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利害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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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酒神丐吳為非,把紅帖子納入懷,道:“擺擂臺招親之期,距今雖尚有一個多月,不過,她既然看得起我,就得替她辦好,是以,必須提早幾天到達。”林元生道:“幾時動身?”斗酒神丐吳為非道:“替你把這裡的事辦好後就動身,也許有許多事要請大家商議,譬如搭擂臺,立規章,想先準備好。”頓頓,又道:“你要不要參與一試?”林元生道:“這事我不能作主,要看我三叔的意思如何,方能決定。”斗酒神丐吳為非道:“有理,好,我們就去與他商議商議看。”說著,並肩朝北面峭壁走去。
林元生道:“吳爺爺,你猜我三叔會答應我參與比試麼?”斗酒神丐吳為非道:“論理,你是不該參與,不過,這次並非一般擺擂臺招親可比,因為女方長年居住毒塔,必然不是一個凡俗女子,而塔中藏有築塔老僧武功秘笈,如能贏取她,還可贏取築塔老僧的武功秘笈,你三叔若能深明大義,應當叫你參與一試。”談話間,二人已到白揚飛所隱居的石府之前,斗酒神丐吳為非朝林元生所指之處打量了半晌,高聲叫道:“白老弟,敵人已早走了,快開門請我老化子喝上一杯吧。”話落良久,府中仍無反應。
斗酒神丐吳為非然怒道:“白揚飛,你還認不認識我老化子?”
府中,仍是沒有迴音。
林元生道:“他是被花自芳的花言巧語昏了頭。”斗酒神丐吳為非怒罵道:“白揚飛,你簡直是糊塗蛋,你再不開門,我老化子可要打進去了!”他就地拾起一塊五六斤重的青石,運勁朝
門猛擊過去“蓬”的一聲,
府岩石被擊成海碗口大的一個痕印,碎石橫飛,迴音四轉,久久不散。
他怒不可竭,又拾起一塊青石,正要再次擊出之際!陡見一點白光,帶著刺耳的嘯聲,星似的
向林元生
口!
他雷吼一聲,道:“元生快閃…”林元生昏厥方醒,動作反應都不夠靈活,幸得斗酒神丐吳為非驚覺心高,總算勉強的閃過,白茫只是擦身而過,沒有受傷。
斗酒神丐雙目圓睜,一把將林元生挾在脅下,倒退二丈之外,望著峭壁門,一動不動。
好半響,他舉手敲了敲腦袋,反而不如剛才的惱怒,喃喃自語道:“白揚飛雖然昏-,但對我老化子還不致如此,這裡面定有文章。”林元生道:“吳爺爺,你是說…”斗酒神丐吳為非道:“八成被花自芳害死了。”林元生心頭一震,急道:“花自芳陰險詐,什麼事都會做出來,你老人家說得不錯,他見你來了,事情難免水落石出,恐我三叔反臉懲治他,故先把我三叔害死。”斗酒神丐吳為非道:“定是這樣。”林元生淚如雨落,道:“吳爺爺,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斗酒神丐吳為非道:“依我說,走!”林元生道:“走?”斗酒神丐吳為非道:“你三叔既已被他害死,他躲在裡面,我們能奈他何?”林元生道:“不知白姑娘回來了沒有?”斗酒神丐吳為非沉思了片刻,道:“即使已經回來,也必已遭毒手,否則,她那有不理我們的道理。”林元生道:“你老人家說的不錯。”於是,老少二人,懷著悲憤的心情,恨恨地離開這轟動兩
一夜的黃花谷。
林元生由斗酒神丐吳為非挽扶著,走出山區,投宿於灌縣興與隆客棧,住了七天,林元生的傷勢方千痊癒。
這期間,有關塔中姑娘聘請斗酒神丐吳為非鬥等,替她在龍頭峰主持擺臺擇婿之事,已風靡了各路武林之士和江湖英雄,無論是茶樓酒肆,街頭巷尾,差不多拿作談話資料。
上月參與龍頭峰之會者,大多數均未遠離,一得到這個消息,又紛紛返回龍頭峰,會期距今雖然尚遠,但那荒涼的巫山小路,久已冷落的官道,磨肩接踵,頓時熱鬧非凡,甚至有許多投機商人,竟不辭辛勞,在龍頭峰上搭起茅棚,開高臨時館子,大賺金錢。
七天來,斗酒神丐吳為非除代林元生療傷外,便在臨近打聽白紫燕的下落。
這天,斗酒神丐吳為非返回客棧,對林元生道:“這臨近都沒有白姑娘的消息,看來是凶多吉少,以我看,你也毋須再為她煩惱了,你現在傷已痊癒,好好研究練習你那招‘一掌定江山’,屆時,前往比試一番。”林元生黯然道:“既無她的消息,也只好依你老人家的意思行事了。”斗酒神丐吳為非道:“我既承塔中姑娘之託,替她主持擂臺,必須提早前往,我想現在就動身。”林元生道:“好,我就在這裡研‘一掌定江山’,屆時,一定前往一試。”斗酒神丐吳為非走後,林元生便
以繼夜地埋首苦練“一掌定江山”一招。
前文說過,這招絕手,雖然威力無倫,詭譎莫測,卻極耗功力,只適於最後一擲,並非十全十美之學。
他對這招絕學,早已爛,現在埋首苦練,就是想研究出如何控制功力,以彌補這招的缺點。
他雖然天份極高,智慧過人,但見聞太少,雖苦研了十天,似乎也有些心得,卻不知有效無效。
至第十一天時,看會期將屆,便啟程朝巫山進發。
他到達巫山龍頭峰時,已是十月十九黃昏時候了。
他爬上一株虯松之上,朝下游目,數畝峰頂,除許多應時攤販之外,足有三四百人之多。
峰上正北處,塔起一座簡陋的擂臺,約二丈方圓,八九尺高,臺前橫懸著一幅大紅錦緞,上面金書“生死臺”三個鬥樣大字,紅赤相襯,映目生輝。
臺前左右支柱,直掛著紅布墨書對聯,上聯是一“生為武林至尊”下聯是:“死作地獄幽魂!”林元生乍見之下,不覺一震,心忖:擂臺之上,雖然生死不計較,但,普通招親擂臺,均以點到為止,不準傷人,免傷祥和,今看這副對聯,那像是招親擂臺?簡直是賭人頭之所在!
臺下左角,立了一塊高可及人的石碑,碑上帖了一張紅紙,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許多小字,因相距過遠,看不清其中內容,大概是擂臺的規章。
臺前有塊方圓一丈三四的空地,中央並排坐著斗酒神丐吳為非,六陽道人,鐵腳道人,太上真人,及一個未見過面的老和尚,和一個六旬老者,一個七旬以上老人。
林元生暗道:“這七人大概就是擂臺主持人了,但奇怪,吳爺爺收到的請帖上,並沒有六陽道人和鐵腳道人,而不止七人,難道六爻真人和鐵柺道人沒有來,而由其派中長老代表?”他打量了幾人片刻,又道:“這老和尚不知是那一派的掌門人,這兩個老大大概是五嶽太歲林子野,及三江神龍葉木標了。”七位擂臺主持人的身後和兩側,都擁擠著人,三教九,男女老幼,形形
人俱有,一致朝擂臺看去。
此時,比試早已開始,臺上正有兩人狠拚,一個是曾與林元生解圍的錢通神,另一人是個三旬虯鬚大漢,看二人氣
汗,手腳緩慢的情形,似乎已打了不少時候。
林元生搖了搖頭,暗道:“這樣的身手,也敢登臺,豈非自找苦吃…”他念猶未落,陡聞虯鬚大漢雷喝一聲,雙掌齊向錢通神推去!
但見錢通神也不示弱,不閃不避,舉掌硬接…
雙方掌勁一觸,平起一聲巨響。旋即,各自蹌踉後退,兩人都拿不住樁,直退落臺下。
臺下眾人見狀,一齊鬨然大笑起來。
臺前七位擂臺主持人中一位白髮皓髯,身穿黑布大褂,身高體大,相貌堂堂,年約七旬以上的老人,一晃身子,躍上擂臺,雙目神光炯炯,一掃眾人,冷然道:“時將近酉了,老丈等奉塔中姑娘之諭,二更前即要結束第一組比試,選出姑娘的佳婿,因時間不多,如自量無奪魁能耐者,最好別上臺來,免耗寶貴時光,亦免枉喪命,現在繼續比試。”話畢,跳下擂臺,返回原來石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