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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傳奇厚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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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面面相覷,轉而哈哈大笑。笑得那是一個暢快,這幾天和八派中人以及一些官員虛與委蛇真的是憋苦了我。

笑過之後,我看了看河中央的畫舫,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個極似紀惜惜的美女“我過兩天就回武昌了,兄有時間不如到岳陽樓一聚。”

“我應該是比你早走一步,到了那你知會古掌櫃一聲即可,我會馬上趕到。”看著翻雲似乎就要走,我問道“嫂子怎麼沒和你一起來?”翻雲笑了笑“去杭州了,不然我怎麼能出來溜達?嘿嘿。”回到西寧到場已經很晚了,我匆匆和莊節打了聲招呼就矇頭大睡,今天太刺,也太累了。躺在上的我一邊在回憶皇宮裡翻雲的劍技表演,一邊反思我在對付嚴無懼的不足之處,查漏補缺。今天其實勝得不怎麼樣,因為據敵我差距來看,其實我本可以避免和嚴無懼的正面衝突。只因為看到翻雲和影子太監的戰鬥,就使自己的心神境界出現破綻,從水之“境”脫離,導致身形暴,這在高手決鬥中將是致命的。看來我的神修為和對“道”的層次的瞭解還是不足啊!

暗歎一聲,身形逐漸模糊,睡在上的我就和水蒸發一樣,在空氣中消失了。

後,我拿著從朱元璋那求來用金漆寫就的“武昌韓府”的牌匾回家了。當然,坐的還是向清秋夫婦的畫舫。之所以要個牌匾,是由於看到了西寧派門前牌匾來的靈光一現,我們韓家做生意要是掛個由皇上御賜的金漆招牌,估計是人都要給我們留幾分面子,不然…。嘿嘿,朱元璋對這個可是看得極重的。

向清秋夫婦在我做事的那幾天幾乎把順天都玩遍了,我因為時間的原因到是一個都沒去成,只好在船上來聽向清秋來介紹介紹了。不過最可惜的還是沒能到外面嚐嚐地道的金陵小吃。唉!再怎麼也唯有下次了,想來現在朱元璋對我還是很有好,估計下次也不會等太久。

由於是逆而上,所以我們回程比去的時候多花了兩天。到武昌府的時候已經是八月底了。出門接我的父親看到我拿回來的金漆牌匾眼睛一亮,馬上叫人擺了個道場,三拜九叩後才極其謹慎的掛到了大門口。累得我直後悔搞這麼一出,真是自找罪受。

意外的是,我到家的時候竟然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伯韓清風,他從外面匆匆的趕回來,與我打了個照面。我驚訝的是他背上竟然揹著那天風行烈帶走的厚背刀!我朝他打了個眼,帶著韓柏一起跑到了武庫。

我看著這把傳奇武器,皺眉對韓清風道“不知道大伯是如何得到這把刀的?”韓清風喝了口韓柏端來的綠茶,回憶道“半月前,我路遇叛逃出異門的風行烈,正有許多人在追擊他,企圖截下此刀。風行烈最後還是把它託付給了我,我幾經周折才帶它回來,要不是元老會要我注意他,我可不敢接這把刀。”

“其夫無罪,懷璧其罪!大伯可知這是誰的刀麼?”我嘆道,看來該來的一樣是避不了。

“大俠傳鷹的厚背刀,估計現在有人要仿製也不可能做得出來。”我無語,他既然知道是傳鷹的刀,竟然還敢把這麻煩帶回來,真的是江湖義氣害死人啊!

“已經如此,大伯也沒必要後悔了,我想我拿它看看您應該是不會介意吧?”

“希文有此心,我當大伯的當然不會介意,不過武學上的事情強求不來,希文你好自為之。”說罷,看了看我手上的鷹刀,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韓柏!”我喊道“把這把刀好好擦拭,一週後和我一起去拜訪文老。”

“是!”韓柏對這刀沒什麼興趣,不過能去文老那裡他到是很高興。

一週後,我帶著韓柏乘一葉小舟遊過了庭湖。因為和翻雲的關係頗好,怒蛟幫雖然現在因為上官鷹的關係,不是很聽翻雲的命令,但是其威信仍在,所以也沒為難我們了。現在我也是在庭湖上橫著走的人,想想都覺得拽。最近對武學有不少的領悟,所以我也學著當年封寒用內力催動小舟,象支箭一般從湖面掠過,煞是快。由於水之“道”的原因,我對於水的理解極其深刻,有著三年沉浸裡面的經驗,我甚至可以藉助庭湖的水熱和身體內的真氣構成一個大循環,達到生生不休的境地。換句話說,讓我站在帶水的地方,象湖、河、江、海等等,我甚至可以不懼怕龐斑的攻擊!當然,真正的戰鬥也不僅僅是內力的比拼。

在漁民商客羨慕的眼光目送下,一行兩人飛快的到達了岳陽樓。遠遠就看到了古叔站在了岳陽樓後面的湖邊,笑眯眯的看著我。

“古叔!”我老遠就喊到,對於我來說,文老和古叔在這個世界其實比我父母還親近一點。

“希文終於來了!”他看了看我身後背的鷹刀“翻雲早就在等你了!”我來時候已經通知了翻雲,只不過沒想到他來得這麼早而已。

走進岳陽樓,發現大門外掛著歇業的牌子,我頗奇怪“古叔,怎麼今天不做生意麼?”古叔笑了笑“還不是由於你會來的原因,看看你背的東西,如果今天做生意,難免不會給你添麻煩!”我讚道“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古叔做事真是想得周到。”古叔愛憐的摸了摸我的腦袋,笑道“這就是經驗,你現在除開在商場以外,和江湖接觸得並不多,以後你慢慢會習慣的。”兩人說笑間已經走上了三樓,翻雲已經坐在那喝起酒來了。岳陽樓裡有古叔珍藏的“竹葉青”雖然不是什麼太著名的酒,但是勝在產地好、年代遠、清香潤口,比一般市面上大部分的酒已經好得多了。現在翻雲桌子上赫然就放著不少於五瓶!看來今天古叔真的是大出血了。

翻雲早就知道今天只有我們才會走上來,所以也沒奇怪,到是看到了我身後的鷹刀後,出了一絲驚詫。翻雲放下酒瓶,看著坐下的我問到“鷹刀?”

“恩!”我卸下包著刀的布袋,讓韓柏遞給了翻雲“據我大伯說,是歷若海之徒風行烈給他的,我看這東西可能會引起不少人窺虞,所以想帶給你看看,到底有個什麼用?”其實我早就知道里面有戰神圖錄,也知道里面其他如傳鷹的經歷和神烙印均被擦掉,但是我還是想給翻雲看看。戰神圖錄我已經看過了,神妙非常,但是可能是我沒韓柏那種緣分,鷹刀和我所學似乎相當排斥,我也就沒更多的體會了。

翻雲拿著鷹刀,閉上了眼睛,沉思了半個時辰之多,還沒有反應。我和古叔看這情況,也不好打擾。在我的要求下,古叔帶我去欣賞了他數十年的畫作,雖然我對這個不是很在行,但是可以分辨出確實比明初許多名家都要來的傳神。

兩個時辰過去了,我和古叔言笑甚歡的回到了三樓。發現翻雲已經清醒了,拿著鷹刀正望著窗子外面的庭湖發呆。

兄,如何?如果覺得有用的話,我就送給你了”我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拿起一瓶“竹葉青”輕輕品嚐了起來。我發現這個酒一點都不象我“前世”的“竹葉青”它就象是一瓶果酒!

翻雲苦笑“我拿著它以後就沒清靜子過了,謝謝希文的慷慨,某真是無福消受!”我聽著他的口氣微覺奇怪“怎麼,兄沒任何發現麼?”

“相反,我都看到了,不過看到了又能如何,它只會給我帶來更多的困惑。”翻雲把刀遞給了韓柏。

古叔笑著看了看鷹刀,本沒想去拿著瞧瞧。

三人沒再把心思放在鷹刀上面,聊起了其他的見聞趣事。韓柏拿著鷹刀卻是一臉的疑惑,因為三個人說話真是太玄奧了。

翻雲走了。我也在第二天清早離開了岳陽樓,向文老那趕去。這個東西一天沒決定怎麼處理,對我都是個極大的負擔。

趕到書院的時候是黃昏了,文老正穿著一身布衣服在院後的三分花囿給花苗修枝。我來到他身後的時候他頭也沒回,問到“身上背的是什麼?這次來怎麼沒帶著自己的琴?”我苦笑道“這把刀是個大麻煩,希文不知道是拿著它還是應該放棄它!”文老停下了手,轉過身來,眼睛裡滿是嚴厲“希文還是不瞭解自己麼?我不用看就知道它是一把別人用過的刀,對麼?”我點了點頭“還是一把不簡單的刀,是傳鷹大俠的刀!我昨天給另外一個和晚輩境界更高的人看過,他說很困惑。而我,則比他更困惑。”文老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希文是想用它麼?”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怎麼用。”

“既然你不知道怎麼用,還去想他幹什麼?”文老大喝。

我猛的一震。

“人總是不能剋制自己的貪慾,得隴望蜀,希文你自認為在琴律上已經達到極致了麼?你認為在‘同契決’上已經達到極致了麼?你認為在‘八極拳’、‘仙源劍訣’上已經達到極致了麼?如果沒有,你還拿著這把刀去拾人牙慧幹什麼,它只會讓你在天道之路上越走越遠。適合拿它的,只有某個人!那本沒有經過雕琢的人!”文老說著,看了看韓柏。

我渾身一震,從靈魂裡傳出來種說不明白的信息。我彎給文老敬了個大禮“希文受教了!”

“你今天回去吧,以後帶上你的琴,想通了再過來。”我沒說一句話,帶著韓柏,默默的走出了學院大門。這一刻,戰神圖錄已經被我完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