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錦梓的一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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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裡，有客來訪。應是賄賂，某人喜滋滋去看。

自從…之後，此人對銀錢較為在意。

趁此機會，去“中直館”看弟弟錦楓。

路上，遠遠看到一身影悉，酷似一以前躲之不及，且為了自己混進張府的舊人“寧信其有，莫信其無”立刻跳到樹上躲避觀望。

那人走過，果然所料不差，暗自僥倖。從樹上跳下來，繼續向“中直館”走。

中直館裡多竹，竹林裡有兩間書房，簡樸清雅。

錦楓和那個說將來要當好官的伴讀書童在上課。姓羅的夫子正在講謝靈運其人其文其詩，眉飛舞，講授得法，見解頗。

略意外。

以前不曾留意此人，以後要多加註意。

錦楓驚喜加，黏著撒嬌，斥之。

囑其演練前所授的一套劍法，對效果很是滿意。

到了用晚飯時間，錦楓仍舊不肯和某人一起吃，要和夫子，伴讀書童一起在中直館吃勸之無效，由他。自行離去。

用晚膳時，某人吃光了以前不太愛吃的茄子，但是以前頗愛吃的蘿蔔一口未動。

自從…之後，此人的口味好惡有很大變化。

飯後，一起到水榭書房，某人突然要求也要學武，打通阻的筋脈，以便恢復以前的武功。

理所當然不予理會，告訴他愛莫能助，無能為力。

某人不，發飈，賭氣不說話，開始練動作十分詭異，卻至今完全沒有顯出任何實際功效的奇怪功夫。（汗，那是瑜伽，錦梓不認得。）練完，某人拿出紙來亂寫亂畫什麼東西，看似在謀劃什麼陰謀，時而托腮苦想，時而低頭笑，幸好沒有旁人在側，暗暗為他僥倖。

寫完，某人拿起紙又看了一遍，和以往一樣，燒掉。

亥時中，某人按常規時間就寢，陪他一起上，把早上想做沒有做成的事做了一遍。

事罷，某人累極睡。

自從…之後，此人…在某方面變化極大。

觀望其已深眠，悄悄穿衣出去，掩至梧桐巷，來到早已探聽知道的房舍，潛在簷下竊聽。

房中有一四五十歲的壯年人，容貌陋。另有一三十多歲的寒酸書生。

是古韻直和他的幕僚。

聽到下面一段對話:“…大人，最近有心他們在底下蒐羅到的證據不少，都是張青蓮一黨貪贓枉法…”

“此乃藥引，師出必要有名，名正方能言順…”

“大人，姚公子隨時可能前來…是否…”

“不打緊，本官約了他二更，當無如此之早。”

…

“…今上尚幼，不能罷黜佞，若要清君側，還需軍隊將領…”

“忠勇公已同意鼎力合作，只等和靖從西南迴來…大約還需數月…只可惜神舞將軍即將回朝，如此一來，只好先按兵不動，待邵將軍戍邊之後…如此又需一年半載…”

“大人為民之心如此，實黎民之福。…潛心謀劃至今數載，便是再等半年又如何？”

“可恨不能早解民倒懸。”

…

“…梁王怎麼說？”

“未置可否。”

“大約是打定主意潔身自保了，兩不相幫…身為王家，祿重位尊，卻不心念天下…唉，罷了，只要不與張勾結已是很好了…”

…

“…最近張青蓮行為詭譎，與前大不相同，不知又有什麼鬼蜮伎倆？”

“大人，國難存忠臣，為了天下蒼生，大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愛惜自身啊！”

…

沉思，沒有面，悄悄離去，回去張府。

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回到臥房，上美人睡正酣，秀髮蓬亂披散，吐息溼暖，玉面微泛紅暈。

鑽入被窩，美人未醒，但身體立即自行黏上，肢臂足糾纏不休。（青青的八爪大法已成為生命本能，登峰造極。）察覺他手足微微泛涼，無奈回抱住他。

低頭看埋在自己口的臉，雖然以前極度痛恨這具身體，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心中微蕩，忍不住低頭輕吻。

美人夢中呻。壓制住慾念，睡覺。

墜入夢鄉。