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只一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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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歌閉著眼,沒有睜開。
好似這間屋子外的一切都再與她無關,這裡,就是她最後的寧靜之地,最後的不被人打擾的地方。
躲在裡面,就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聽得屋頂上清晰的人跑過的聲音,阿蘿非常緊張,身上所有的肌繃得緊緊的,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邊趕緊
好門閂,身子死死抵在門上。
摳王府,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一向警衛森嚴,怎麼會讓人跑到了內院?
如果是普通的飛賊,恐怕也不會這麼興師動眾。幾個侍衛也就擒下了。方才放出警告的聲音,分明是律管家,聲音透著焦灼,彷彿如臨大敵,那麼,是有強敵入侵王府了?
阿蘿不放心地看著淺歌:“小姐,您還是避避,別在窗口那裡了,奴婢擔心有強匪闖入…”梟“無礙。”翻了個身,突然部咯得有些疼,淺歌順手掏出那個硬物,一看,是今天那個老婦人送給她的匕首。
上面還有淡淡未乾的血漬,今天,是她第一次殺人…
嘆息著搖了搖頭,所有的母親都希望為自己的孩子積福積德,她卻用一雙染滿鮮血的手,祝福自己的孩子。
是她才殘酷,還是老天太殘忍呢?
輕輕在自己雪白的手腕一割,殷殷的鮮血了出來,鮮紅的血,一滴一滴滴到匕首上,很快染紅了鋒刃。
“小姐您這是…”阿蘿驚得一下子從門邊撲過來,去搶匕首,卻被淺歌輕輕地隔開。
“我殺了人,這血,算是還他的。”有種說法,有孕之人不能見血,否則不吉。
而在西平,孕婦若是傷命,必以自己之血方能抵住怨靈附身,戾氣得以化去。
“殺人?”阿蘿一驚,很快就咬了咬牙“小姐要殺之人,必定是可恨之人,該殺之人。就算有怨恨,老天也會開眼,眷顧小姐,絕不會讓死人的怨氣轉嫁給小王爺的!”血腥之氣開始在屋子裡蔓延,隱約還有淡淡的一縷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香氣,阿蘿忽然覺得眼皮發沉,只來得及說一聲“小姐…”人,忽然倒了下去。
下一瞬間,匕首從淺歌手中滑落,所有意識模糊,只見一個黑衣人捷地跳入房中,很快淺歌也昏
過去。
等到淺歌醒來,只覺得腹部一陣陣刮骨的痛,似是有股炙熱腥重的體順著下身
出,像是有著什麼要
逝。
人還躺在貴妃椅上,抬頭,卻落入一雙陰冷寒凜的眸底。
律君魅欺近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眸中的寒意和恨意深的彷彿能變成利劍刺入她的心窩。
他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般,冰冷的話一字一字從齒縫裡崩出“為什麼?”淺歌一驚。
尚來不及分辨他眉眼中的情緒,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
“不知王爺所說的為什麼所指何謂?”她蹙眉。
縱算沒有一夫
百
恩之說,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轉變,是否也太快了些?
那個人,回來,已經讓他亂了心神,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了,是嗎?
她淺笑,心漸寒。…像是靈魂要被離般的冰冷侵上全身每一處血管,腹中犀利的疼痛更讓她忍不住顫抖。
這顫抖,落入律君魅的眼中,卻恰恰成了她害怕、逃避的證據。
看著她故意擺出一副風輕雲淡、不知所謂的樣子,律君魅渾身的血都冷了起來,他眯起雙眼,像是黑夜中埋藏的暴風雨,隨時都會電閃雷鳴,將她的靈魂都要撕裂,那滿臉的陰鷙透著所有人都會害怕的憤怒!
“還不說麼?你勾結玉燁細,偷盜本王書房中的機密軍文!柳淺歌,本王如此待你,這就是你對本王的回報嗎?”她真的太令他失望了,他不計較她的過去,想要給她一個安然的未來,她卻數次三番拒絕了他。
這次,更是勾結外人偷盜機密軍函,徹底背叛於他!
那熊熊的怒火如毒蛇般噬著他的心,就算是養一隻白眼狼,這麼久了,就算不懂知恩圖報,也絕不會反撲過來反噬它的主人!
“呵,呵呵…”一串低低笑聲溢出喉嚨。
不被人信任的覺真的很糟,機密軍文,她
本連見都沒有見過。可是,她竟然沒有害怕,不怒反笑。
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在不久前,他才許給她的承諾吧。
只不過十二個時辰,一切已經完全變了。
只是因為凝雪回來,他便急著想要把一切原本屬於凝雪的從她這裡統統都拿走。
如果他說要回,她不會稀罕,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找這樣蹩腳可笑的藉口!
“我不知道王爺的機密軍文放在哪裡,自然便沒有做過!”沒有表情地對上他的雙眼,心底,已經漸漸陷入黑暗。
“柳淺歌,你知道本王多麼想相信這句話麼?”手,狠狠地攤開掌心的一張紙條,怒氣騰騰地丟到淺歌臉上“請問,這是什麼?這是什麼…”說到最後,聲音整個的吼了起來,將整個清絮居震得直髮顫。
本沒有看紙條上面的字,淺歌任那張紙條擦著自己的臉飄落到
~前,像一隻斷翅的蝴蝶,沒有聲息地在那朵刺繡的小小白荷上墜落。
淡淡地問:“還有麼?”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是他認定她的背叛,她也無需再看紙條上究竟寫了是什麼,只是好奇,做事一向滴水不
的他,為了給凝雪一個
代,究竟還會在自己身上費盡多少周章?
“這把匕首!柳淺歌,你可知,這是玉燁國專用的傳密工具?只需在人的皮膚上輕輕一劃,染了血的匕首就會發出幽香,專門追蹤這種香味的鷹隼即使百里之外都會聞到這種氣味,準確無誤地找到匕首的所在。”
“即使如此,又能證明什麼?”清冷地看著那把老婦人送給自己的匕首還染著自己的血落在律君魅掌心,淺歌真的想要笑,就這麼笑出聲來。
她想問問律君魅“王爺都說夠了嗎?”
“啪”的一掌,是律君魅打在淺歌臉上的聲音,打了她,他的手火辣辣的疼痛,跟著一揪,心都痛著。
“柳淺歌,到了現在你都還不承認嗎?本王的書房,就秘密設在這清絮居之中,就連府中的人都不知道它的所在,王府界衛森嚴,外人更不會輕易找到它。而你,本王竟然瞎了眼會把你那帶到書房中,讓你為本王畫像!”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這般的失望過,而她,卻在自己把心都剖開給她看的時候,狠狠地在他心田之上
了一刀,鮮血淋漓,一滴一滴的都是對他的諷刺。
他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從皇族雙生子幼子必被撲殺的夢魘中努力地生存下來,從一名帶著被詛咒的二皇子,慢慢在漫天血雨的戰場上掙扎成西平國龍軍的統帥,用自己的生命,換來如今的地位和傲然,卻因貪戀她那冷漠飄忽、倔強清冷的子,落得如此田地。
吃不住律君魅那憤怒的一掌,淺歌的頭猛地撞向身後的貴妃椅上,嘴角頓時留下一絲鮮血,後腦腫起好大一個青包。
“我的後悔不比王爺少!如果那我不隨你進去,今
想必王爺也就沒了栽贓給淺歌的機會了。”淺淺絕望地笑著,雙手撐住貴妃椅,再次讓自己
得筆直,看著他的眸光堅決的說道:“
後王爺若是再給犯人安
罪名,希望手段不要再這麼拙劣了!”腹部那冷冷的、冷冷的疼痛一波一波襲上來,眸間有淡淡的霧氣氤氳,被她迅速地擦掉,一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用自己給的疼痛,湮滅他帶給她的痛!
“你…好,很好,嘴硬是麼?”啪的一聲,大掌憤怒地拂落了桌子上的一把碧玉壺,壺中琥珀的
體隨著飛濺的玉瓷片到處四
。碧螺
那淡淡的香味隨即散了開來,與空氣中原本就有血腥之氣相互柔和,成就一種惑人心魄的沉香。
律君魅怒喊:“來人,給本王將阿蘿和小風這兩名不知死活的東西拖出去砍了!”***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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