩人呢?”
“不知道!”
“你不說白小宛也會把他們揪出來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白小宛不只是揪出三個秦嶺八大盜,一個也別想逃掉。”楊文光一聽,大吃一驚,但他表面仍然裝做不懂的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哪兒來的秦嶺八大盜啊!”白小宛冷冷一笑,道:“你別一問三不知,趕天一亮我再把另外幾人捉來,到時候看你還有何話說。”縣太爺突然把個驚堂木一拍,高聲道:“楊文光,如今人證物證全在,你還敢逞口舌之能,來人呀!”眾衙役一聲暴喝。
就聽縣太爺喝道:“先打一百大板,如果不招,再上大刑。”楊文光高聲抗辯道:“你敢對總督衙門的人無理!”縣太爺道:“辦了你這名江洋大盜,有一天督府怪罪下來,大不了我這頂烏紗不要。”看樣子縣太爺真的豁上了。
於是,一陣劈哩啪啦,把個毒書生打的兩腿血跡斑斑,動彈不得。
一陣毒打之後,兩個衙役又把楊文光拖拉到大堂上。
縣太爺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楊文光徒然一震。
“楊文光!到了這個時候,你如果仍想狡賴,那可是在自討苦吃。”楊文光厲聲叫道:“一個小小縣官,敢對我這總督衙門副將動刑,這筆賬該怎麼算法?”
“一個罪無可赦的強盜,還敢咆哮公堂。”縣太爺清癯的臉上,現出了冷峻的寒氣,立即喝道:“大刑伺候!”原本為了大韓村的這件滅門血案,誰都知道是這楊文光下的毒手,有物證,更有人證,連北大俠馬雲龍也在楊文光的嘴巴里得知他是秦嶺八大盜之一,這是絕對錯不了的,只是這楊文光就是死不承認。
一旁的馬雲龍氣的直跺腳,白氏父女自然也很急。
突聽一旁的風擺柳道:“楊爺,你要帶我去踩雲嶺,我也答應了你,如果不是你對我這麼說,風擺柳怎麼會知道有個踩雲嶺?”楊文光猛回頭,罵道:“閉上你那張臭嘴!”風擺柳傷心的想掉淚,突聽白小宛道:“風姑娘,你不用怕,天一亮我帶你去大韓村,看看楊文光是把你帶在哪裡住一夜,我會把那人手到擒來,同這惡徒對質。”一頓之後,白小宛又道:“風姑娘!你可還記得你在大韓村時候住在什麼地方,房子是什麼模樣吧?”風擺柳毫不考慮的道:“記得,那一戶有好多好大的房子。”楊文光突然間如一頭瘋虎般要撲向風擺柳,卻被兩個衙役在他的淌血的股上踹了一腳。
“哎呀”一聲,楊文光幾乎昏死過去。
就聽他躺在地上,側身戟指風擺柳,罵道:“楊八後悔沒有聽三哥的話,把你這個妖做了,看樣子你可真是個掃帚星,誰惹上你,全得沒命。”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喝道:“楊文光,本縣再問你一次,大韓村的滅門血案,你是招認不招認?”楊文光抬起上身,環視大堂上各人一眼。
就在一群人當中,只有韓玉棟,他透著“虧心”以外,其餘的,他都是以一種“惡狠狠”的毒眼視過去。
於是,楊文光咬著牙,道:“既然把柄全落在你們手裡,楊八爺認栽了。”縣太爺心中一緊,急問:“這麼說來,你是願意招認了?”楊文光冷然的道:“楊文光招認可以,但需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楊文光至死也不吐一個字,叫你小子無法落案。”縣太爺大怒,正要喝叱,卻發覺一旁的文案師爺在拉自己的衣袖,當即道:“你有什麼條件?說出來看看!”楊文光道:“大韓村的滅門血案,不錯的確是我楊八與秦嶺四煞所為,從頭到尾,全是我五人所做,老實說,為的就是姓韓手中的血玉龍。”他了口大氣,又道:“那血玉龍被我攜回踩雲嶺一處危崖中藏了起來,這件事也只有我一人知道,大丈夫敢做敢當,不能誣賴無辜,如今我們五個人全被你們抓到,要殺要剮,那就請便。”縣太爺道:“既然你這麼說,本縣暫且相信你今
所招認的供詞,你就在上面畫個押。”楊文光伸手一擱,道:“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出來呢!”縣太爺當即道:“那就快說。”楊文光道:“楊文光如今仍然是總督衙門的副將,不能在你這小小的縣衙門壞了總督大人的威名。”冷冽的環視堂上各人一眼,楊文光又道:“案子我在你這縣衙裡招認,並且也按例規畫押,只是楊文光畫押之後,還請馬上把本案移到總督衙門,就算楊文光該死,也要死在總督大人的刀下。”縣太爺想不到這既
且詭的楊文光,會提出這個要求,不由冷笑一聲。
而文案師爺又在拉縣太爺的衣袖。
於是,縣太爺一笑,道:“好!本案一結,本縣已沒有責任,自當把你送上級衙門處理,你先把今口供畫押吧!”楊文光想不到縣太爺會這麼
快,還以為他怕事,急著把這件案千推出去呢!
終於,他在自己的口供上畫了押。
縣太爺取回楊文光的口供,冷冷一笑,道:“那夜夥同你,你們三人在凶宅中合著力,圍殺白姑娘的另外兩人是誰?”楊文光一愣,急急叫道:“滅門血案,共是五人,不信你只管問苦主,至於另外兩人,那與此血案無關,何必再節外生枝,多此一舉?”縣太爺一笑,道:“楊文光,虧你還混在總督衙門當差,你也不想想,如果本縣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把個不明不白的大血案往上衙一送,上面怪罪下來,我拿什麼去搪?”楊文光開始發覺自己在往這個縣太爺撐起的布口袋裡面鑽,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就會送往長安。
心念及此,當即道:“楊八過去正是人稱秦嶺八大盜之一,不過這件血案,卻是我楊八一人策劃,在秦嶺四煞的協助下做的,如果大人不信,儘管去查吧!”縣太爺一怔,他發覺快要進入口袋的楊文光,又在縮腦袋,往外,還好已經有了部份供詞。
冷然的一拍驚堂木,縣太爺道:“楊文光,像這種大血案,並非本縣小看你,你楊文光絕對做不了主,再說你怎麼會知道韓侗韓大人手中有個血玉龍?還有那血玉鳳呢?”楊文光一聽血玉鳳三字,不由自主的打個冷顫,急急的叫道:“韓侗家裡只有一個血玉龍,哪裡會有什麼血玉風?這可是沒影的事。”
“誰說沒影?如今你們秦嶺八大盜的紕漏可大了,連皇上的東西你們也敢盜。”楊文光急忙道:“大人!你不能無中生有,這可是滅族的罪!”縣太爺立刻道:“既知滅族大罪,還敢起盜心,這能怨誰?”一頓之後,縣太爺在楊文光的驚悸中,立即又道:“不過這兩件寶物,可全是無價之寶,約莫著你楊文光也沒有那麼大的膽,敢於偷盜皇上的寶物。”
“本來不是我盜的!”楊文光話才落,縣太爺立即道:“那是誰?”
“是…”堂上的人全都心中一緊,而坐在一旁的卓重陽,更是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