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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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忘?只有他就他吧!
站起身,走出石外,刺眼
光令她一時睜不開眼。隱約一抹黑影自遠而近,看來會攀上這面岩石峭壁,也將侵犯到她的藏身處。
用力眨了眨眼,定神視察來者何人。這一瞧不得了,平靜面孔染上一層黑煞是向總!
想也不想地立即伏倒,反手握上一柄銳俐匕首,屏息以待。
黑影已來到山壁下,向總仰頭望著適才瞧司徒青的平臺,她突然消失的身影,若非躲入石中,就是平貼石臺上伺機殺他,後者機率較大。
揚揚,他朗聲道:"青兒,你若想無名死得不明不白,就殺我。"語畢,他身手矯健地攀上石壁,沒二、三下已站上平臺…司徒青持刀不甘地盤坐在地,冷眼瞪他。
"你還真重視無名啊!"輕諷笑道,故意對酸澀的心情視之如無物。
也不否認,她不贅言劈頭就問:"無名在哪裡?"
"不請為師喝杯茶?我不介意你加些'調味'。"語有所指,他大大方方的走進石中。
"無名在哪裡?"跟上前,她夾著怒火喝問。
聳肩,向總經自搬出茶葉和杯子,燒起熱水來,悉像在自己家中似的。
司徒青看了,氣綠一張嬌顏。"你何時到過我這兒。"她以為這個藏匿處夠隱密,向總應是尋不著的,是以有幾次回到此處發覺物似被移動過時,也當是自己太多心,畢竟那種移動微小得令人看不出來。
如今看來,向總早知道這個藏匿所的存在。
假意思考了會兒,他滿臉歉意道:"為師的大概老羅!記不清正確次數,或許五十來次、一百次吧!"
"何時找著的?"緊握拳頭,她壓抑著怒氣詢問。
"那重要嗎?我還當你會擔心無名呢!"探頭看了看爐上燒著的水,悠閒的語氣似在閒聊件無關緊要的事。
"兩者對我而言,等重。"儘管無名是唯一的友人,又身陷危機中,至少她知道他還未有生命之憂。且,她非熱情之人,旁人的死活相較於自己,相對輕薄不足道。
"真薄情,虧無名還希望你會為他落幾滴珠淚。"搖頭嘆氣,甚為痛心地瞥眼她但眼底深處那抹無情冷凝,在她眼底無所遁行。
"他還沒死。"走至向總身側,望見水底冒出細小的水泡,她動手舀了一勺水加入其中。
"你還記得水要滾過三回呀!"隱隱帶著嘆低語,震住司徒青的動作。
懷疑地望著他,怎麼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同,又說不出哪兒怪了。
"你…"思考著措辭,她輕巧在他對面坐落。"算了,無名呢?!"不知該如何開口,她乾脆詢問無名。
"與我同那
,該是你的危險
期,如何?有孩子嗎?"避而不答,反而起了令人無從答起的疑問。
"不會有。"狠瞪他眼,臉蛋卻不爭氣的紅了。
"服過藥!我早該想到你可是'殺人神醫',自不會遺忘這種事。"聽不出情緒的低語煦如和風,他動手攪動了下再次滾起的水。
"你會要孩子嗎?"諷問,她從不覺得向總會是個愛孩子的人,哪知卻刺上他的痛處。
手一僵,他澀然道:"我有一對女兒,你想我要不要?"不明白為何同她說出此等私密之事,他突然到心驚,面孔仍不動聲
。
"女兒?你沒提過。"又加入一勺水,司徒青興趣缺缺地敷衍,那與她何干?
"水是雪水?"換個話題,數年來兩人偶有的冷靜以對,多半談些漫不著邊際的事,要不就互相於口頭上爭長短。
過往,他喜歡此種相處方式,因主導權仍在他手上,她總被撥得怒氣沖天。然,今
他厭惡起這種模式,莫名厭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