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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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眼睛淡淡的往玉琴身上掃了一掃,她此時已睜開眼了,卻不看我,只看著旁邊的草木,我一時猜不到她在想什麼,只看到她那一身的傷,便覺得心底痛得不行,只恨得能替她受過。
福氣笑了一笑“想是王妃念著她侍候過你,一時捨不得。我倒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只是這丫頭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想是不能再留在這府中了,把她送出去唄。”剛才被毒打卻一直沉默的玉琴卻突然開口了“不。”短短一個字,卻似花盡了她周身的氣力,她微眯著眼,也不看我,只自顧說道:“我並沒有見過什麼鐲子,你們亂打我一頓,我也不敢說什麼,但…但背了這冤枉名,我…我不甘心。”她一邊說一邊咳,竟生生咳出血來。
我強忍著沒落淚,狠心道:“不管做沒做,怕是這府裡不能呆了。就按福氣所說,送出府唄。”我看了一眼她嘴角溢出的血,又轉頭對福氣道:“她既然被打成這樣也不承認是她所做,怕真不是她所為,要送出府我沒意見,但她這一身的傷,你們也給治治,不然你們要守著這莊子的臉面的反倒給莊子給丟臉倒不好了。”我說完這些,知道再多說只怕就漏了,便一拂袖子,轉身而去。
回去倒不急了,只是慢慢的往前走,天卻慢慢的昏下來了,我一路走,只覺得門前那一對夫榕纏纏繞繞的十分礙眼,我想起就不知身在何處的墨非,又想到那受了驚嚇的清平,一時心煩意亂,只想快點離開。進了內莊,看到那幾株竹子,心裡才平靜些,見晚風甚是涼快,就著竹子旁的石凳上坐下,一時心頭紛亂,卻也吹散了不少。
直到天全黑下來,有丫頭提著燈籠走過,看到我嚇了一大跳,拍了好一會兒脯才笑道:“閤府上下都在找王妃,王妃竟在這裡喂蚊子。”我笑道:“找我作什麼?”那小丫頭長得靈秀,一身淡綠的丫頭裝穿著,倒是很甜美。只見她聲如銀鈴,捂著嘴笑道:“奴婢哪裡知道什麼事,只知大丫頭都在找王妃就跟著鬧了。”她過來扶我,笑道:“王妃就回去吧,不然這府裡給鬧翻天了。”我笑了一笑“我一個外人,哪有這個魔力。罷,你在前面領路吧,這天黑成這樣,我倒走不回去了。”那丫頭領了命,便提了燈在前面走,轉了幾轉,便到了一個院子裡,我看了一下,才知原來自己住的院子,只是那裡與別處不同,倒是燈火輝煌的,我剛踏進院子,就見那裡站著一排的黑衣人,紅衫一身青衫坐在院中央,臉上一片鐵青,只差沒破口大罵了。
我走近去,也不看她,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剛走了兩步,紅衫便開口了“這半天,去哪裡了?”我回頭輕笑“你這是在審問我?”她近我“審問?這個詞不錯,難道我不能審問你?”我輕笑“不敢,如今這莊子裡你作主,我不過一階下囚,自然隨你便。”我側了側身“不過,你排場擺得這麼華麗,我以為與我無關。”紅衫冷哼一聲“的確與你無關,我只是藉著這院子,做件事罷了。”說罷,眼睛一眯,笑著吩咐旁邊的人“開始吧。”我本想轉身,卻聽到一個
悉的聲音,我一度以為自己幻聽,因為那只是很輕的一聲,我轉回頭,紅衫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她正也瞧著我。那紅
的燈籠散發的光正好照在她臉上,稱得她更是美如天仙,然而此時,我心底卻似長滿了長長的尖
,被刺得不知所措了。
我終究還是轉過了身,定定的瞧著那正從黑暗中走出的人…我不知怎麼去形容我的這種心情,若說剛才認出玉琴只是心疼和憤怒,那麼此時,我確是心如刀割了。
那身形與相貌,除了墨非,世間哪裡還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