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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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語往事青梅已然成國縱論江湖一代天驕唯千愚原來這“瞎仙鐵笛”並非真的瞎子,只是很少睜眼看人。
平時總是微閉著雙眼,偶一睜開,也只見一片白膜,但他一身武功又是奇高無比,是以獲得“瞎仙鐵笛”的稱號。
突然那白髮道姑長長一嘆,道:“想不到這廿年後,咱們仍然是無法分出勝敗,看來今宵,只有各以功力,以命相拚了?”羅乙真笑道:“適才以口論武之際,我已輸了半招,…”只聽那白髮道姑冷笑一聲,道:“哼!難道我真的不知是你故意相讓嗎?”語音未落,忽的從那停身大石上,一躍而下。
站在岸上幾人,都不看得心頭一跳,暗想下面一片潭水,她這跳下突石,只怕要衣履盡溼。
哪知白髮道姑跳落下突石之後,雙足站在幾片浮在水上的花瓣上面,身體晃了幾晃,竟然不往下沉。
這等絕妙輕功,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
陸天霖看得不自一聲長嘆,心道:昔年達摩祖師東來,一葦渡江,傳誦了數百年,但見這白髮道姑輕功,只怕不輸達摩祖師。
只聽“瞎仙鐵笛”哈哈一笑,道:“咱們已用口比拚半半夜,何必還要當真動手?”那白髮道姑冷笑一聲,道:“口訣法門,未必真有補於實際武功,還是動手的好!”
“瞎仙鐵笛”搖搖頭,笑道:“我瞎老頭子服輸就是,這動手一節還是免了的好。”白髮道姑聲音十分冷漠的答道:“你如是怕我手中寶劍有切金斷玉之能,那我就換支普通劍用。”說罷,忽然轉臉望著岸上幾人停身之處一看,正待叫那道裝童子把劍投來…突聞羅乙真長嘯一聲,躍下停身突石,雙腳各踏一片浮在水面上的花瓣,笑道:“你那寶劍雖是千古奇珍,哈哈!只怕未必真的能削得我瞎老頭子手中鐵笛?”傅玉琪、“虯髯神判”和那道裝童子,眼看著師父就要出手,心中更是緊張,六眼圓睜,望著水潭中兩人,一瞬不瞬。
但見那白髮道姑雙肩一晃,忽的凌空而走,右手寶劍一振,看不出她轉臂旋劍,但忽然間卻三招齊出…。
只見三點青芒閃動,分襲羅乙真三大要,望去只似三柄劍一齊出手。
羅乙真雙肩一晃,凌空而起,躍退了一丈多遠,雙腳仍站在兩片浮花上面。
那白髮道姑冷笑一聲,左袖一拂,跟?追去,右手一探,寶劍迅若雷奔,又向“瞎仙鐵笛”刺去。
羅乙真仍不還手,身軀向右一傾,橫跨出八九尺遠。
那白髮道姑見羅乙真不肯還手,心頭怒火更大,陡然凌空躍起,寶劍在空中舞出一片劍花,當頭罩下。
這一招狠辣至極,劍花如幕,籠罩了七八尺方圓。
陸天霖幾時見過這等奇妙的招術?不暗替“瞎仙鐵笛”捏了一把冷汗。
忖道:“這一招這等威勢,縱然是在陸地之上,也極不易閃避,何況足踏水面浮花…。”他心念還未轉完,忽見羅乙真仰身倒竄,背掠水面,後退了一丈六、七,把三招迅猛的攻勢讓開。
陸天霖看得心頭一震,暗道:“這雖是鐵板-功夫中金鯉倒穿波的身法,但能在足站浮花的水面上施展,實是罕聞罕見之事。”
“瞎仙鐵笛”剛把對方第三劍避開,那白髮道姑第四劍又疾奔而至。
羅乙真這一次不再讓避,隨手一笛,反向那白髮道姑握劍右腕脈門上點去,笛招出手,人也緊隨著向另一片浮花上面躍出。
兩人就在那水面上展開了一場烈絕倫的搏鬥。
足踏浮花,盤旋飛舞,但見那白髮道姑手中劍氣如虹,幻化出一片青光,排山倒海般向“瞎仙鐵笛”迫攻過去。
羅乙真似乎不敢硬接她的劍招,鐵笛始終避開那白髮道姑手中寶劍。
這一場武林罕見的搏鬥,不單使陸天霖、方雲飛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傅玉琪、“虯髯神判”和那道裝童子,也看得心神俱醉。
要知兩人這等打法,不但是武林中罕見的奇觀,且就一般武學而論,亦是大背常規之事。
一面要封架對方凌厲絕倫的攻勢,一面又要提聚住丹田一口真氣,如非有絕頂內功,絕難支撐。
但見兩人劍飛笛舞,不過一刻工夫,已互拚了五十餘招。
白髮道姑劍氣縱橫,愈戰愈勇“瞎仙鐵笛”羅乙真卻一直採取守勢,攻出笛招全是為拆解對方的煞手攻勢,一面又不住向後退避。
傅玉琪眼看師父被那白髮道姑迫得步步後退,不由心中發起急來…暗中運集功力,陡然奮身躍起,一連幾縱,施出“登萍渡水”身法,足點水面浮花,直向那白髮道姑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